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還有人叫人把他直接給趕了出去。
呵呵……
都說戲子無情,可是,她倒是覺得,這些商人也不見得能好到哪裡去。
而李小愛參加這樣的酒會,也是迫不得已。
她是擎氏旗下的女藝人,在一些固定的酒會上,她都需要出席。
這不是她所願不願意就可以決定的了得。
不過,她一般都只是走個過場,和那些人聊幾句便會回去。
不過今天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裡一直在想着連翹的那番話,以至於有人和她說話時,她也沒有反應過來。
“李小姐……李小姐?”
“……哦,嗯?”
“李小姐這是什麼意思,是對在下的不屑嗎?哼!要知道你也就是個藝人而已,還真把自己當成千金大小姐了!”
李小愛擡頭一看,說話的這人正是酒會的常客羅氏集團的羅總。
他面色發白,眉間帶着戾氣,實則早就被酒肉女色掏空了身子,光是平日裡被他潛規則的女星實在是數不勝數。
李小愛不禁皺了皺眉,今天怎麼遇到了他!
這下麻煩了!
李小愛立馬說道:“不好意思羅總,我剛纔正在想事情,並沒有聽到羅總的話,對了,擎少剛好說是有事找我,我就先過去了!”
羅成一聽李小愛的話,眸子就一緊,李小愛剛剛轉身準備離開,就直接被他一把給扯了回來。
“哼!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現在你一口把這杯紅酒給我喝光!否則……哼哼!”
李小安眼底閃過一抹驚慌,而此刻羅成早已把自己手中那滿滿的一杯紅酒,舉到了李小愛的面前。
李小愛一看他杯子裡的紅酒,就知道他肯定是故意倒得這麼滿,專程過來找自己的‘麻煩’。
不然,誰會喝紅酒把紅酒杯都倒得滿滿的。
而且李小愛知道,自己之前可能就是因爲拒絕過羅成一次,所以這才被他給懷恨在心,趁着今日就她一人在這裡,所以纔會過來攔住她……
李小愛知道是知道,而當她擡頭看向周邊的那些人的時候,他們則是立馬都轉過了頭,彷彿什麼都沒有看見一般。
李小愛的心也冷了冷。
是啊!
他們又怎麼會爲了自己,得罪羅氏集團呢。
李小愛呼了口氣,擡頭看向了羅成。
看着他一臉勢在必得的笑容,那眼底戲謔的神色,李小愛便知道。
恐怕就算她真的一口氣喝光了這杯酒,那麼,羅成還會要求自己更爲過分的事情。
而只要自己軟弱過一次,接下來,恐怕還有李成、王成等也過來這麼‘要求’自己。
李小愛不禁握緊了拳頭,不過她想了想,然後她便笑了起來。
她這麼一笑,衆人頓時也愣了一下。
而她面前的羅成,更是被李小愛這一笑,晃花了眼。
李小愛無疑很美,而且更像是帶刺的玫瑰,這麼多的明星,他羅成敢說,沒有他不敢去摘的,恐怕也只有這個眼前的女人,讓他欲罷不能!
而就在他愣神的空檔時,李小愛上前就搶過了他的酒杯。
他臉上的笑容正是燦爛的時候,猛然間,李小愛一揚手,滿滿的一杯紅酒,就倒在了羅成的頭上和臉上……
——
整個酒會大廳,突然間靜寂無聲。
所有人都張開了嘴,震驚的看着這一幕。
就連當事人羅成,也都愣在了那裡。
不!確切來說,是不敢置信震驚的站在那裡。
那紅酒順着他蒼白的面孔,流到了他那身精緻的西裝上。
轉瞬間一個偏偏‘貴公子’就變成了一隻落湯雞。
李小愛倒完紅酒之後,抓着杯子的手,也有些隱隱的發顫。
是的,她不是那種什麼都不知道的女孩兒。
她知道她得罪的,是個什麼樣的人!
但是,她說服不了自己要委曲求全的和他陪着笑臉,而且最後可能就連自己的身子也要賠進去。
她絕不允許!
等到羅成反應過來的時候,眸子裡聚集了無數的戾氣。
從他粗重的喘息聲來聽,他現在絕對氣的要命。
而身邊的那些酒會的賓客們,更是一個個緩緩的朝後退去,顯然是不想蹚這趟渾水……
這個時候,羅成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說道:“來人!給我把李小姐帶下去,我們好好的聊一聊!”
羅成的話一落下,李小愛的臉就刷的變白了。
她有想到過羅成會生氣,但是沒有想到,他竟然會冒着和擎氏對立的風險把自己帶走!
就在這個時候,羅成的保鏢朝着李小愛走了過來。
而酒會的門口就有保安,可是他們卻不敢上前和羅少的手下對着幹,衆人都只是眼睜睜的看着羅成的手下朝着李小愛走過去,有的人眼中也有着一絲的不忍的神情。
李小愛握着酒杯的手緊了緊,然後她慢慢的朝着後面退去。
而那個羅成,則是像是看着困獸一般,冷笑着看着李小愛。
等到李小愛的身體,靠在了身後的放滿食物的長桌上,李小愛知道,她沒有了退路。
於是,她眉間一冷,直接把手裡的酒杯,朝着長桌的桌角就砸了過去。
只聽‘咔擦’一聲,李小愛的酒杯就被她砸的四分五裂,只留下一部分抓在她的手裡。
而她的手,也因爲這一砸,劃破了手心,流出了一些血來。
衆人立馬重重的吸了口氣,都爲李小愛這狠厲的一手給震住了。
就在大家以爲,李小愛要拿着手裡的玻璃碴和羅成拼命的時候,卻沒有想到,李小愛卻把手裡的玻璃最爲鋒利的那一面,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這一下,衆人就不解了。
這又是什麼意思?
不願受辱?
“羅成,你是準備和擎氏爲敵嗎?”
李小愛這話一落下,衆人也恍然大悟了起來。
看來,李小愛這是在逼迫羅成對她放手,否則,他恐怕最後都會人財兩空,還會平白得罪擎氏集團。
可是,讓李小愛沒有想到的是,她對面的這個男人,還有一個外號,叫做‘羅瘋子’。
他有時候爲了自己的興趣,他纔不會管她身後有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