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看到黑子平安無事,雖然心下驚奇,但是看到他此刻,窘迫的捂着身上的重點部位,就連臉上都顯露着可疑的紅暈。
想必此刻他絕對想死的心都有了。
這時候,顧嚴軍從士兵的手裡拿來了條褲子,然後走到了黑子面前扔給了他,嘴裡說道:“先穿好衣服,出來好好說說,剛纔究竟是怎麼回事?”
黑子感激的看了顧嚴軍一眼。
黑子的母親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兒子就要被人看光光了,這裡可不止有連翹一個女的,就連村子裡的大大小小的姑娘,少說也有幾個的。
這以後娶親可怎麼辦?
頓時,黑子的母親腦子裡已經轉了很多,連忙朝着黑子踢了過去,嘴裡喊道:“你這個不知羞的,光着就敢跑出來,都讓人家姑娘看見了,我以後咋給你找親事!”
“媽……是你拉我出來的……”黑子哭喪着臉,無語的喊道。
一邊喊着,一邊縮回了大石頭後面。
黑子母親被兒子懟了一下,也是氣笑了,“我讓你出來你就出來,你咋這麼聽我話!”
“哎!您是我親媽,您說啥就是啥!”
頓時間,大夥兒都哈哈大笑了起來!
看到這樣鮮活的黑子,大家心頭的那股霧霾,彷彿也散了些。
本以爲黑子已經爲了救大家犧牲了,結果沒想到,他卻完好無損的回來了。
那麼,剛纔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爲什麼他會突然間那麼驚恐的喊了聲,就再沒有聲音了?
穿好衣服的黑子,立馬被大家拉到了一旁問了起來。
“黑子,剛纔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咋喊了一聲兒就沒音兒了,我們一看怪物過來我們這邊,還以爲你小子……”
黑子重重的嘆了口氣,心有餘悸的說道:“我也以爲,我肯定必死無疑的,結果沒想到,我跑去的那條岔道,最後的會通向旁邊的這條河裡!當時,我跑的太快,根本沒看到前面都是水,腳底一下子踩空,這才叫了那麼一聲,也幸好我掉到了河裡,再晚那麼一會兒,怪物撕碎的,可不止是我的衣服了,而是我整個人了!”
衆人頓時這才明白了,爲什麼他從河裡出來的時候,還是光溜溜的樣子。
原來是當時跑的時候,被怪物給撕碎了。
不過黑子能安全回來,已經是天大的幸事。
大家夥兒在這裡休息了一會兒,便準備回去了。
在回去的途中,大家經過了那片藥田。
跟着顧嚴軍一起來的那三個村民,除了瘦高的男人虛弱的被人攙扶着,另外兩個人,還是對這些藥草念念不忘。
雖然在這裡沒有找到什麼神藥。
但是這些藥草,也足可以讓他們賣很多的錢了。
於是乎,兩人不由分說,直接從隊伍中跑了出去,開始在地裡挖了起來。
顧嚴軍看着他們兩人的這幅模樣,無奈的搖了搖頭。
人的慾望是阻止不了的,就算他今天阻止了,明天這兩個人依舊會偷偷跑過來採藥。
然後,讓衆人沒有想到的是,這兩個人,採藥採的好好的,突然間開始尖叫了起來。
並且兩人害怕的直接腿軟摔倒在地上。
並且一邊向後挪着自己的身體,雙腿一個勁兒的蹬着地,一邊眼睛驚恐的看着藥田裡。
彷彿看到了什麼恐怖的事情似得。
顧嚴軍眉頭一沉,直接帶着士兵們手裡握着槍支,便朝着那兩人跑去。
對於這種突發的情況,李村的村民們一個個驚恐萬分。
他們依舊記得當初,那陣奇怪的白霧,以及那隻可怕的怪物。
如今她們剛剛被救出來,可不想再看到什麼可怕的東西。
等到顧嚴軍上前朝着藥田一看,眸子頓時縮了縮。
旁邊的士兵,甚至低頭立馬嘔吐了起來。
有的甚至也驚恐的掉過了頭去,不忍在看什麼。
此刻,在藥田裡面,已經被這兩人挖了一大片的藥草了。
而在藥草的下面,被他們連根拔起的,不止是泥土,還有帶着血的骷髏。
只要肉眼一看,便能看出來,這些骷髏是屬於人類的。
除了骷髏,還有着無數的白骨,光是這麼一小片土地裡,就埋着密密麻麻的。
怪不得這片藥田漲勢如此的喜人。
原來下面埋得竟然是累累白骨。
着實讓人震驚。
顧嚴軍這時候突然想起了之前這三人在洞口看見了那些珍貴的藥草,收在了自己的懷裡的時候,呂女的眼神會那麼的奇怪。
帶着鄙夷和同情。
當時顧嚴軍沒有多想什麼,畢竟呂女這個人本來就和人不太一樣。
但是現在,顧嚴軍才明白了,她那時候眼神的含義。
這些珍貴的藥材,都是以當初怪物害死的人,作爲肥料,纔會有今天的這個樣子。
這樣的藥草,就算再珍貴,也帶着罪惡的味道。
顧嚴軍不願意讓這種的藥草,流露出去。
於是,他沉聲下令,“點火,把這裡都給我燒掉!用鄉親們的白骨養出來的藥草,我們不要!”
李村的村民一聽顧嚴軍的話,連連點着頭。
畢竟這可是她們旁邊村子裡的村民啊!
不禁讓他們有種兔死狐悲的感覺。
最重要的是,這樣的藥草,上面還不知道有沒有哪些村民的冤魂。
恐怕只有燒掉藥田,才能讓他們入土爲安。
但是,當士兵們弄着了火把,準備燒掉藥田的時候,那兩個首先發現白骨的村民卻不幹了。
死活攔着士兵們,不讓士兵燒掉。
“這藥不能燒!這些都是錢啊!只要我們拿着這些藥草賣掉,我們就能緩解我們村子裡糧食短缺的問題!高連長,您說是吧,這樣您就不用讓士兵們再給我們送糧了!”
高連長被人攙扶着,本來雙眼悲痛的發紅,結果聽到他們兩人這話,頓時更是冒出了一股怒氣。
朝着這兩人便沉聲喝道:“你們放心,以後我都不會給你們送糧了!想要把這些帶血的藥材賣掉,你們還有良心嗎?”
高連長說完,便用力的咳了咳,之前肺部受了些傷,以至於說話都有些喘,如果不是身體不允許,他都恨不得上去給這兩小子一人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