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留在這裡沒有任何用處,還不如回去再想辦法,看怎麼樣才能徹底分開這兩個人。
白逸軒也知道留在這裡沒有用,沒有‘記憶’的小雅是不會聽他的的,而君漠這個男人的武力也不是現在的他可以打敗的,最後看了一眼池雅後,他才陰沉着臉跟着白輕謠離開了。
酒店的走廊處,離開了衆人的視線之後,白逸軒看向白輕謠的眼神變得陰鷙:“我說過,讓你不要再去針對小雅。”
“我只是想把他們分開。”白輕謠的臉色也不太好。
她並不認爲自己做錯了,又沒有派人去殺了那臭丫頭,只是想要敗壞她的名聲讓她進不了君家的門而已,她有什麼錯?
“哼,你怎麼想的你自己很清楚。”
白逸軒可沒有錯過她剛纔眸底的兇狠殺意,冷哼了一聲後,眼神銳利地警告:“你是知道我的脾氣的,到時可別怪我這個做哥哥的手下不留情。”
說完,不等她回話,直接大步離開。
“你……?”看着自己哥哥那冷酷無情的背影,白輕謠咬緊了下脣,心裡氣得差點吐血。
池雅那臭丫頭根本就沒把他看在眼裡,都已經當着京都所有上流圈子的人拒絕他了,丟盡了他的面子,爲什麼他還要如此執迷不悟?
只是一個不要臉的賤人而已,爲什麼一個個地都爲了她而來威脅自己、責罵自己?不行,沒有時間再等了,她一定要想辦法阻止他們訂婚。
靜謐的走廊上,白輕謠垂眸想了一會後,很快打開手提包,拉開裡面的小隔袋拉鍊,從裡面掏出了一個小的棕黑色瓶子。
“這是最後一條路了。”輕輕搖了搖小瓶子,白輕謠自言自語地輕聲呢喃了一聲,半垂的眸底掠過一抹豁出去了的狠厲。
以她白家大小姐的身份,事情過後他也絕不可能殺了自己,最差也就是仍舊像現在這般不理睬自己。
但是如果這事成了……依池雅那臭丫頭的心性,絕不會再跟君漠在一起了。
白輕謠一心在計劃着孤注一擲,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身後的某個角落,一道瘦高的身影正目光陰霾地盯着她,眼底帶着陰冷殺氣。
‘白輕謠,該到了你血債血償的時候了。’
呂東左右警惕地掃了一眼周圍,朝某個方向微微揮了揮,隨着他的動作,走廊內的某道門無聲地開了,隨後兩道高大的身影迅速躥了出來,如影子般逼近了毫無所覺的白輕謠。
“你們……”感覺到背後一股冷風襲來,白輕謠剛轉過頭,只來得及看到兩道黑影就被人一個手刀砍在了脖子上。
見他們得手,呂東陰沉着臉走了出來,冷冷地瞟了一眼癱軟在其中一個男人懷裡的白輕謠,朝兩個手下揮了揮手:“帶回去。”
聞言,其中一個男人一把將人打橫抱起,另一個男人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了一件大衣,蓋在了白輕謠身上,隨後順手撿起了她掉在地上的手提袋和小瓶子。
在呂東幾人走後,寂靜的走廊處又無聲無息地出現了一道高大的身影,他靜默了一秒後,推開了邊上的一道門。
走進房間後的包達遠很快聯繫了君漠:“爺,我們的人還沒來得及下手,白輕謠就被呂東帶走了。”
“呂東?”另一邊,君漠正陪着池雅吃東西,接到消息後,不由得皺了皺眉,有些不悅。
包達遠點頭解釋:“上次黑市之後,他就一直潛伏在暗處尋找機會對付白輕謠。”
他們早就已經計劃好了,趁這次機會解決掉白輕謠,沒想到他們剛要動手,呂東那邊就下手了。
“那就不用管了。”君漠沉吟了片刻就將這件事情放下了,是死是活,就看白輕謠她自己的造化了。
池雅放下了手中的湯勺,擡眸看向了他:“白輕謠被呂東抓走了?”
