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河畔,舊人怨,
細水長流,人不歸。
小時候,她好動常常犯錯,
阿母常說她沒有一點女孩子的樣子。
有一次,她翻牆摔傷了腿,
他皺着眉:“阿桑,疼嗎?”
“不疼”
她笑嘻嘻的回着卻將強忍着的一張臉轉向別處。
他無奈的抱起她將她送回房裡,
耐心的給她上藥。
那一年,她七歲,他九歲。
後來,常常罵她的阿母得病去了,
她站在靈堂裡,一身白衣面色慘白。
他將她緊緊擁住:“阿桑,疼嗎?”
“不疼”
她眼中的淚水一滴滴的劃過臉頰像刀割過他的心。
那一年,她十五,他十七。
後來,
縣令老爺家的兒子傾心於她的容貌執意要討她做妾。
她不願可卻無能爲力。
而他卻在京中趕考,絲毫不知。
成親前夕,她三尺白綾自盡而亡,
他趕考歸來只見新墳一座,不見伊人。
他跪倒在地那一日將一生的淚都流進了,
對着那墳默默地問:“阿桑,疼嗎?”
再也不會有那樣的女子倔強的回答他了……
再也不會有了……
那一年,她十六,他十八。
落花依舊,流水依舊,情思依舊,
而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