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怎麼說讓你回家拿錢?”保姆反問道。
“錢不是在老夫人包裡嗎?卡也在,怎麼可能是我回來拿錢,即便是回來,我也進不去老夫人的屋啊。”阿梅很是無辜的辯解着:“雖然我被裝傻了,可這點道理我還是明白的。”
保姆聽了她的話,覺得有道理,搖搖頭,無奈的嘆息:“我也很是糊塗了,老太太執意說你是回來取錢,卻沒回去,讓她受到了羞辱。到底是誰的話對?”
阿梅一臉哭笑不得,“我都被撞了,怎麼可能回去。”
封爺這時出聲說道:“阿梅說話我覺得有道理。老夫人出門怎麼可能沒有帶錢,即便是沒有帶錢,也不可能讓她回家取,不過是個傭人。”
“對,封爺說的有道理,不愧是大總裁。”阿梅一聽立刻朝他豎起大拇指點贊。
保姆只得點頭應道:“好吧,這事我們就不聊了,關鍵是現在怎麼應付老夫人這一關。司令大人也不在家,真愁人。”
“老夫人是不是精神不太正常?最近總是做惡夢亦或者失眠的?”封爺試探着問道。
“你怎麼知道?”阿梅詫異的問道。
封爺神秘的笑笑,“我還是懂點醫學的,這是典型的抑鬱徵兆。”
“啊,那怎麼辦啊,司令大人不在家。”阿梅也慌了,保姆跟着在一邊點頭。
“今兒多虧是在我的超市裡出事,若是別家後果不堪設想。”封爺一臉擔心。
“你們不要讓老夫人自己出去了,最好讓她一直留在家裡。”林青也忍不住出聲建議,她感覺封爺說的有道理,沈玉荷的反常,很有可能是抑鬱症。
“好,從明天起,我們就儘量勸阻老夫人不要出門。”阿梅和保姆都點頭贊同。
封爺又詢問了一些老夫人的情況,然後叮囑了幾句,這纔跟林青告辭離開了。
臨走前,還告訴她們,轉告老夫人安心休養,他們還會來看她的。
保姆和傭人千恩萬謝的把他們送走了,兩人都很高興,能有這樣依靠。
沈玉荷醒來後,兩人爭先恐後的說着封爺和林青來的情形。
她聽後,沒差點氣瘋了,本來就受了一肚子氣,結果又被封爺追到家裡來羞辱,無論如何都咽不下這口氣。
她當即要辭退阿梅,說她是故意的讓她出醜,回來拿錢,卻不回去了。
阿梅很無辜,說自己被撞傷了,什麼都想不起來了。她是司令大人僱傭的,要走也要等着司令大人回來再走,反正她現在是不會走的。
保姆也在一邊求情,說阿梅聽可憐的,頭撞的不輕,可能真的是裝傻了,纔會忘記那些事情。
他們都相信封爺說的話,覺得她可能神經不正常。
因此也不敢跟她作對,只得順着她的話來。
沈玉荷見她們說的如此可憐,態度又好,再者,如果把阿梅辭退了,只有保姆一個人,家裡還真的應付不過來,於是便改變了主意,暫時不趕阿梅走了。
阿梅很高興,當即表示她以後會更盡心的照顧老夫人。
沈玉荷警告他們以後不要再讓林和封爺進門。
兩人也假意答應着,就是怕她生氣,犯病。
第二天沈玉荷又要到街上走走,她還特意看包裡有沒有裝上銀行卡。
可是一切準備就緒,保姆和阿梅卻死活不讓她出門,怕再遇到意外,他們應付不了。
沈玉荷
很生氣,責問他們是不是要把她軟禁了,到底是誰教她們這樣做的。
阿梅和保姆自然不會承認是封爺教她們的,反正就是不讓她出門。
沈玉荷最後惱了,表示自己非要出門不可,否則的話她就要打電話報警,告她們非法軟禁,要謀財害命。
阿梅無奈只得答應她出去走走,但是她要陪着。
沈玉荷表示,她不會讓她陪的,昨天她差點被她害死了,今天不會再上當。
阿梅索性坐在門口,威脅沈玉荷,如果不讓她陪着,她就不讓她出去。
兩人僵持不下,保姆在一邊急的團團轉。
勸沈玉荷不要出去了,她表示自己今天一定要出去。
勸阿梅讓老夫人自己出去,若是出了事,跟她們沒關係。
阿梅卻說,她的責任就是保障老夫人的安全,她其實就是保鏢,跟她不一樣。
如果不能保證老夫人的安全,她是絕對不會讓她出去的,這也是爲她複雜。
聽她這麼說,保姆這才知道,原來她是女保鏢,怪不得平時都不下廚。
對此她還頗有微詞,也曾經悄悄跟司令大人提議過,但是司令大人卻告訴她,不要跟她計較,她們的分工不同,但是卻沒有告訴她怎麼不同。今兒她才明白原來是這樣的不同。
她是負責家居生活的,而阿梅是陪着老夫人的。
既然如此,她也就不用跟着瞎操心了。
笑着對阿梅說:“那麼這事就交給你來處理了,我去廚房準備做飯了。”
阿梅點點頭:“辛苦”
然後繼續跟沈玉荷對持着,就是不讓她出去,除非跟她一塊。
沈玉荷最後無奈,只得答應讓她跟着,但是要在她十米之外。
阿梅想了想就答應了,兩人不知覺間又來到小區門去。
暢暢的花店依然在搞活動,阿梅建議道:“老夫人不如我們去挑幾盆花回家養着吧?您房間裡光線太暗,要放幾盆盛開的花纔好。”
沈玉荷想到昨天暢暢對林青和封爺熱情招待,以至於忽略了她心裡就不痛快。
她沒有搭理她,而是一個人往前走,阿梅不知道她去哪裡,只能跟在她身後。
走了大約一里路,沈玉荷進了一家花店。
“老夫人,您不是認識暢暢花店老闆嗎?爲什麼又進這家?難道也認識?”阿梅跟在後面問道。
沈玉荷停住腳步不悅的指責:“你要在我十米之外,不要再跟我說話。”
阿梅只得停住腳步,站在門口等着她。
沈玉荷挑選了一大把最貴的藍色妖姬,阿梅怕她又沒有帶錢,小聲的提醒她:“老夫人,您今兒帶錢了嗎?”
