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翹……你可不可以不要這樣……”不要讓我心疼的連呼吸都開始發疼。
顧嚴軍的語氣,有些傷感。
不是因爲連翹說話至始至終都沒有看他。
而是因爲,此刻她獨自坐在月下,卻莫名讓他覺得孤獨。
對,就是孤獨!
這不是她的錯,但是她總是會攬在自己的身上。
就像當初的那幅畫,就像今日小櫻桃的失蹤。
顧嚴軍上前,沒等連翹回答,便從她的身後抱住了她。
下顎直接抵住了她的頭頂,然後聲音低沉的說道:“連翹,我不允許你難過!一切都讓我來承擔就可以了,這不是不得錯!”
連翹感受到身後那堵溫暖的懷抱,便靜靜的靠在他的身上,看着天上的月亮緩聲說道:“嚴軍,你說要是你上輩子沒有和我在一起,是和別的女人……或者……”
“沒有或者,我只知道,你是我顧嚴軍的女人,也是我這輩子唯一的女人,如果人可以去定上輩子,下輩子的另一半,那麼我的另一半一定全部都是你!”
顧嚴軍說這話的時候,直接把連翹整個人都扭了過來,看着她的眼,就這麼擲地有聲的說了出來。
彷彿這就是理所當然,彷彿這就是他心中唯一的信念。
那眸子裡的堅定的眸光,映襯着月色下的連翹,更加的好看。
連翹的臉頰漸漸出現了紅暈,也不知道是因爲顧嚴軍的話所害羞的,還是因爲剛纔喝了太多的酒所導致的。
不過,連翹心中那種難過的情緒,倒是減少了好多。
之前的她一直在試想着,如果當初的她沒有再重生,那麼是不是,對於所有人來說,都將變得不一樣。
但是,現在連翹卻想明白了。
顧嚴軍只有一個。
而他連翹,也只有一個。
他們只有彼此珍惜彼此。
這樣才能得到更多的幸福。
——
心情緩和的連翹,這才朝着顧嚴軍說道:“我擔心一般的人恐怕看不住那個女人,我總覺得她有些問題。”
顧嚴軍點了點頭,昨天在抓住這個女人的時候,她就不曾反抗。
這種樣子確實有些奇怪。
只能說明她根本不懼他們抓她。
不過明天才是真正的重頭戲。
連翹眸子沉了沉,繼續說道:“明天我會讓宮家的人看一看,他們一直心心念着的東西,卻被所有的人都知道的感受。”
顧嚴軍緊緊握了握連翹的肩膀,說道:“明天我派人來接你,我會在暗處保護你,這次的慈善拍賣會,我是以你的名義舉辦的,你的基金會也會參與,所以到時候基本都是自己的人。”
連翹點了點頭。
知道顧嚴軍這麼安排,是擔心到時候自己會因爲宮家的人在場所害怕。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連死都死過了,還會怕什麼。
連翹眸子閃動着,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明天宮家人的臉色究竟是怎樣的。
——
要說A市最出名的建築,是什麼。
大家一定都知道,是最高的那處新建起來的高塔。
在全國所有的建築物中,排名最高,然而它的頂層卻沒有人上過。
不是因爲沒有人想要上去,而是這裡根本就不曾對外開放過。
這座高塔的主人,一直都很神秘。
沒有人知道這座塔究竟是誰建成的。
但是能在市裡有財力,有能力建成這樣的高塔,大家知道,這座塔的主人和政府的關係一定是很好的。
然而,今日這座塔的主人,便直接向衆人發出了邀請函。
邀請A市所有的商界名流,齊聚在高塔最高層,參與拍賣會。
拍賣會衆人蔘與的多了,但是這次卻分外特殊。
因爲拍賣的東西,都不曾和世人宣佈。
反而就像是這座塔的主人一樣,神神秘秘的。
但是反而這種,讓人對此更加的有好奇心。
所以,本來晚上高塔的拍賣會纔開,然而從一大早賓客便已經絡繹不絕。
但是卻都在進入最高層的時候,被一個個目色嚴肅的人攔在門外,被告誡只有拍賣開始,纔可以進入高塔。
恐怕,只有連翹一個人知道,這座塔其實是顧嚴軍和譚景琰所建立的。
而他當初建造這座塔,根本就不是爲了開什麼拍賣會的,而是用這座塔去完成軍事上的一些部署。
而譚景琰竟然也和軍方有着合作,這也是連翹第一次聽說。
不過具體是什麼,連翹就不清楚了。她也不想知道。
當初顧嚴軍告訴連翹,拍賣會要在這裡舉行的時候,連翹整個人都震驚了。
本來連翹還擔心,到時候宮家以及那些所謂的世家,會不會拿捏着架子不願意來參加這種拍賣會。
但是連翹顯然想錯了,在整個A市都在對這個神秘人和神秘的塔好奇的時候,沒有人會經得住知道真相的誘惑,前來參加。
連翹今日,穿着一身黑色的禮服裙,領口是露肩的一字型,但是卻加入了翻領的設計,顯得會年齡小些。
中間掐腰,下身反而像是綢緞一般直伸到了腳下。
顯得格外的端莊絕美。
再加上,連翹的頭髮也全部都紮在了頭頂,用珍珠的髮飾固定好,更加顯得她像是一直黑天鵝一般絕美動人。
在連翹手裡拿着手包進入塔裡的時候,便第一時間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
這裡說是塔裡,其實就是由無數個廳所組成。
雖然現在放置了一些座椅供人們休息。
但是依舊能看的出來在,這裡之前是從未對人所開放的。
大家都順着旁邊的樓梯,看着這裡佈置的雖然簡單,但是卻比那些普通建築大氣了無數倍。
一個個都不由的驚歎着。
都想着這要是到了塔頂,該不會景色更加的壯觀吧。
此刻衆人早已忘記來這裡是參加什麼拍賣。
反而當做是來參觀這座塔的行程了。
很快,門外陸陸續續的來了更多的客人。
連翹一直都站在角落裡,一邊喝着被子裡的酒水,一邊關注着門口的動靜。
等到她終於看到了那個所謂的宮家的‘使者’的時候。
她的手便緊緊的握住了杯子,差點兒便會捏碎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