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長寧擡頭看了秦浩謙一眼,又使勁的揍了司馬宣兩拳,然後站起來,風輕雲淡的拍了拍身上的積雪,走到秦浩謙面前,“走吧,二哥。”
秦長寧翻身上馬,秦浩謙趕緊把馬兒驅到秦長寧身邊低聲問,“寧兒,這是怎麼回事?”
爲什麼她會把司馬宣按在地上揍,而司馬宣連一點還手的能力都沒有!要知道司馬宣可是會武功的,而她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啊!
司馬宣如果知道秦浩謙此時此刻還在想秦長寧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的話,他肯定氣的吐血。
秦長寧也知道秦浩謙的疑惑,但是她當然不可能給他解答啦。
想到這裡秦長寧拉住繮繩回頭看了司馬宣一眼,笑了笑,“三皇子和我們開玩笑呢,根本沒什麼追兵來殺我們,剛剛他告訴我真想之後我氣不過,三皇子故意讓着我讓我出出氣呢。”
說完對司馬宣一笑,“三皇子,你說是不是?”
司馬宣氣的咬牙切齒,他可以肯定剛剛秦長寧已經有了要殺了他的心,之所以沒有殺了他是因爲秦浩謙過來了!那時候他心中雖然氣憤,但是也慶幸秦浩謙重新回來,但是此時此刻,他巴不得秦浩謙沒有回來!
秦長寧這是在打他的臉!狠狠地!
如果他說她和秦長寧不是鬧着玩的,而是秦長寧偷襲他打的他措手不及的話,這要是傳出去,別人知道他知道堂堂一個大週三皇子連一個弱女子都打不過,那他還要治理一個國家!但是如果他說不是的話,他在這個女人心中又會是怎麼樣的形象?
司馬宣在心中呸了一聲,你管自己在那個女人心中是什麼形象!
秦長寧看着他的反應,冷笑了一聲策馬離開。
秦浩謙看他沉默也當是他自己默認了,趕緊驅馬跟上秦長寧。
“這官道上一路過去都已經結了冰,馬兒在冰路上根本沒有辦法行走,我剛剛看了一下走小路,雖然積雪很厚,但是至少馬兒不會打滑。”秦浩謙問秦長寧,“你看我們換不換道而行?”
秦長寧跳下馬走了幾步,伸手摸了摸地上的冰塊,翻身上馬,沉聲道,“走小路!”
說完率先策馬上了山。
秦浩謙沒有怠慢趕緊策馬跟上去。
“我到要看看,你真的有那麼大的本事能請的動太虛真人嗎!”司馬宣策馬跟上,如果她真的可以請動那個太虛真人的話,那他就要重新定義一下她的存在了。
雖然晉王府對他們來說可有可無,但是太虛真人可是比任何人都重要,就比如這皇位,如果有太虛真人一句話,那他就根本無需浪費一兵一卒就可以得到了。
原本快馬加鞭只要一兩個時辰就可以到達青城山腳下的,可是因爲積雪太厚,三人加上不知道什麼時候跟上他們的錦林衛到了青城山腳下已經是四個時辰之後了。
秦長寧擡頭看了雖然是寒冬,但是樹林卻依舊茂盛的青城山,“現在開始,就要走路上山了。”
“走路上山?”司馬宣蹙眉,“這麼高爬上去已經是什麼時候了?回去太子殿下還有救嗎?秦長寧,你是不是故意要害我?”
秦長寧不理會司馬宣牽着馬前行,一路上司馬宣像是吃錯藥了一樣不停的找話題和她搭話,忽然變得跟一個話嘮一樣,可是,她卻知道,他這樣做肯定是有目的的。
司馬宣並沒有因爲秦長寧的不理會惱羞成怒,而是翻身下馬牽着馬去追秦長寧。
秦浩謙看着司馬宣諂媚的樣子,忍不住皺眉,心想,這三皇子難道被妹妹揍傻了?
跟在暗處的麒麟和御風也忍不住抽搐了眼角,這三皇子是沒有被有爽吧!居然敢把主意打到他們皇后娘娘身上了!
在他們被尹璟瀾送給秦長寧之後,他們就默認秦長寧是他們的皇后娘娘了……
錦林衛也滿是不解,這三皇子在宮中的時候巴不得把長寧郡主殺了,現在怎麼感覺有點粘着長寧郡主啊?
不過長寧郡主一點也不像是會理會他的樣子。
哎,這些皇親國戚啊!搞不懂他們的心思。
秦長寧因爲經過這一段時間的訓練,腳步很快,上山的時間竟然才花掉了上次上山的一半的時間。
不知道是因爲虛竹道長打過招呼還是怎麼回事,這一次秦長寧纔剛到外觀就被小和尚熱情的領着進了道觀,當然其他人不準進,秦長寧不理會三皇子,指着秦浩謙對小和尚說道,“小道長,這位是我的兄長,他必須和我一同入觀,還請小道長通融。”
小道士懊惱的撅了撅嘴,點頭,“那施主稍等,小道去問問師祖。”
秦長寧點頭,立刻有另外的道士上來引着他們去廂房。
廂房中因爲點了燈就可以看清楚司馬宣被揍的鼻青臉腫的臉,秦浩謙看着有點忍俊不禁,秦長寧眼裡也閃過一絲笑意,而站在廂房中的錦林衛瞪大了雙眼,三皇子這是怎麼了?
難道……衆人把目光移到秦長寧的身上,立刻搖了搖頭,怎麼可能!長寧郡主應該沒有那麼好的身手吧……
可是……謙世子應該不會那麼魯莽的去揍一個皇子吧?
司馬宣像是沒有察覺其他人異樣的目光一樣,挑眉看向秦長寧,“長寧妹妹果然能力高,居然能被這青城觀中的道士以禮相待。”
秦長寧抿嘴,“三皇子這意思是道觀中的道長們很沒禮貌?”
因爲知道她來了,急急趕來的虛竹道長正好聽到了這句話,進來冷冷的看了司馬宣一眼才笑意滿滿的走到秦長寧身前,“師……”
秦長寧打斷虛竹道長的話,輕聲道,“虛竹道長,這次我是來請太虛真人出山,替太子看病,還請您通融一下讓我們進去。”
虛竹道長點頭應是,“施主請隨本道來。”
秦長寧點頭,“不知道我們是否都可以進去?”
虛竹道長心一提,開始轉動自己好久不怎麼交際的大腦,師叔這是什麼意思?是讓他說全部都可以進去?還是隻能她一個人進去?不對,小童說她是要帶人進去,他纔來請示自己的。
想到這裡虛竹笑了,矜持道,“女施主也知道我們青城觀的規矩,您只可帶一個同伴進去,也可以帶一個人進去伺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