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誰的血?”二長老看向了管裕。
這地方是隱族的,如果裡面埋的真是隱族的大祭司的話,估計也只有隱族人的血有用。
至於大小姐,她身份尊貴,她的血很寶貴,可不能隨便用。
管裕會意,走上前,擼起了寬大的黑布袖子:“我是隱族人,我來吧!”
從腰間抽出小牛角彎刀,在手指上輕輕一割,等血珠涌出來的時候,他將手指堵在了小孔處。
鮮紅溫熱的血液順着小孔開始往斜下方流,可是好一會,任何反應都沒有。
他只得收回了手,看向了池雅:“沒有反應。”
他的血沒有用,那阿祖和阿陶的血肯定也沒有用,就只剩下池雅這個祭司的了。
“那用我的血試試吧。”
他們費盡心機地抓走了她外婆,爲的可能就是打開這扇門。
也就是說,這扇門上的機關需要的可能是塗氏後人的血液。
池雅沒有猶豫,拿過他手上的小刀,往自己手上輕輕地一割,同樣將手指堵在了小孔處。
所有人都凝神靜氣地看着那個小孔,就在他們以爲還是沒有用的時候,只聽‘嘀’地一聲之後,一道機械的女聲響起。
“血液認證通過,允許進入。”
隨着聲音的落下,整面石牆‘轟隆轟隆’地縮了上去。
門,開了。
一個四五米寬的明亮通道出現在了衆人的眼前。
阿祖伸長了脖子,一臉目瞪口呆:“臥槽,還真的是高科技的東西啊?”
二長老鼓起了一雙牛眼,說話都不利索了:“管……管族長,你……你確定這真是大祭司的墓?”
難道大祭司已經厲害到幾千年前就能弄這種高科技的東西了?
打死他,他也不信。
這下連管裕不敢確定了,有些木呆呆地:“這個……我也不知道。”
君漠站在門口,也是一臉莫測地望着通道里面,似在想着什麼。
池雅在自己手上的傷口上散了點藥粉,隨後也走到了門口:“不管怎麼樣,進去再說。”
不管是不是大祭司的墓,她外婆一定是被抓進這裡面去了。
就在衆人的心思都在爲什麼三千年前的墓,卻出現瞭如此高科技的東西的時候,他們身後,一道小石門無聲無息地打開了。
一道白色的身影悄悄地走了出來。
白逸軒是在石門後面聽到了巨大的‘轟隆’聲,想悄悄地出來看看的。
但也就在他走出石門的那一刻,擡眼的瞬間就看到了雲老頭那詭異又快速的動作。
“小雅,小心。”
來不及多想,白逸軒反射性地將手中的人用力往前一甩,就砸向了雲老頭的方向。
池雅感覺到不對,正準備回頭,卻沒想到一股凜冽的勁風襲來,接着自己就被一掌拍進了前方的通道里,一頭撞在了那石壁上。
同時,一道青色的身影如閃電般地閃過,在經過池雅的時候,一手挾起她就衝進了深處。
“丫頭!”
一聲驚呼,君漠身上的能量轟地暴發,提氣就飛射了出去,緊跟着青色的身影眨眼間就消失在了通道的深處。
“女兒!”池武頓時肝膽俱裂,嘶吼了一聲後就橫衝直撞地一頭扎進了通道里。
“小雅!”
小一瞬間從阿陶的肩膀上躍下,落地之時已經恢復了本體,也是咆哮了一聲後就緊追着池武衝了出去。
二長老頂着個大肚子,卻身姿格外矯健靈活地衝進了通道:“大小姐!”
同時,管裕眼尖地瞄到被白逸軒拋過來的是老族長,忙飛身而上,險險地將人接住了。
也就在這個時候,從外面的通道里突然涌進來三四十個灰衣男人,一見裡面的情況,二話不說就殺了過來。
“陶,揹着老族長。”
管裕將老族長放到阿陶的背上,隨後抽出了腰間的黑色毒鞭。
注入了能量,讓它身上平日裡隱藏的銳利倒刺長了出來,隨後往前一擋,就護在了阿陶前面。
“那主子怎麼辦?”
