碎石落地,清水潑出。一道清綠幽幽,晶透水潤。
周師傅高興道:“出綠了,葉小姐,是開門紅!不對,之前葉小姐就已經開門紅,現在更是了不得。”
周師傅爲何這麼高興,一是紫檀帶來的好運,二是呂少是同紫檀一起的,呂少幫了他們,連帶看紫檀更爲舒服。
廖家師傅率先上前查看,現在葉家玩完了,葉紫檀纔是他們對手。一塊那麼差原石還出綠,能不緊張嗎?
另幾位師傅也上去看,唯有葉家有怒無處發。
“糯種透綠,微有不勻。”
廖家吐了一口氣,比他們的糯種飄花品質要低一些。
佳卉心快跳出來:“爲什麼會比廖家的糯種要差點,好糾心。”
齊予天適時道:“廖家的糯種買下時爲55萬,開出近800萬,但紫檀買下時只花了6萬,這裡這麼大塊,至少也值500萬,所以真要算下來,總價值而言,紫檀的漲勢更強。”早上公正時,他可是看過各方原石購買價。
衆人皆嘆,果然一刀富,說的就是這樣,用6萬換500萬,相當於一年多工資在京城買了套不錯房子,真真大漲。
廖浩然也握了握手心,不錯,就估價來說,葉紫檀開出了比他更有賺錢的玉石,他不能掉以輕心。
第二塊搬上,卻切出了一片黑色。
有人疑惑不已,“怎麼會是黑色的?是癬嗎?”
“大概是,那麼粗一道蟒在那橫着,怎麼可能件件出好綠,剛纔糯種已經意外,現在開垮纔是正常。”
“你們別說了,師傅在查看了,等會就知道。”
明師傅擰着眉,看着一片黑色,用着工具照過正想說話,被紫檀阻止:“明師傅,你且等等,我想問葉二少一個問題。葉鑫傑,你作爲葉家第一繼承人,應該什麼玉石都能分辯吧。那你可知道,我現在開出的一片黑是什麼意思?”
葉鑫傑憤怒神情一直沒放下過,現在葉紫檀這樣問他,擺明了是在笑他之明買玉扳指時玉質不分,現在趁着大庭廣衆的機會還想讓他當場難看。
葉鑫傑眯着眼大步上前查看,誰說他一點都不懂,誰說他只是紈絝子弟,他也是有真才實學的,現在就讓葉紫檀好好看看。
葉欣然想攔他,反被趙婉如攔了。
趙婉如:“相信你弟弟,鑫傑可是我兒子,眼力好着呢。你身爲他姐姐,該信任他纔是,他是我們以後依靠。”
葉鑫傑看過摸過,‘呵’了一聲:“我當是什麼,原來是墨玉而已。不得不說你運氣不錯,連這都被你找出來,真是小看你了。”
紫檀挑了挑眉:“墨玉嗎?我怎麼覺着是墨翠呢?明師傅,你說是什麼?”
明師傅:“是墨翠,不錯。”
葉鑫傑不屑道:“都是黑色,都是玉石,哪裡有什麼區別。你們不要偷換概念,都是一樣的東西。”
葉舟山臉面略有漲紅,剛纔葉家輸了也沒這麼氣。
廖浩然見葉紫檀居然開出墨翠來,肚子裡一股氣沒處發,正好葉鑫傑送上門來,大聲張揚道:“原來葉鑫傑你連墨玉和墨翠都分不清,還跑來與本少鬥石,本少身價都被你拉低了。”
葉鑫傑:“廖浩然你什麼意思,你敢嘲笑我?”
廖浩然:“嘲笑你怎麼了?你活該。”
紫檀與衆人解釋道:“墨翠屬於硬玉,經過打磨雕琢以後,表面具有玻璃光澤。它只是表面看起來是黑色的,並非黑色翡翠,而是很深的綠色。由於綠色過度濃集而導致在外觀上是黑色的,但是在透射光下卻顯示幽深的墨綠色或者暗綠色。
墨玉卻屬於軟玉,強光照射下墨玉還是黑色的,色調幾乎就沒變,只是顏色稍微顯得淡了一點。看不到翠性,硬度比較低,打磨後呈現出一種蠟質光澤,紋理細緻,光潔可愛,黑如夜色。
若是平日少接觸者,會將兩者混淆,可是葉鑫傑你從小在葉家受教,怎麼連最基本的也不懂?真是好生奇怪。”
龍霄:“平日裡聽說葉家二少整天吃喝玩樂,看來不假。”
葉鑫傑臉色再次漲通紅,和它的紅翡有的一拼,“葉紫檀,你……”
葉鑫傑想說你又設計我,可是一想到是自已跳下去,只會被人嘲笑自已傻,氣的呼吸都不暢。
葉欣然重重嘆了一聲,自已弟弟什麼貨色多少有些明白,剛剛自已該阻止的,也就媽對鑫傑盲目信任。現在人人都知道葉家少爺連玉都不會分,把二十年來的臉面一天丟光。
葉舟山對趙婉如也是重了聲音:“你看你教的好兒子,以後你不要管了。”
趙婉如:“我兒子怎麼了,都是葉紫檀這個賤……”
葉舟山:“別說話,還不嫌丟人。”
趙婉如幾乎氣死。
墨翠全解了出來,足有半腰高,好大一塊。
明師傅艱難出聲:“水頭足,顏色正,無明顯紋裂和棉絮,厚莊幽深,是上品老坑冰種墨翠。”他已經能想像廖少心裡會如何雷霆羞惱,連他也驚於葉紫檀連居兩賭兩漲,還是這麼差的原石。如果再開出一種冰種,只怕廖少祖宅不保。
衆人陣陣驚歎,不知道說葉紫檀是好運呢?還是好運呢!
一商家大着膽子問道:“葉小姐,你不是沒有珠寶店嗎?這翡翠賣不賣啊?”
一聲驚起各方狂問:“對啊葉小姐,剛纔我們都被看傻了,現在緩過來想問一聲,你這翡翠賣不賣,價格絕對不會少。”
“我鳳凰樓出價一千五百萬,葉小姐是否能割愛?”
“鳳凰樓總是那麼小氣,葉小姐可不要聽他的,二千萬,麒麟樓要了!”
“才二千萬?那麼大兩塊糯種冰種,也好意思出價,我福樓……”
紫檀:“各位,實在抱歉各位,這些玉石是賭注,若輸了,會是廖家的。若贏了,那我能獲得楚氏百分之五十股份,這些玉石就會進入楚氏珠寶旗下,所以現在無法出售,還請各位諒解。”
衆商家嘆息,他們倒是忘記,這賭注裡確實有那麼一條。都是玉石花眼,倒也不再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