“嗯。”君漠點了點頭。
“落在呂東的手裡,想必白輕謠這次沒那麼好運了。”
腦海中滑過上次呂東那張殺氣騰騰的臉,池雅感嘆了一句後,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忙道:“你幫我派潘大個去看看,宋波是不是還在呂東那裡。”
上次在黑市時,她就看出他好像有什麼難言之處,但當時因爲情況緊急,而且他自己也一臉猶豫,所以她也就沒有多問。
“好。”君漠點頭應了一聲,伸手揉了揉她軟軟的棕色短髮:“這些事讓他們去做,你今天生日,只管吃好玩好和開心。”
雙手托腮,池雅一臉甜蜜笑容,整個人揚溢着幸福的快樂:“我今天很開心。”
桌子對面,君漠單手撐着下巴,往她這邊湊近了幾分,眉頭微微挑了挑,眼神中帶着絲絲縷縷勾人的曖昧:“是不是對你今天收到的禮物很滿意?”
池雅黑漆漆的眼珠靈動地轉了一圈,故作沉吟了片刻,才勾了勾脣:“嗯,還不錯。”
“只是不錯?”君漠不滿地揚眉,眼眸中帶着某種威脅的意味。
如掃描器般在他身上掃描了一圈,最後停在他那張棱角分明的帥氣臉上,池雅最終實話實說:“很不錯。”
“我可是獨一無二的。”君漠哼了哼,有些傲然地坐直了身,挺了挺就算是穿着粉藍色襯衣也十分有料的胸膛。
看着他這副得瑟的樣子,池雅就想起了他在網上那大言不慚的話,嘴角忍不住高高地翹了起來,眼含戲謔:“知道知道,你是要顏值有顏值,要身材有身材,絕對不是‘熊樣’的銘哥能比的。”
“哼,那些人什麼眼光?”說鍾浩銘長相身材顏值都在線,簡直是瞎了他們的狗眼。
那傢伙明明就是一個扔在人堆裡立馬就會被淹沒的路人甲,哪有什麼顏值可言?就憑他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哪配得上丫頭?
看着對面這個一提起鍾浩銘就一臉鄙視的幼稚男人,池雅嘴角抽搐了好幾下,昧着良心地附和:“嗯,是他們眼神不好。”
都沒看到你人,眼神再好也沒用啊!
可這男人完全沒想過人家連他長得到底是圓是扁都不知道,就在這裡瞎吃味,她能有什麼辦法?哄唄!
兩人在這裡享受着只有兩個人的溫馨,而同一時間的另一邊,呂東已經悄悄地帶着人回到了自己的隱蔽住處——東邊靠近郊區的一幢單獨的小別墅。
將兩個手下揮退之後,呂東自己一把拖起地上的白輕謠,像拖死狗一般將她拖進了大廳裡。
此時的大廳裡,彷彿老了二十歲的池夫人正在沙發上喂池蓮喝着粥,見到呂東拖着一個長髮女人進來,她驚愣之下,忙放下了手中的粥碗,“阿東,你這是……?”
呂東並未回她的話,而是直接將手裡的人拖到了池蓮的面前,粗魯地一把扔在了地上,才小心翼翼地坐到了她身邊,“蓮兒,你看,東哥幫你把白輕謠帶過來了,只要你清醒過來,你想怎麼出氣就怎麼出氣好不好?”
本是一臉呆滯的池蓮眼珠子轉動了一下,垂眸看着地上暈迷不醒的女人,有些愣愣的。
池夫人反應最激烈,她‘蹭’地站起來,指着地上的長髮女人,怒目而視:“呂東,你說就是這個女人給了蓮兒那個藥丸?就是這個女人害得蓮兒變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不錯,就是她。”呂東冷冷地撇了一眼地上狼狽的女人。
當初她本來是想借蓮兒的手對付池雅,但沒想到池雅那臭丫頭躲過去了,還反將了蓮兒一局。
成王敗寇,這些本沒什麼好說的,但最可恨的是,白輕謠這個賤人,她事後怕蓮兒將她泄露出來,竟然不但讓手下的人折磨蓮兒,還想殺人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