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些許,施以煙三人就來到一個大池塘邊,說是池塘,卻有很大,整個院子幾乎都是水,說是一湖,倒又有些小,不過卿水閣乃是文人雅士的地方,便稱爲小湖塘,又名綠湖池畔。
綠湖池畔裡的水極其的清澈,一點都不綠,碎石路上,兩旁栽種着花草已經吐露出新芽,甚至一些花草都已經綻放,映襯着湖影,極是美麗。
卿水閣就立在綠湖池畔的中心,不偏不倚,就是中心,湖中也有着曲折的迴廊,四通八達,通往各個院子,但是通向卿水閣的,只有一條路。
施以煙踏上木橋,雖然也被成爲迴廊,但是她更喜歡成爲木橋,因爲它能夠到達彼岸。
傳聞卿水閣有七層,但是至今看到的,只有五層,有人說另外兩層在湖底,但是無法驗證,因爲綠湖池畔的水是由皇宮流出,而後流向護城河,是一條重要的水道,無法輕易改道。
但是施以煙知道,那傳說是真的,因爲前一世邵世安就在把卿水閣翻修的時候,便想起了這個傳說,便讓人檢驗真僞,或許當時只是一句戲言,但是低下的官員還真的做了,耗費了極大的工程,修了兩條水道,耗費了金銀數以萬計,最後把綠湖池畔的水方幹,得以驗證。
走進卿水閣,裡面已經有很多才子佳人作詩作畫,或是下棋書寫,對於施以煙的到來,倒也沒有多大的反應,因爲他們是真的喜歡這個氛圍,不爲別的,至少不爲財權。
“你家小姐在幾樓?”施以煙停住問道。
丫頭急忙回道:“是四樓。”
那丫頭又感覺好像少說了什麼,望向施以煙,便發現她秀麗的眉毛已經微微皺起,那柔弱的身影,哪怕是她也極其的不捨,便不自覺的補充說道:“卿水閣的五樓被四大才子包了下來,不然小姐定會要求施才女到五樓去!”
聽了這話,施以煙眉毛才舒展開來,她並不是惱怒或者氣憤,只是好奇是誰包了五樓,她本以爲是大皇子或者其他人,倒是沒想到是四大才子。
“走吧,我想你家小姐卻是等急了!”施以煙輕聲的說着。
轉角便走上樓梯,只是剛巧,卻與一人相撞,兩人各退了一步,施以煙望着,是一個青衫公子,臉色極其的煞白,便急忙欠身道:“衝撞了公子,還望公子見諒!”
那青衫公子微微站穩,打量了一下施以煙,便問道:“姑娘可是施才女?”
“正是!”施以煙被人認出來,並不是什麼稀奇事,畢竟就連鄭穎冬身邊的一個丫鬟都可以,進出的才子佳人,自然對她不會陌生。
“無情才子!”那鄭穎冬的丫鬟望着青衫公子,吃驚的叫了出來,道出了他的別號。
無情才子。施以煙心中唸叨了一聲,沉睡的記憶又喚醒了,吳青,便是無情才子的名字,無情不是無情,而是傷情,萬物皆傷,便是無情。
吳青看着那
丫頭交出自己的名號,望了一眼,恍然大悟的說道:“原來是鄭才女的丫鬟,看來是鄭才女邀請施才女前來的,難怪昨日相邀,卻說今日有佳客。”
“吳青公子說笑了。”施以煙微微欠身,又接着說道:“我一介弱女子,那當得上佳客,只是公子不是與其餘三位才子飲酒作詩,卻獨自離開,不知爲何。”
吳青眉毛輕佻,思索了半刻,問道:“施才女如何知道我的姓氏真名,我記得我從未與人提及過纔對。”
吳青的身世很複雜,複雜到讓人不願意去了解的地步,這也是他無情的來源,他的故事實在是太多了,非要說的簡單一些,便是被多家收養,但始終是個孤兒。
吳青是他的本性,但是他的姓氏實在是太多了,至少現在外人所知道的,便是公孫青,是公孫家唯一的傳人。
其實被吳青一問,施以煙纔會想起來,新朝未建,他的仇也沒有報,所以他的名字也沒有人知曉,自己確實多知誤事,又欠身道:“公子勿怪,是我字音不準,唸錯了。”
吳青倒也沒有再去深究,只是說道:“原來如此,不過卻也正說明施才女與我有緣,改日請施才女一敘,還望勿要推遲!”
“一定,一定!”施以煙笑着應道,讓開一條道路,示意吳青先走。
吳青倒也不客氣,不過路過的時候,也作揖而行,不過而後,卻瀟灑的離去,彷彿兩人從未有所交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