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淺笑整個人的臉色立刻變得蒼白了起來,就連身上也隱約間有些發抖。
不過,轉眼她便鎮定了下來。
朝着連翹說道:“待會兒如果你聽到了什麼,看到了什麼,都不要相信,因爲,這一切都是我對那個人的報復!”
……
連翹真的是徹底驚在了那裡。
雖然連翹之前有猜測這次林淺笑回來,勢必不簡單。
可是,萬萬沒有想到,她這一切竟然是爲了報復。
她究竟當初傷的有多深?
連翹心裡再也沒有難受的感覺了,反而格外的心疼這個傢伙。
也不知道,這些年,她在外面是怎麼過來的。
這時候,門口那人也大步走了進來。
身子繃的緊緊的,顯然知道這裡面會有誰!
連翹拉着衆人,先離開了後臺。
反正離走秀,還有一段時間,先讓這兩人好好談談吧。
結果,連翹剛出去沒多久,就聽到了裡面玻璃碎裂的聲音。
連翹心裡不禁想到,該不會譚景琰那傢伙動手了吧?
就在連翹猶豫着,要不要進去看看的時候,兩人卻一前一後的走了出來。
林淺笑是面無表情,可是譚景琰就不一樣了。
那臉黑的,簡直像是染了墨一樣,讓人看了從心底發寒。
林淺笑出來之後,就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讓衆人進去開始準備了起來。
然後便拉着連翹的手,走到了一旁的休息區坐了下來。
連翹瞅着譚景琰不知道低聲朝着身邊的人說了什麼,直接深深的看了這邊一眼,便離開了連翹的視線。
看來,是沒談好啊!
也不知道兩人究竟是說了什麼!
這時候,林淺笑苦笑着說道:“連翹,幾年不見,一見面卻讓你遇到這樣的事情,實在是……”
連翹拍了拍林淺笑的手,緩緩說道:“你我之間還需要說這個?你這次回來……你們兩個真的沒有可能了嗎?”
林淺笑很是堅決的搖了搖頭。
半晌,緩緩說道:“我們這一生都不會有可能!”
“那孩子呢?”
林淺笑聽到孩子的一剎那,眼睛立刻溼潤了起來。
彷彿觸碰到了她心中那塊最柔軟的逆鱗。
她上前抱住了連翹,把頭埋在連翹的頸間,沙啞着說道:“我不知道……連翹……你告訴我,我要怎麼辦……我沒辦法原諒他……還有你不知道的原因,像是一道懸崖,已經把我們兩個徹底的隔開!我越不過去……”
連翹此刻聽着林淺笑那絕望的聲音,心痛的不行。
她緩緩的擡起手,輕輕的順着林淺笑的背。
嘆了口氣,輕聲說道:“嗯,我知道你心裡肯定很難過,如果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你一定要和我說,知道嗎?嗯?”
連翹最擔心的就是林淺笑自己獨自去承受這些。
若是當初她離開的時候,見一見自己,可能又是另一番結局了。
這時候,連翹感覺到脖頸上的溼意,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纔好了。
就在連翹以爲,林淺笑不會再說什麼的時候,她卻坐直了身子,雙目沉沉的看着連翹問道:“連翹,若是我想把孩子要回來,你覺得可能嗎?”
這話,登時讓連翹心裡一頓。
要回來?談何容易?
若是一個普通的人,連翹還真的能想想辦法,畢竟林淺笑是孩子的親生母親。
可是,她的‘對手’,可是譚景琰啊!
當初顧嚴軍和梅家爭鬥的時候,也是譚景琰幫的忙。
顧嚴軍就曾經和連翹說過,譚景琰這個人他看不透。
是一個危險的人物。
誰也不知道他手裡究竟握了多少的籌碼。
光是這個秘館,就足以讓人對他忌憚了。
林淺笑看着連翹抿着嘴沒有說話,頓時苦笑着說道:“是我想的太天真了!”
連翹眼神閃了閃,握住了林淺笑的手,緩緩說道:“也不是沒有辦法,但是我擔心,你會遭到他的報復!”
林淺笑頓時眼睛一亮,滿眼希冀的看着連翹急忙問道:“什麼辦法?”
至於連翹所說的,遭到他的報復?
呵呵,他們早已都掉入了萬丈深淵。
就連死都不怕了,何況區區所謂的報復?!
她的心早已是千瘡百孔,又怎麼會恐懼他薄情的這把刀,再爲她添上一道裂痕。
這輩子她試了無數次,也錯了無數次……現在她不想試了。
連翹看着林淺笑眼中的決然,便朝着林淺笑的耳邊耳語了幾句。
林淺笑聽到連翹的話,頓時愣住了。
緊接着,她的神情立馬振作了起來。
“謝謝你!連翹,之後,我一定會試試的!”
連翹也不知道自己告訴林淺笑的這個法子行不行。
不過,也總比看着她這麼傷心難過的強。
就在兩人說着話的時候,秘館的門口傳來了一陣喧譁聲。
兩人扭頭一看,便看到一個銀髮的男子,在被衆人的簇擁下,從秘館的門口緩緩走來。
身上穿着一身黑白相間的西服,若是別人穿着,可能會顯得有些不倫不類,可是他穿着的時候,連翹卻感覺從他身上,散發出了一種格外時尚的感覺。
彷彿他天生就是這樣的耀眼。
連翹立馬便猜到了他是誰!
他應該就是那位時尚教主——老佛爺!
只是,連翹意外的是,沒有想到他竟然長得那麼的英俊,尤其是那滿頭的銀髮,更是使得他整個人的氣質亦正亦邪。
充滿了神秘的色彩。
年紀應該也不是很小,但是那種經過歲月沉澱的儒雅氣質,使得人們常常會忽略他的年齡。
這時候,林淺笑站起來伸出手,朝着連翹說道:“走吧,連翹,我帶你認識一下拉佛爺,當初,你不是很希望見到他嗎?”
連翹一聽,嘴角不禁笑了起來。
當初兩人的那些夢想,誰也不曾會在今日實現。
連翹頓時想到了清姨,心中沒來由的覺得,此刻,她要把清姨的這套衣服,展示在衆人面前。
而她在進來的時候,身上一直都在披着斗篷,因爲這件衣服,太過於輕盈,總是給連翹一種錯覺,彷彿自己什麼都沒有穿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