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他們倆是怎麼會認識。
明明一個在海城那邊的山村裡,一個在京都,而且身份也是天差地別的,她女兒怎麼就認識了這麼塊冰山?
池雅嘴角抽搐起來。
記得上次見到她老爸這個耍賴的樣子,還是在隱族的海邊,那個時候他就是用這招對付她那外婆的。
之後也聽阿祖說過,這些年他老是去隱族那邊想偷偷地上岸,每次一被發現都是胡攪蠻纏的。
扔了毛巾坐到他對面的沙發上,池雅好聲好氣哄了起來。
“我哪有不要你,我不是怕你老是這麼動氣的,容易傷身嗎?”
雖然他這身體估計比那牛還要壯,但是……不都說男人是需要哄的嗎?
雖然他是父親,不是男友,但都一樣,越老越需要哄。
果然,池武聽了這話,立馬就甩掉了剛纔的哭喪臉:“真的?”
“當然是真的,你在我心裡可是獨一無二的,難道我還能再去哪裡找個爹不成?”
這下池武得瑟了,得意地瞟了一眼她身後,正拿着毛巾給她擦着頭髮的男人。
“那是,在這個世界上,對你最好的男人就是你老爸我了,其他的男人隨時可以換,就是你老爸我,是獨一無二的,沒得換的!”
男人嘛,這個世界這麼多,隨便都能找到,有血緣關係的老爸可就只有他一個。
這樣一想,他覺得這個在幫他女兒擦頭髮的男人也沒有那麼刺眼了。
反正女兒又搶不走,他就權當女兒身邊多了個保姆了。
池雅沒好氣地睨了他一眼:“所以你還擔心什麼?”
一天到晚就像個吃醋的男人一樣,老是自己給自己找不暢快,這不是多餘嗎?
“我這不是怕你哪天跟着這個男人跑了,就不回來了嘛。”
池武有些理虧地摸了摸鼻子,輕聲嘀咕道。
池雅耳尖了聽到了他的話,橫了他一眼:“你以爲我是你啊!”
當初見她外婆不同意,帶着人偷偷地就跑了。
提起當年的事,池武尷尬了,顧不得再去管君漠,立馬離開了女兒的房間。
池武一離開,池雅就回頭嗔了君漠一眼:“你也真是,就像個悶葫蘆一樣。”
“不是有你嗎?”
身後,男人一邊幫她輕輕地擦着頭髮,一邊勾了勾脣,揚起了一抹甜滋滋的笑意。
“那我要是不幫你呢?”
池雅翻了個大白眼,伸手拿過他手中的毛巾,自己擦了起來。
君漠坐到她身邊的沙發上,輕輕摟住了她的肩:“不幫也沒事,他是我岳父。”
“你倒是嘴甜。”池雅斜了他一眼。
這婚都還沒訂呢,就喊上岳父了,而且還光明正地在宴會上喊,他以爲自己不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
“我這也是爲了我們的將來,我問過哲明瞭,他說女人越早生孩子恢復得就越快。”
“……”池雅嘴角抽搐,無語地瞪着他。
這男人是越來越不要臉了,連這種事都問得出口。
男人好似十分苦惱,眉頭擰了擰:“所以,十年有點長。”
十年以後,丫頭都28了,生孩子的話,年紀有點大,不利於身體恢復。
池雅根本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什麼十年?”
“岳父說的十年八年。”
君漠低頭看了她一眼,將她摟進懷裡,試探着道:“不如就八年吧?”
八年後丫頭26歲,應該差不多。
“八年?”
池雅轉身,側趴在他懷裡,小手從他大大敞開的領口探了進去,鳳眸輕勾,睨了他一眼。
“你確定?”
看着眼前媚眼如絲,似妖精一般勾魂動魄的池雅,一股熱浪瞬間從下而上,衝至了頭頂。
君漠鼻頭有些發癢,似有什麼東西隨時都會噴出來一般。
他反射性地低頭看了一眼某個可疑的地方,突然就有些不確定了。
就這樣動不動就奮發圖強的樣子,別說十年八年的,他真懷疑能不能忍過今晚。
十年八年的,估計他真要忍出內傷了,某個地方也要廢了。
他一把抓住還在胸口上作怪的手,黑眸似懾人的黑洞一般,有些咬牙切齒地警告她。
“不想我馬上辦了你,就停手。”
池雅收回了手,挑了挑眉,眼含戲謔:“不是說十年你等嗎?”
