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她就後悔了。
原本君皓玉喝酒後話很少,只是睡覺,今天喝了太多,抱着凌卿城不鬆手,一直在她耳邊唸叨,凌卿城被他說煩了,便大吼一聲:“快點睡!我困死了!”
君皓玉無比委屈,臉頰緋紅,眼眶溼潤,眼眸低垂,牽着她的手,低聲說道:“你吼我。”
“現在都快丑時了,我和孩子都累了。”凌卿城只好哄着他。
君皓玉一聽她不生氣,立刻眉開眼笑:“卿兒,我是你的什麼?”
“駙馬。”
“還有呢?”
“夫君。”
“還有呢?”
“孩他爹。”
君皓玉滿意的抱着她,凌卿城嘆了口氣,第十九次,他一晚上各種撒嬌和表白,一次又一次的重複,凌卿城聽的快吐了。
最後她實在忍不住,選擇自己睡,君皓玉也是抱着她細細啄吻着,時不時在耳邊耳語,凌卿城太累了,不一會兒就睡着了。
第二天她醒來已經是中午了,定的是三天後回宮請安,凌卿城起身後覺得頭疼,而君皓玉還在她身邊。
想起昨晚的事,凌卿城更頭疼,翻個身繼續睡。
君皓玉微微轉醒,看到凌卿城一個人縮在牀裡,本想將她抱回中間,但想到昨晚他喝了不少酒,不知道是不是吵到凌卿城了。
君皓玉輕手輕腳的起來,看了眼側睡的凌卿城,她眉頭輕蹙,睡的並不安穩。
君皓玉心裡咯噔一下,昨晚肯定惹到她了。
君皓玉在心裡盤算,是現在起來給她準備早膳,還是躺下陪她睡。
萬一早膳準備的不合適,她吃的不舒服,會更難受,可他要是起身去準備,凌卿城醒來看不到他,這樣多不吉利?
君皓玉第一次沒了主意,看着大紅色的牀幔發呆。
“你快點睡!我好睏!”
突然一個聲音迴響在腦海,昨晚好像凌卿城說過這句話,難道昨晚把她惹到了?
君皓玉仔細的想着,卻記不起來任何事情。
完了,昨晚是他太高興了,以至於得意忘形,做了許多討人嫌的事情。
算了,他還是先去準備早膳。
君皓玉出去後,凌卿城也不想再睡了,但她頭疼,所以也不想起來,一個人在牀上滾來滾去。
君皓玉是男子,睡過的地方暖和很多,她躺進他的位置,把嘴捂在被子裡發愣。
男子成婚後都會變吧,昨晚的樣子,她還是第一次見,要不要說他呢?
凌卿城很矛盾,原來發脾氣,也不怕和他鬧翻了,總覺得,他也不會跑,可是現在萬一他不高興了,會不會對她發脾氣?
祥雲已經準備好了早膳,君皓玉過去改動了幾個菜,之後就一直站在門外。
祥雲和石頭你推我,我推你,誰都不好上前。
一道門,內外的人都在擔心。
最後凌卿城餓的不行了,纔出聲:“祥雲。”
祥雲在外面立即應聲:“是。”
她在君皓玉的注視下進屋,凌卿城很不舒服的起牀,幫她更衣的時候,一起身,忽然覺得頭暈目眩,之後便倒在牀內。
“公主!公主你怎麼了?來人啊,公主暈倒了!”
君皓玉聽完立刻衝進屋子,抱起凌卿城,看她臉色發白,大聲吩咐:“去!傳太醫!”
君皓玉抱着她不鬆手,眼神裡滿是心疼。
他有遇到藥丸,但凌卿城現在懷孕了,他不敢給她吃。
原本早上應該早起給君度和宣氏請安,但他們也心疼凌卿城,想着婚宴的時候肯定很累,加上又有三個月身孕,便讓他們何時起來,何時來請安。
君度和宣氏得知凌卿城昏倒後也很擔心。
宣氏將君皓玉拉到一邊,小聲的說道:“昨晚可有異樣?”
“昨晚我喝醉了……”
“你!不是交代過要剋制嗎?怎麼還……哎,你是不是傷到公主了?”
“我沒有碰她,但好像……”君皓玉有些後悔,昨天喝的太多了。
“你打她了?”
“沒有!姨娘,我不是那樣的人!”
宣氏還是很擔憂:“公主身份尊貴,你罵她也不行啊。”
君皓玉不會罵她,但會不會說些讓她生氣的話,就不知道了。
太醫過來診治,出來後幾人趕忙上去追問。
“公主情況如何?”
“孩子呢?可有動了胎氣?”
“需不需要人蔘?還是靈芝?”
太醫都被他們問懵了。
他輕咳了一下:“駙馬不必擔憂,公主只是勞累過度,體力不支,這幾天多吃些好的補補身體,所謂藥補不如食補,公主平時食慾還算不錯,微臣就開一些藥膳。”
幾人這才放心下來。
“雖然休息也很重要,但若是可以,還是早睡早起,早膳量不要大,但種類一定要豐富。”
“是,多謝大夫。”君皓玉讓石頭打賞後,送他離開。
祥雲已經端着一碗魚湯給凌卿城喝。
一碗下肚,凌卿城覺得很餓,便讓她再去準備飯菜。
君度和宣氏都過來看她,君皓玉現在他們身後,關切的凝望着她。
祥雲把飯菜送來的時候,宣氏也準備離開。
君皓玉留下陪她吃飯,兩人都沒說話,只是安靜的吃着。
凌卿城本打算去夾漸遠的一份白杏芽菜,剛伸出筷子,便被君皓玉奪取。
“卿兒,我來餵你。”
凌卿城想要拿回筷子,他卻不給:“我昨晚惹你生氣了是嗎?你打我罵我都可以,別這樣不說話。”
凌卿城嘆了口氣:“我只是太累了,不想說話。”
“既然累了,我來餵你,乖。”君皓玉夾起她愛吃的,一點點的喂她,一如既往的細心溫柔。
吃完飯,凌卿城的臉色好很多,祥雲送來冰糖雪梨燕窩,君皓玉還是一點點的喂她。
都吃完後,凌卿城靠在軟塌上看風景,君皓玉坐在邊上,將她的腿放在自己腿上,輕輕幫她揉捏。
“卿兒,昨晚,我是不是做了讓你不開心的事?”
凌卿城看了下君皓玉,語氣裡帶着無奈:“哎,也算不得不開心,只是覺得很累,你一直不睡,也不讓我睡。”
“我……那我在做什麼?”
“你表白了五次,求婚了三次,交杯酒喝了九杯,最後還給我彈了九首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