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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言意坐在棚子下面給顧簡繁檢查身體,一邊檢查一邊說:“你有哪裡不舒服一定要說,不許強挺着。如果被我發現,我不會饒了你。”
說完,她還舉起拳頭在他眼前揮了揮。
“好。”
“看你這發燒有些反反覆覆的,還能撐得住嗎?如果太難受你一定要和我說。”喬言意有些擔憂他,他這次病的並不輕,很嚴重。
他夜裡發燒溫度突然升高,好不容易降了下去,這溫度又上來了。若任由這麼反反覆覆下去,對他有弊無利。
這裡的環境實在是不適合他休息,必須找個好一點的環境,讓他更好的去接受治療。
“沒事。”顧簡繁雖然還在發着燒,但並沒有表露出什麼難受的感覺,而且有種弱不禁風的美感。
喬言意看了看四周,沉聲道:“現在必須得走了。”
也不知道還會不會有餘震,但若是有餘震,他們躲在這一點用也沒有。與其坐以待斃,還不如儘快離開。
“好。”顧簡繁點頭。
喬言意把東西都收拾好,然後將顧簡繁扶起來。下一秒,她的動作把他驚到了。
“你做什麼?”
只見喬言意將他背在背上,帶着男孩向樹林外面走,根本沒有理他。這個男孩沒有名字,在村莊裡是孤兒,大家都叫他的小啞巴。
別人都看不起他,嫌棄他。只有顧簡繁奮不顧身的去救他,保護他。讓小啞巴第一次從別人身上,感受到了溫暖。
在他眼裡,這個救自己的男人,就像是神一樣的存在。
他的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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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顧簡繁不讓喬言意背,但他此時也是外強中乾,身體虛透了,根本掙脫不了她的禁錮。
顧簡繁也是難得覺得,自己真有點沒用。
居然讓自己的女人背。
喬言意哪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麼,趕忙勸慰:“喂,你不要用你那大男子主義的思想去想事情。咱們是平等的,我揹你,你揹我都是一樣的,對不對?”
她繼續說:“你要是說咱們不是平等的,我現在就把你丟到流沙河裡去找沙和尚玩!”
顧簡繁靜默了幾秒,說:“傻丫頭。”
喬言意與他玩笑:“在你面前我就是個傻的,怎麼?嫌棄?”
“不嫌棄,這輩子都不會。”他的聲線雖然有些弱,但是卻透露着堅定。
喬言意聽後忍不住勾了勾嘴角,說:“哼哼,算你有自知之明。要是敢胡說八道,我就咬你!”
在一旁跟着的小啞巴,迷茫的看着他們。從昨天他就知道,這二人是夫妻。不過這相處方式,怎麼和村裡的夫妻不太一樣?
不過好像挺有意思的。
她揹着他走出一里地的時候,已經是氣喘吁吁,頭昏眼花了。喬言意的身體情況,也不是那麼好。
休息進食不多,之前墜入河裡時體力又消耗過大,還有些着涼發燒。
走到現在,完全是咬牙強挺下來的。
她很累,但是不能休息,也不敢。顧簡繁的情況很糟糕,必須要回到營地那邊,才能得到好的治療。
以前都是他在保護她,這一次,就由她來守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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