之前在宴會上說得那叫一個自信啊。
她還以爲他有多能忍呢!
如果真的等十年八年的,那她就要懷疑自己的魅力了。
君漠緊了緊放在她腰間的手,從後摟緊了她,下巴順勢就擱在了她肩膀上。
聞着她頭上好聞的玫瑰洗髮水的香味,聲音有些暗啞,帶着勾人的磁性:“你捨得讓我等這麼久嗎?”
“有什麼捨不得的?”池雅側頭白了他一眼。
君漠快速向前,在她紅豔豔的脣上‘叭’地親了一口,才眼神曖昧地盯着她:“要是不能用了怎麼辦?”
“什麼不能用了?”
池雅話剛落,立刻意識到了什麼,臉頰一紅,手肘往後一頂:“你……你又耍流氓!你腦子裡怎麼盡是這些東西?”
君漠一臉我好冤枉地的表情,眼底略有些委屈:“還不是你自己惹出來的火?”
“……”池雅啞口。
好吧,是她理虧。
相聚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對兩個熱戀中的人來說,一晚的時間眨眼間就過去了。
清晨,天還未完全亮,君漠輕手輕腳地下牀,拉了拉有些皺的衣服,轉身替牀上的人掖了掖被子,隨後俯身輕輕地在她額上碰了碰。
“等着我,我很快就過來了。”
熟睡的人似有所感,發出了輕微的一聲‘嗯’聲,無意識地側過了身,手順本能地往前方摸索着什麼。
君漠想了想,從邊上拿起了一個白色的軟枕頭塞進了她的懷中。
似乎尋找到了最舒服的位置,牀上的人很快又沉入了深深的好眠當中,根本不知道身邊的人已經離開。
……
池家的家族大比,說得好聽一點,是家族裡面一些自信於能打得過池武這個擂主的後輩們挑戰,但其實大家都有自知之明。
異能沒有達到10級的,還真沒有人敢上去。
畢竟家主池武,天生神力,一拳頭就能轟碎一塊百斤大石,他們還沒有那個自信自己的身體能跟石頭比。
再加上家主不但是十級力量異能者,還是十一級的金系異能者,近攻遠攻兼備,沒什麼人會主動上去找虐。
往年的家族大比,也就是幾個長老上去打着玩一玩,讓後輩們學習一下其中的技巧,但今年卻有一個年輕的後輩默不做聲地上了練武場。
“東旭?你這是要挑戰家主?”
望着長得人高馬大,卻悶頭悶腦地喜歡低着個頭的池東旭,大長老有些意外。
目光隱晦地瞟了一眼武場邊的池海峰,看着他得意的樣子,心中閃過一絲瞭然。
其他幾位長老有些面面相覷,不過,並沒有人出聲說些什麼。
畢竟家族一向也提倡後輩們努力上進,現在有人公然向家主挑戰,這也算得上是一件好事。
畢竟能向家主公然挑戰的,說明他有這種能力和自信上臺。
“嗯,我想試試,我離得還有多遠。”
池東旭捏了捏拳頭,擡起了頭,一雙耀眼的黑眸戰意燃燃地盯着池武。
“好,東旭,叔叔一定盡力而爲,你也不要留手,咱們叔侄倆好好地打一架。”
池東旭是大哥的兒子,雖然他對他那個大哥有意見,但對他倒是並沒有什麼不滿。
看到他上臺,其中的原由池武也知道,必是他那個爭強好勝的大哥不服,想要爭奪家主之位。
池武是十一級金系異能者、十級力量,而池東旭是十級冰系,兩人相差一個大級別,勝負其實大家都已經知道。
唯有池海峰,嘴角的得意快要壓抑不住了,眼底也帶上了一絲等着看戲的幸災樂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