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好容易從粥鋪那裡端回來了一碗粥,就在回去的那幾步路里,突然而來的一個人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正巧用胳膊撞了她一下,張三的手沒端穩,粥就那樣灑了出去,若不是他反應及時,就連手裡的破碗都要碎成幾塊。
“你這人是怎麼回事?走路不長眼睛呀!”張三的心都疼了,尤其是看着那熱乎乎的米粥躺在地上的時候,脫口而出就想譴責那人。
撞人的那乞丐態度反而是很強硬,只是隨意的看了一眼,衝着快哭出來的張三卻是笑了出來。
張三就搞不明白,爲什麼這人做了錯事,卻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那乞丐看了一眼張三手裡的破碗,忍不住把一隻手擡了起來,“瞧你這點出息,一碗粥而已,都是乞丐,你急什麼急,再去領一份不就得了。”
張三很委屈,他剛要開口,就聽那人挺囂張的說道,“再說這邵家二少奶奶有心做善事抹去自己做的骯髒事,自然是不會吝嗇一碗粥的,你跑過去說幾句好話,把人誇的天上有地上無,還不愁領一碗粥?”
語氣帶着嘲諷,說起施以煙,竟然毫不客氣。像是有仇一樣,看起來怪怪的。
張三的火氣一下子上來了,“你是什麼人?每天領着邵家的粥,卻說着二少奶奶的壞話,做人不能像你一樣!女子的聲譽哪裡是你張口閉口就能污衊的,我代表受二少奶奶恩惠的流民們,要求你道歉!”
“道歉?”那乞丐冷笑,下一刻竟是毫不客氣的將張三的破碗真正的變成碎碗。直到那一道清脆的聲音傳入張三的耳朵裡,他真的憤怒了。“不管怎樣,今天我就是要揍你!因爲,你欠揍!”
事情的因果就是這樣,張三被那人激起火氣來,廝打在一塊。圍觀的人許多,有不少還正是流民乞丐,這張三他們也是認識的,有的人手裡還端着從邵家領回來的米粥,聽到有人竟然污衊二少奶奶,也是和張三一樣,義憤填膺!
“這人是怎麼回事?!怎麼可以說那樣的話!”
“對嘛!二少奶奶剛搬遷到咸陽,雖說是領回來一個孩子,但誰又知道,這不是因爲二少奶奶心善,才把孩子給領了回來。因爲投緣認孩子義子,這也不是什麼不可理解的事情嘛!”
“可是偏偏就是有人抓着這件事不放,有這樣的時間,爲什麼不像二少奶奶一樣,拿出些錢來做做善事?”
衆說紛紜,但也有人有不同的意見,“人們爲那女人說話,不過是因爲受了人家的好處,邵家二少奶奶施粥,明顯就是爲了洗清自己。”
說話的正是和張三動手的那個乞丐。
此刻張三憤憤的坐在地上,兩個人身上都是鼻青臉腫的,看起來打的也不輕,巡邏的捕快聽說這裡有人鬥毆,看了一眼卻是兩個乞丐,也是沒有興趣訛一把。揮揮手,“幹什麼幹什麼!都去那邊蹲着去,沒事大神哦!淨是添亂!”
說完也是興趣缺缺的離開了。
張三卻是不舒服,看着那人就坐在自己的對面,這氣是不打一處來。
箬竹和翠竹是在正午的時候才聽到這件事的,她們知道了,就意味着施以煙也知道了。
施以煙聽到後,卻是皺了眉,心裡想的卻是南陽公主這個人。咸陽,這可是那女人的地界,她剛來,就感受到了南陽公主給她的下馬威。先是毀壞她的名譽,又是藉着此事摸黑她施粥行善的事實。只是,南陽公主沒有想到,這正是施以煙等待的時機,時機到了,就是她要出擊的時候了。
施以煙從座位上站起,“準備一下,箬竹,明天好戲就要開始了。”
“是!”箬竹看起來精神很好,尤其是聽到施以煙那句話,看起來倒是有點唯恐天下不亂的感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