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黑了,島上一到晚上,就更是伸手不見五指了,連面對面都看不清楚,我們很容易就分散了。”
管裕理解他的心情,但是這個時候,可不是莽撞的時候。
他們是來救人的,可不能連人都沒見到,自己就折兵損將了。
更何況一路上,他們的神經都是高度緊繃着,要防變異獸和變異植物,又要防其他上島尋寶的人,還要偷襲姬家的人,一個個的都快累趴下了。
下面他們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必須好好地養精蓄銳。
二長老連忙再次安撫他:“家主,說不定君元帥跟大小姐也在什麼地方過夜了。”
“什麼?過夜?”
池武一聲驚呼,果斷地搖頭:“那就更不能停了,我得快點找到女兒,免得給那個一肚子壞水的傢伙給佔了我女兒的便宜。”
二長老有些頭疼地看着固執的池武:“家主,這島這麼大,又完全看不見,你怎麼找?你上次不還說在這上面迷失了五天五夜嗎?”
這個時候,到處都霧濛濛的,且四周都兇險萬分,君元帥能做什麼?
再說了,君元帥各方面都很優秀,配大小姐剛好。
要他說,乾脆就讓他們早點結婚定下來算了,這樣說不定還能早點生孩子,池家也能早點有個優秀的繼承人。
躲在暗處的小一一臉心虛。
暗搓搓地想着:便宜早就佔完了,而且還是小雅自己撲上去的。
眼見池武堅持要去找人,小一隻能重重地咳了兩聲,出現在了衆人面前。
“咳咳。”
頂着衆人驚異的目光,小一掩飾性眨了眨眼,纔有些心虛地道:“那個,二長老說得對,這個時候你們是找不到人的。”
他們正躲在空間裡忙活着,誰找得到?
“小一?”
一見它小小的白色身影,阿陶眼眸一亮,立刻衝了過去,一把將它從地上抱了起來:“主子呢?”
池武也瞬間衝了過去,一雙虎目緊緊地盯着它:“雅雅呢?”
二長老扔掉手中的木棍,着急地問道:“難道你也跟大小姐分散了?”
那這可怎麼辦?
連小一都跟大小姐分散了,那現在她身邊豈不是一個保護的人都沒有了嗎?
管裕擰緊了略有些清淡的修眉:“君元帥沒有找到你們?”
小一眼神閃了閃,有些吞吞吐吐地道:“那個,君漠已經找到我們了,不過,後來發生了一點意外,我……我就跟他們失散了。”
“什麼?那豈不是他們現在真的孤男寡女地藏在哪裡過夜?”
池武的腦海中立刻浮想聯翩地出現了某些刺眼的畫面,轉身就往外走。
“不行,我得去找他們。”
見他堅持要去找人,小一連忙閃身擋在了他前面:“哎呀,你就算是出去了,也是找不到他們的。”
他們正在空間裡,就算是把這整座島都翻過來也是找不到人的。
更何況,這個時候還是不要去打擾他們的好。
池武不解地看着它:“爲什麼?”
