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爾等人總算走了。
埃爾領着他那不到2000人的部隊,以及跟蘇誠交換回來的多米尼克、卡米爾等人離開了穆哈維茨要塞,通過穆哈維茨要塞的北門,狼狽地回到了他們的國家。
而威利也和諸位騎士一起站在穆哈維茨要塞的北城牆上,目送着埃爾等人的離開。
在目送埃爾等人離開時,與塞繆爾並肩而立的黛爾朝塞繆爾問道:
“他們最後領走的那個小女孩是誰呀?也是希蘭軍中的高級將官或高級軍需官嗎?”
黛爾指的人,自然正是最後才被埃爾他們給帶走的卡米爾。
“應該不是。”塞繆爾搖了搖頭,“神聖希蘭帝國是不允許女性參軍或者參政的,所以那名少女絕對不是希蘭軍中的高級將官或軍需官。”
“可能也就是那個埃爾他的重要親屬吧。”
說到這,塞繆爾突然頓了一下。
在思索了會後,才接着說道:
“不過我剛纔在偶然之間也有看到那名少女的臉。”
“那名少女的面相也很好呢。”
“感覺是一個意志很堅定、做事很果決的人。”
塞繆爾的話音剛落,黛爾便朝塞繆爾翻了翻白眼:
“你怎麼逢人就說這個人的面相好呀?剛纔在看到那個埃爾時,你就說他的面相好,現在看到這名少女,也說她的面相好。”
“因爲他們的面相的確是很好。”
“那我呢?我的面相如何?”
“你呀?據我的推斷,你長着副窮人相,你這輩子可能都斂不了財了。”
“你這傢伙!”
塞繆爾的話恰好戳到了最喜歡功績與錢財的黛爾的痛楚了。
於是黛爾飛起一拳,就朝塞繆爾的胸口捶去。
不過因爲塞繆爾穿着鎧甲的緣故,黛爾的這一拳對塞繆爾沒有造成任何的殺傷。
隨着埃爾等人的離開,本次對神聖希蘭帝國的反擊戰,終於算是完全結束了。
因此,站在穆哈維茨要塞上目送埃爾等人離開的威利,在見到埃爾等人終於離開了視野範圍後,便忍不住滿目激動地轉過身,面朝他身後的諸位騎士。
“噌”地一聲拔出了他的騎士劍,劍尖直指天空。
用盡可能響亮的聲音,朝諸位騎士朗聲宣佈道:
“此次對神聖希蘭帝國的反擊!是我們佈列顛尼雅帝國的勝利!我們贏了!!”
“噢噢噢噢!!”
威利的話音剛落,以雷蒙爲首的諸位騎士們便爆發出了一陣陣的歡呼聲。
一些騎士像威利那樣拔出了他們的騎士劍,一些騎士則高舉他們的拳頭,盡情地歡呼着,盡情地慶祝着這場偉大的勝利。
……
……
佈列顛尼雅帝國,北境,阿瓦隆要塞。
“漢弗萊先生,這些日子,真是苦了你了。也苦了北境總署的諸位同僚了。”
蘇誠一邊說着,一邊伸出雙手去扶了扶站在他面前、或許是因爲這些天的壓力過大而精神狀態不太好的漢弗萊。
在將埃爾等人送離阿瓦隆要塞後,埃爾也釋放了漢弗萊等人。
埃爾並沒有等離開穆哈維茨要塞再釋放漢弗萊,而是在離開阿瓦隆要塞後,便立馬釋放了漢弗萊等人。
這也算是他對蘇誠的信任,相信着蘇誠不會在收回人質後,便立馬背信幹掉他們。
而蘇誠也沒有辜負埃爾的信任。
在收回漢弗萊等人,也乖乖地遵守了他和埃爾的諾言,讓埃爾能一路平安無事地離開。
而在蘇誠的話音剛落後,漢弗萊也滿臉愧疚地反握住蘇誠的手。
“跟誠團長想必,我們受的這點苦不算什麼。”
“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實在是很抱歉……”
“淪爲了敵軍的階下之囚,還讓原本很是圓滿的完勝,出現了一些瑕疵,放走了好多名包括多米尼克在內的高級將官與軍需官……”
“不用道歉,漢弗萊先生。”蘇誠寬慰着漢弗萊,“如果硬要說‘白蒂城被攻佔’之事的責任要由誰來負,那也肯定是要由我來負。”
“我是米迦勒騎士團的團長兼北方戰線的最高負責人。”
“負責帝國的整條北方戰線,擋住所有來自帝國北面的敵人。”
“但我卻讓一支部隊翻越了艾格哈爾山脈,打進了北境的腹地。”
“發生這樣的事,該感到愧疚和自責的人應該是我,而不是漢弗萊先生你。”
“我這些天也有在好好反省呀。自己以前在經營整條北方戰線時,實在是太大意了,完全忽視了希蘭軍翻越艾格哈爾山脈,直接打進北境腹地的可能性。”
“漢弗萊先生。我們之後也要繼續展開聯手與合作了呀。”
“一起在艾格哈爾山脈上建立大量的崗哨與據點。”
在蘇誠的謙虛下,氛圍也逐漸變得和諧了起來。
就在這時,漢弗萊先生突然壓低了聲線,用只有他自己和蘇誠才能聽清的音量低聲說道:
“雖然白蒂城被攻佔了、大量的文書檔案被迫銷燬,但最重要的東西還是順利保住了。”
“誠團長,你和我一起書寫的那封聯名信,與‘極光’攻勢的作戰計劃書還在。並沒有被銷燬,而且也沒有被那個埃爾所拿到。”
……
……
佈列顛尼雅帝國皇曆292年/神聖希蘭帝國皇曆214年。
12月18日。
佈列顛尼雅帝國的這場針對神聖希蘭帝國的侵略的反擊作戰,以佈列顛尼雅帝國的完全勝利而告終!
這場反擊作戰,其代號在之後被伊爾莎親自命名爲一個極其響亮的名字——“霸王反擊”。
“霸王反擊”這個詞彙也成了佈列顛尼雅帝國曆史上最響亮的戰役代號之一。
“北國大回轉”作戰也好,碧水港攻略戰也罷,都是“霸王反擊”這場龐大戰役中的其中一項作戰。
在這場“霸王反擊”中,米迦勒騎士團和帝國海軍,僅付出了少量的傷亡,便成功擊殺、俘虜了30萬希蘭軍,並摧毀了神聖希蘭帝國的一半的海軍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