本來沈玉荷就爲這事感到心虛,怕別人認出是她來。
聽阿梅這麼說,立刻就惱了,厲聲喝道:“你給我出去,到門口外等我。”
阿梅吐了吐舌頭,無奈只得走出花店門口。
沈玉荷刷完開,便抱着那一大束藍色妖姬往回走。
阿梅跟在後面忍不住開啓嘮叨模式:“老夫人,爲什麼門口有花店你不去,非要走這麼遠買呢?又不便宜又不打折。”
沈玉荷被絮叨的煩了,忽然停住腳步,阿梅一個沒有防備,撞在她後背上,撞的鼻子疼。
“老夫人您怎麼好好地停住了,疼死我了。”阿梅摸着鼻子埋怨着。
沈玉荷不悅的罵道:“你怎麼不
問問有沒有撞疼了我?你不就是負責我安全的嗎?”
阿梅這才恍然大悟,連忙抱歉的問道:“老夫人,撞疼了你嗎?”
“撞疼了,但是你要再說話,我就鑽車底,看慕離回來怎麼收拾你。”沈玉荷出聲威脅。
阿梅害怕了,連忙退到十米之外,並連連擺手,“老夫人,我不敢再說了。”
沈玉荷滿意的點點頭,兩人一前一後繼續往回走。
結果老夫人竟然越過了小區門口,沒有往回走。
而是繼續往前走,阿梅又忍不住了,出聲問道:“老夫人,您這是去哪兒啊。”
沈玉荷回頭瞪了她一眼,她又嚇得不敢說話了。
沈玉荷抱着那束花故意從暢暢花店經過,暢暢站在門口看到很是驚訝的問道:“老人,您這是抱着藍色妖姬去哪裡啊?”
沈玉荷笑道:“我是在前面花店裡買的,感覺挺好看的,一會膩了,就扔了。”
暢暢聽後不由笑了:“老夫人你哪裡用買啊,想要什麼花,進來拿就是了。”
沈玉荷笑道:“我可不敢進去,怕再碰到不想看見的人。”
“不想碰到的人?”暢暢出聲問道:“是誰啊。”
“還能有誰?暢暢竟然不知道?”沈玉荷不由嗤笑。
將手裡的花,隨後一扔:“膩了,不要了。”
阿梅連忙將花拾起來,陪着笑說道:“這麼貴的花,丟了太可惜了。”
“讓你扔了,喜歡我給你錢,你再回去買。”沈玉荷出聲呵斥着。
暢暢被她這麼一鬧,臉上很是尷尬,心裡也不是滋味。忽然明白了沈玉荷這是做戲給她看,便笑着說道:“老夫人,我明白了,您討厭封爺和封夫人。”
沈玉荷沒有否認自然就是默認了。暢暢繼續說道:“他們其實都不來這裡的,昨天是個意外。”
聽她這麼說,沈玉荷從包裡掏出伍佰元,扔給阿梅,出聲吩咐:“喜歡什麼花,儘管進去買。”
暢暢不由搖頭笑了,從什麼時候起老夫人變了,變得讓人不認識了,好像不再是從前的她。
阿梅從地上拾起錢,走進暢暢的花店,挑選了一些適宜放在房間裡的花。
“暢暢老闆,麻煩您到時候幫我送到慕家。”阿梅笑着說道
“好的,沒問題。”暢暢微笑着點頭。
她向窗外望望,沈玉荷正坐在路邊的長椅上等着阿梅。
便小聲的問道:“老夫人是不是有些反常?”
“可不是麼,封爺說,老夫人可能是患了抑鬱症,行爲舉止跟先前完全不同,而且還會做惡夢失眠,睡眠不好,也會加重這種症狀。”阿梅說完,很是抱歉的朝暢暢笑笑:“老夫人若是做的不對的地方,您別介意啊。最近司令大人不在家,我們也只能哄着她開心。”
暢暢聽後,使勁的點點頭:“我當然不會計較的,辛苦你們了。”
“不辛苦,只要老夫人好好地,我們也算對得起司令大人了。”阿梅搖頭嘆息。
並將昨天老夫人在超市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她,暢暢聽後感覺很是不可思議。
看着她和沈玉荷離開的背影,暢暢也不由深深嘆息一聲。
對慕家發生的事情她也感覺很同情,從前林青還在的時候,那是一個多麼讓人羨慕的家庭啊,可是如今竟然敗落到這樣的狀況。老夫人還得了抑鬱症,這可是神經病的一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