阿陶一手扶着背上暈迷的老族長,一手揮舞着雷電球往人羣中砸。
“有君漠和池家主。”
說完,管裕已經沒有時間再多說了。
一邊揮舞着毒鞭抽飛殺過來的人,一邊從腰間的布口袋裡掏出了一大把毒草種子,往裡注入能量。
“殺。”
池雅被打傷還被抓走了,阿祖心焦不已,卻被這些該死的傢伙拖住,而不能去救人。
他將所有的憤怒都撒在了這些灰衣人身上,手中控制着四五個黑霧團似魍魎般躥向了他們。
“啊啊啊!”
被黑霧碰上的人全都好似被硫酸腐蝕了一般,瞬間就倒在地上慘叫了起來。
管裕知道,就算他們三個人再厲害,也鬥不過三四十個人,更何況他們還要護着暈迷不醒的老族長。
在將手中的十多顆毒藤甩出去的同時,他大喝了一聲:“祖,護着陶撤。”
阿祖看了一眼正墓室的方向,恨恨地咬了咬牙,開始護着阿陶往外走。
由於他一邊控制着四五個詭異的黑霧團,還一邊拿着腰間的小葫蘆甩着藥粉,灰衣男人們看着地上同伴們的慘狀,心生恐懼,不敢上前。
趁此機會,管裕又撒出了一大把的毒藤。
毒倒了一片後,終於跟阿祖一起護着阿陶衝出了石室,衝向了外面的墓門。
身後剩下的十幾個灰衣男人們頓了頓,似想到了什麼,還是咬着牙追了上去。
負責斷後的管裕沒想到死了這麼多,他們還敢追來,一時又氣又恨,衝出墓門之後,回手對着那門口又是一大把的毒藤。
“啊啊啊!”接二連三的慘叫之後,又倒下了四五個。
這個時候,藥老和席校長剛匆匆地走到樹林前面,他們是跟着那一大夥灰衣男人們來的。
席校長看了看正拼殺的雙方:“老師,他們是隱族的,要幫嗎?”
管裕上次參加過大比,所以他一眼就看出來了。
藥老的目光在衝在最前面的高壯漢子肩背上望了一眼,就像瘋了似地衝了上去。
“塗瑪!塗瑪!”
“呃?”席校長還是第一次看到自己的老師這麼激動,有些錯愕。
隨後,他就明白了,得幫。
身形一個輕躍,就似疾風一般衝向了那墓門口。
人還在空中,雙手一揮,數不清的無形風刃就向那剩下的七八個灰衣人席捲而去。
‘噗噗噗’
猝不及防之下,本就已經不多了的灰衣人瞬間就只剩下了三個。
管裕手中的毒鞭一個風馳電掣的橫甩,鋒利的毒刺直接掃向了三人的脖子處。
‘噗哧噗哧’
又是幾聲皮肉被劃破的聲音響起,剩下的三個男人脖子上臉上被鞭子上的倒刺給颳得血肉模糊,很快,三人就臉色發黑抽搐着倒在了地上。
“多謝。”管裕緩了一口氣,朝席校長拱了拱手。
席校長搖了搖頭:“不用,你有看到池家大小姐和池家主嗎?”
管裕一邊快速朝前方阿陶、阿祖兩人的方向走,一邊回答:“他們進了墓室裡面。”
此時,阿陶已經將老族長放到了草坪上,藥老迅速檢查了她的情況,隨後從揹包裡拿出了兩管藥劑倒進了她的嘴裡。
阿陶和阿祖雖然不知道這老頭跟他們老族長是什麼關係,但見他一口就說出了老族長的名字,還急得跟什麼似的,也就放心地讓他救治了。
管裕大步走到跟前,看了一眼氣色好了很多的老族長,才望向了這個蹲在老族長邊上,神色着急的藏青色衣服的老頭子。
席校長見他眼神戒備,帶着疑惑,忙給他介紹:“他是我的恩師,藥老。”
“藥老?”管裕十分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