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皓玉說完遞給她一個口哨,這個口哨吹出的聲音人類難以察覺,但是雪豹會很清楚。
君皓玉告訴她如何通過長短音來下指令,凌卿城拿着試了下,冬霜確實按照她的要求在做。
凌卿城帶着冬霜出門,洛奕陽在外面等着他們,本來他想進去,但被下人攔住,說雪豹認人,若不是王爺允許,輕易進去只會有危險。
兩人除了院子,冬霜一直跟着兩人,不快不慢。
君皓玉停下腳步問道:“公主都記住了嗎?”
凌卿城點頭:“多謝王爺。”
她一招手,冬霜便走到她的身邊坐下。
君皓玉微微低頭說道:“少摸點,雪豹也掉毛,別送回來的時候,冬霜被你摸禿了。”
凌卿城離開瞪向她:“你太過分了!”而她身邊的冬霜也立刻站起處於戒備狀態。
“別總是激動,雪豹會感知你的情緒,你太沖動,她也會變得衝動,寵物的心性很簡單,只知道你的喜怒哀樂。”
凌卿城放鬆下來,摸了摸冬霜的腦袋:“沒事了,我剛纔是不小心激動的。”
洛奕陽看着兩人親密無間的關係,心裡像是堵了一塊大石,壓的喘不過氣來。
公主確實信任他更多,可是她的心中,卻願意親近君皓玉。
凌卿城帶着雪豹離開王府去找上官雲頓,因爲白天人多,所以不方便最終,君皓玉給了她一個夜光的項圈,晚上的時候,她讓星宿隨着雪豹到了那戶宅子,聞了聞門上的味道,便直接追了出去。
星宿的速度才能配的上雪豹的速度,他們在後面,跟着星宿留下的記號再去追。
此時的丞相府,莊然正陪着妻子在吃飯,下人過來傳話,莊然放下碗筷。
“夫人,上次岳父說起的楊大學士可進京了?”
莊夫人點頭:“已經住在家中,不僅楊大學士來了,還有幾個閣老,也都快要進京了。”
莊然滿意一笑:“有勞岳父大人和夫人了。”
兩人又說了幾句話,莊然便起身離開,這次安千羽安排的鬼敲門,夠凌卿城查幾天了,到時候他們無疾而終,朝堂爭辯的事,更是無暇顧及。
他請了許多有聲望的學者,凌卿城想要去三軍練兵,絕對是不可能的了。
而現在,他們還沒有意識到自己被拖住,等他們看清楚他真正目的是逼凌耀離開京城,就爲時已晚了。
凌卿城帶人一路找,最後在山洞門口看到了星宿和冬霜。
凌卿城輕吹口哨,冬霜跑到她的身邊跟着,上官雲頓舉着火把,洛奕陽也帶着士兵進山洞查看。
就在這時山洞傳來異動,過會兒,衝出一陣黑色的蝙蝠,洛奕陽立刻轉身護住凌卿城,冬霜也跳起咬住了好幾只飛過來的蝙蝠。
這些蝙蝠數量龐大,而且有股難聞的血腥味。
它們在周圍盤旋,洛奕陽揮動火把想要燒死一部分,上官雲頓也在一旁想要燒掉這些蝙蝠。
凌卿城對着星宿大喊:“去看看周圍,肯定有人在周圍!”
星宿迅速脫身,這些蝙蝠一直在攻擊他們,有些士兵來不及躲,已經被蝙蝠咬傷。
凌卿城沒想到會有這麼多,便讓大家往樹林裡撤。
一羣人一路小跑着躲進樹林,這時,突然蝙蝠停止了攻擊,飛回了洞中。
星宿抓着一個人來到凌卿城面前,將他丟在地上的時候,雪豹發出低沉的嘶吼,等待着指令,想要撲上去。
凌卿城拉住她,這纔看清楚,面前跪着的人,頭髮披散,而且已經成爲一縷一縷的,應該是很久沒有洗澡過,身上的衣服也是破爛不堪。
她剛準備審問這個人,星宿便開口道:“不用問了,他是個啞巴。”
在場的人都愣住,竟然是個啞巴!
“抓他的時候,他在用這個哨子控制蝙蝠。”星宿拎着一個口哨,並沒有給凌卿城。
凌卿城準備去接,卻被他拿着,一臉噁心的說:“他渾身都臭!嘴也臭!”
其實這個男子跪在這裡的時候,他們就聞到了,而有些事情他們幾人也都想明白了。
男子應該是躲在糞水車之類的東西里在京城四處跑,京城有規定,糞車一般在晚上丑時左右可以出城,所以他纔會在丑時作案。
加上身上味道難聞,即便是帶了什麼豬血羊血,也沒人發現。
他在門上灑上豬血,等走了以後,再用口哨控制蝙蝠撞門,這樣一來便只能聽到敲門聲,卻看不到人影。
凌卿城和上官雲頓把事情整理了一邊,讓男子簽字畫押,男子也照做了。
第二天只需要查實一件事,就是這幾家人是否都在最近運送過糞水。
凌卿城有些心煩,他是啞巴,要怎麼查到幕後指使?
星宿嫌他太醜,回來的時候,直接將他丟進河水,把他一身的衣服丟到一邊。
士兵們監督他洗乾淨,凌卿城在遠處和洛奕陽商量該怎麼查背後指使,因爲這樣一個人,不可能莫名其妙的想要製造恐慌。
“這件事有可能是莊然一派做的。”洛奕陽小聲說道。
“但是我們沒有證據,不能把事情推到他身上,莊然也可能想清楚了該怎麼應對,所以纔會找個啞巴來辦事。”
“放心,只要他活着在,我就有辦法查清楚他到底是誰。”
凌卿城和星宿先回了宮,洛奕陽和上官雲頓負責善後,對於這次的事件上官雲頓覺得收穫挺多,這是他還沒有遇到的案子,所以讓他有些樂此不疲,大半夜了,還是激情滿滿。
凌卿城回宮補覺,順便把冬霜帶進宮殿。
凌卿城讓星宿抱着雪豹,然後遣退宮人,免得他們嚇到雪豹或者雪豹嚇到他們。
進到宮殿後,凌卿城讓人準備好了清水,君皓玉說,雪豹自己會洗澡,她把東西放好就可以了。
果然,進殿後冬霜四處走動,瞭解完地形後,看到一旁的角落裡放着她洗澡的盆,君皓玉下午將這些東西都送到了宮內。
冬霜自覺地洗澡,凌卿城也去沐浴,星宿噁心了一路,放下冬霜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