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艾格哈爾走廊內的近30萬希蘭軍投降,阿瓦隆要塞和穆哈維茨要塞之間的聯繫也終於打通了。
終於不用再靠信鴿來互相傳遞信息了。
在兩座要塞之間的聯繫終於打通後,蘇誠便趕忙派出了一隊傳令兵,告知穆哈維茨要塞內的威利等人,要與埃爾交換俘虜的消息。
而埃爾在救出被扭送到阿瓦隆要塞的多米尼克等人後,便離開了阿瓦隆要塞,筆直地朝穆哈維茨要塞而來。
現在,埃爾等人已經快要抵達穆哈維茨要塞了。
而威利已經率領諸位騎士,在穆哈維茨要塞的城牆上,遙望着已經出現在塞外、已經出現在了他們視野範圍內的埃爾等人。
“那個就是翻越了艾格哈爾山脈、奇襲了白蒂城、挾持了漢弗萊先生等人的埃爾嗎……”
威利一邊望着走在這支部隊最前面的年輕人,一邊繼續喃喃道:
“真沒想到,這樣的壯舉竟然是一名年輕人做到的。”
而站在威利身旁的塞繆爾此時也接話道:
“他的年紀和團長相仿呢,而且眼底也一直閃爍着堅毅之色,好面相。”
“距離隔得這麼遠,你竟然還能看到別人的眼底閃爍着堅毅之色呀……?”一旁的黛爾低聲反問道。
“我的視力很好的,而且這種東西也不是用肉眼就能看出來的。”
“副團長,真的要和這個什麼埃爾交換人質嗎?”雷蒙面露糾結之色,“付出這麼大的犧牲,好不容易纔俘虜了這麼多希蘭軍的大人物,竟然要放一部分人走,這實在是……讓下官難以接受。”
雷蒙的這番話說出了在場的絕大部分騎士的心聲。
好不容易抓了這麼多希蘭軍中身份顯赫的大人物,竟然要讓將其中的一部分人給放了?
不論是誰,都沒有辦法心安理得地接受的。
“雷蒙,我明白你的想法。”
而威利此時也苦笑着朝雷蒙勸慰着。
“但團長已經和埃爾做過約定了。”
“我們總不能背約吧?”
“再說了,此戰我們的戰果已經夠豐厚了。”
“俘虜了近30萬希蘭軍先不說。”
“參與此次戰役中的希蘭軍中的幾乎所有高級將官也都被我們一網打盡。”
“那個埃爾交換回來的俘虜也只有一小部分而已。”
“此戰我們已經賺大了,僅僅只是放跑不到40個高級將官和軍需官而已,知足吧,我們此戰已經賺大了。”
聽完威利的這番話後,雷蒙等人的臉色總算好看了些。
……
……
沒過多久,埃爾與他的部隊們便進入到了現在已經歸屬佈列顛尼雅帝國所有的穆哈維茨要塞之中。
在埃爾等人剛進到要塞,威利便領着衆騎士前去迎接。
威利並沒有跟埃爾多廢話,只是跟埃爾自我介紹了一番,讓埃爾不要耍小聰明,帶走留在穆哈維茨要塞中的名單上的人後,就趕緊離開穆哈維茨要塞。
這種事情,不用威利說,埃爾也會做。
名單上的有些人,可能已經成功逃脫了,也有可能已經死了。
就比如:埃爾想要換回的後勤部隊總指揮——德米特里,就找不到他的身影。
也不知道他是死是活。
在交換彼此的俘虜時,蘇誠有個條件:就算名單中的有些人已經死掉了或者不知道去哪了,也不能找其他的人來頂替。
總之——埃爾只能換回名單中的這30個人,就算裡面有誰死掉了或是不知去向了,埃爾也不能找其他人來頂替這個空額。
將位於穆哈維茨要塞中的名單裡的人領回的過程,也很順利。
只不過中間出現了一些小插曲:
在將一名一等軍需官給領走時,坐在這名高級軍需官身旁的另一名一等軍需官似乎也意識到了這名被領走的人,將被埃爾帶回國,將獲得自由。
於是他宛如失控般地朝埃爾咆哮着:
“爲什麼?!我也是一等軍需官呀!爲什麼不能也帶我回去!!”
這名一等軍需官的話音剛落,埃爾便身形一頓。
而這名一等軍需官的這番話,也引爆了周圍沒有被埃爾領走的俘虜們的情緒。
“混賬!爲什麼他們能回國!我不能回國?!”
“求求您!也帶我回國吧!”
“爲什麼我們會被拋棄!我們也是爲國家立下過汗馬功勞的功臣呀!爲什麼我們要被拋棄!”
“我還有孩子的呀!我不要變成俘虜、被關在佈列顛尼雅帝國呀!求求您了!也帶我一起回國吧!”
……
……
這些人的這些話,一句接一句地刺進埃爾的耳中,讓埃爾的腦袋越垂越低,同時也一點點地讓埃爾的表情變得古怪、沉重了起來。
幸好站在埃爾身側的加布裡埃爾反應過快。
及時衝了上來,將埃爾帶離了此地。
加布裡埃爾原本想呵斥這些怒罵、或者哀求埃爾也帶他們走的這幫人。
但張了張嘴,過了良久。加布裡埃爾也沒有組織好任何一句駁斥他們的話……
……
……
將位於穆哈維茨要塞中的名單裡的人員給帶走,也算是順利。
但最後,只剩一人沒有找到。
那就是卡米爾。
埃爾抓了抓頭髮,面露傷腦筋之色:“卡米爾到哪去了……”
“想必是已經躲到了要塞中的某個小旮旯裡面去了吧。”
卡米爾很聰明、很機智、也很果斷。
所以埃爾和加布裡埃爾一直都相信着,就算米迦勒騎士團奇襲了穆哈維茨要塞,以卡米爾的聰明機智,肯定會早早地躲到一個安全的地方,然後隙機逃離穆哈維茨要塞。
“沒辦法了呢。埃爾,你們等我一下吧,我去看看能不能把卡米爾給叫出來。”加布裡埃爾輕嘆了口氣後,便獨自一人來到要塞的大街上。
“卡米爾!你在哪?!我們來接你了!”
加布裡埃爾一邊在要塞的街道上大搖大擺地四處遊走着,一邊扯着他的大嗓門大喊着卡米爾的名字。
加布裡埃爾的嗓門很大,一旦開腔,周圍幾條街道上的人都能聽到他的聲音。
加布裡埃爾並沒有在街上喊太久,便有一道無奈的女聲兀自從一條小巷中響起:
“加布裡埃爾……你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地響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