“因爲……”
小一一時有些啞口,眼珠子一轉:“因爲連我都找了一大圈也沒有找到他們。”
知道君漠跟大小姐在一起,二長老總算是放下了心。
重新撿起地上的長棍子,再次勸解:“家主,有君元帥在,大小姐不會有事的。”
管裕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加入了勸解的行列:“連小一都找不到,我看咱們還是耐心地在這裡等一夜吧,明天到了墓門口就能見到他們了。”
想想就算是他真出去找,在這霧濛濛的小島上也不一定能找得到人,池武最後無奈,也只得同意。
在管裕的帶領下,他們找到了一個小石頭洞,經過一翻清理之後藏了進去。
時間就在池武的焦躁中慢慢地滑過。
另一邊,空間裡,炙熱的空氣,急喘粗重的呼吸聲,嬌魅入骨的破碎輕吟聲充斥着整個木屋,一直到半夜時分纔算恢復了平靜。
男人隨意地在腰間披了塊白色布巾,就用牀單裹着牀上已經睡得人事不知的人往屋外走去。
熟門熟路般地走到了小河邊,幫懷中的人仔細地清理了一遍,才重新回到房間。
看了一眼地上亂七八糟的衣褲,以及牀上揉成了一團的被子,他頓了頓,將懷裡的人放到一邊的沙發上。
將牀上和地上被撕爛的衣褲團成一團扔到院子裡,又從牆角的衣櫃中找出了一套粉紫色小花的牀單換上。
隨後纔將人抱上牀,蓋上小花被,將人連人帶被輕輕地擾進了懷裡。
一臉饜足地望着懷裡的人,手指輕輕地撫摸着她仍舊有些緋紅的臉頰,眼中泛起瞭如願以償的笑意。
“呵,總算是吃到肚子裡了,再也不用擔心你跑了。”
雖然沒將隱族的破規矩放在眼裡,也不認爲管裕那個小白臉就搶得過自己。
但是塗瑪畢竟是丫頭的親人,他不可能真的像對利亞一樣去對付隱族。
要想徹底打消隱族人的念頭,就只有學一把他的岳父,生米煮成熟飯了。
上了小島後,池雅的神經一直高度緊繃着,再加上後來大半夜的劇烈消耗,睡得暈天黑地的,直到第二日上午10點才慢慢地醒來。
腦子還沒有完全清醒的她半睜着眼,眼神有些茫然看着面前的‘牆’。
那鼓鼓的肌肉隨着呼吸跳躍着,她迷惑地眨了眨眼,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指按了按,又摸了摸。
“呵呵,還想要?”
頭頂上傳來的戲謔輕笑聲讓她瞬間擡頭,當看到那張滿是調笑的俊臉時,她的手反射性地收了回來。
她還記得,這個男人最初的時候懷疑過她有某些變態的愛好。
君漠有些好笑地看着她的一舉一動:“再縮也來不及了,昨天晚上你已經摸了幾百遍了。”
說着,他眼神曖昧地挺了挺胸膛:“你看,上面還留下了你的小爪印。”
那白皙卻肌肉線條完美的胸膛上,幾條細細的紅痕橫躺在上面,池雅臉頰瞬間暴紅,小耳垂也紅得似滴血一般。
這個時候,她終於感覺到了不對勁。
被子下的自己竟然……
她驀地低頭,小心翼翼地將身上的被子揭開了一條縫。
當看到自己真的是赤身裸體的時候,‘嗖’地擡起了頭,一臉的不敢置信:“你……你……我……我……”
看着她一系列一驚一乍的動作,君漠是既感覺好笑,又感覺很無奈,還有些不服。
按道理來說,她是第一次,就算是因爲自己念着她是第一次而有所節制,但她醒來了這麼久,也不該到現在才感覺到不對勁。
真不知道是她太粗心大意了,還是……?
君漠半眯着眼,看着她胸口上方的紅色曖昧印記,以及她毫無不適感的樣子。
或者她的身體足夠強壯,半個晚上下來,竟然只需要睡七八個鐘頭就能恢復。
這是不是說明,他以後都不用再像昨晚上那樣太有顧慮,可以再努力一點?
池雅根本不知道面前這匹狼心裡的想法,她的腦海中似放電影一般滑過昨晚的一幕幕讓她不忍直視的畫面。
越想,臉就越紅,最後整個人都紅得似煮熟的蝦子一般了,恨不得捂着臉找條地縫鑽進去。
真是太丟人了,太生猛了!
竟然像八爪魚一般死死地黏在人家身上不說,還強吻,最後還……
腦海中浮現自己生猛地將人撲倒,兇狠地抓撓着人家胸膛的情景……
完了,完了,這男人該不會以爲自己很豪放吧?
她真想仰天長嘯,她真的真的很矜持,真的真的很保守的啊!
臉上的表情變了又變,好一會,她纔有些心虛地悄悄擡眸,瞄了一眼正在沉思着什麼的男人,有些支支吾吾地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