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輸了？”
梟毒仕難以置信，看向小火。
餘燼之火同樣不敢相信，“他們不會打假賽吧？或者說，咱們一直以來的猜測是錯的？”
“不可能，”梟毒仕異常篤定，“如果是在二十天以前，我可能會懷疑他的身份，但這麼長時間接觸下來，我能肯定，他就是那個人！”
“爲什麼？我現在自己都懷疑了...”餘燼之火難以理解，“你不經常出手，可能不知道翹家去的恐怖，他就像一位在人間行走的先知，你身上任何細微的動作都無法逃過他的雙眼，任何舉動都會被看穿，那種無力的感覺，足以讓任何人絕望！雖說我被人推到戰力榜前十，但除了他之外，剩下的人中，大聖與他之間的差距，也是一道鴻溝，難以逾越的鴻溝！”
“那種感覺就像是，他就是一個神，一個能夠窺視你所有想法所有行動的神！那也是一種難以言喻的絕望！”
“再看看這一場戰鬥，除了一開始依仗屬性的優勢，讓大聖陷入了被動，其餘的選擇，與那個人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相似之處，如果換做是他，哪怕是變身之後，大聖也不可能是他的對手，因爲在他變身之前，一定已經想好了萬全之策！”
“這種感覺就像你的敵人，面對你的算計時，總會生出被人看穿一切的錯覺，那個人在戰鬥中，就是你的翻版！！”
餘燼之火完全不能接受那個人戰敗的事實，所以他對御方就是翹家去的猜測，異常排斥，哪怕這個猜測本就是從他這裡開始的...
梟毒仕聽完，弱弱的補充了一句，“你有一點說錯了，那個人並非我的翻版，而是加強版...”
可是，他還是輸了！
輸的簡簡單單，輸的莫名其妙！
梟毒仕總覺的哪裡不對，御方作爲首位斬殺半神的玩家，手中的底牌太少了，正是底牌少，所以落敗的非常乾脆，也非常迅速。
但如果看過程，他也看不出哪裡不對，無論是開始時的絕對碾壓，還是被大聖詐了一次被迫升空，到最後無奈之下變身，想要強行衝破大聖幻身的封鎖，都合情合理，並無不妥。
“不對，一切看似合情合理，纔是最大的不合常理！”
梟毒仕隱約把握到了真相的一絲脈絡，但他又不敢百分百肯定。
因爲通天大聖這麼長時間以來，肯定也在進步，而且以他那股瘋勁兒，再大的進步都不會讓人奇怪，但...
但，正如小火所言，如果御方真是那個人，那麼他的落敗就是無法接受的...
那是一代傳說的隕落，正如當初的通天大聖。
梟毒仕臉色掙扎，正如他的內心，突然，他想到了什麼，回身看了一眼李徽。
梟毒仕愣住了。
李徽臉上看不出絲毫的頹敗或者失落，反倒滿臉喜色，自小帶着小火兩個人在城市邊緣遊蕩的梟毒仕，最擅長察言觀色，見李徽這幅表情，立刻開始浮想翩翩...
“這傢伙的樣子，怎麼好像贏了錢似得...等等？！！”
梟毒仕渾身一僵，“不是吧...不可能...的吧？”
難以置信的看向已經復活了的御方，梟毒仕的腦洞已經補到了那驚人的賠率之上！
好像大聖最後的賠率雖然有所上漲，但依然有15倍，如果御方...
梟毒仕面色古怪，他已經不敢想，如果他的猜測是真的，本就極其富有的御方，現在又收穫了怎樣的潑天鉅富！
“你怎麼了？”
餘燼之火一個人你在這邊自言自語了半天，沒等到梟毒仕的迴應，結果就看到他在發呆，好奇的順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
咦？
是那個長跟自己差不多好看的年輕人。
呃...
呸呸呸！
“沒什麼，只是想明白了一些問題。”
“什麼？”
“御方就是你口中的那個神，這一點毋庸置疑，”梟毒仕在察覺李徽的表情後，更加堅信自己的猜測，“別急着反駁，你仔細想一想，這場約戰的背景是什麼？”
約戰的背景？
無非是通天大聖被他身後的“老闆”逼迫，迫不得已對御方宣戰，而御方不但沒有避戰，反而主動應戰，這舉動在他們知道御方身份的人眼中，顯得非常愚蠢。
通天大聖與那位的關係非常之近，更是經常切磋磨練彼此，御方應戰，如果他真的是那位，幾乎不可能避過大聖的眼光。
等等！！
餘燼之火一呆，看向嘴角含笑的梟毒仕，“不會吧？難道你認爲這一切都是御方故意的？他故意應戰？故意認輸？講不通啊，他完全可以避開大聖的...”
梟毒仕肯定道：“避開當然可以，那也是人人都會有的正常想法，但如果某一天，御方跟我們這些職業公會的利益牽扯日漸變多，接觸多了，難免有人會隱約察覺到他身上的某些特質，比如喜歡教育人這些臭毛病，一旦有人開始聯想到那位，很快就會發現一些端倪。”
“如果這一戰御方退避，等日後回想起來，今天的事幾乎印證了他人的猜測，刻意避開與自己相熟的人，更加引人懷疑。”
餘燼之火依舊無法接受這種猜測，“難道他就不怕被大聖看穿？他們畢竟那麼熟悉！難道僅僅輸給大聖，就能讓大聖沒有絲毫察覺麼？畢竟戰鬥風格和手段想改也很難改掉。”
站在他們這個高度的玩家，這幾乎就是共識！
戰鬥風格的改變說起來簡單，真要去做，就要冒着跌落神壇的風險強行改變，幾乎相當於破而後立！其難度尋常人想都不敢想。
“很難，但不代表不行，而你眼中的那位神，就能做到！”
梟毒仕指着李徽，“看到他了沒，御方輸了，這傢伙臉上全是得意和佩服，但臉上也有疑惑，他好像知道御方會輸一樣，而疑惑的是，他並不知道御方爲什麼要輸。”
他早就知道御方會輸！
“他已經達到了這種層次了嗎？連大聖如此熟悉的人，面對面與他纏鬥都無法引起對方一絲懷疑，這也太...”
“聳人聽聞是嗎？”梟毒仕苦笑，“更嚇人的還在後邊呢！！”
餘燼之火嚇了一跳，“還有？”
“恩，還有，如果猜的沒錯，李徽這麼高興，怕是幫御方在賭桌上壓了不少錢。”
“不多，估計也有百十來萬吧。”
我...我...我擦啊嘞？！！
還有這種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