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在這兒?”袁明澈一臉高興的看着坐在角落裡的林一諾,臉上一點都沒有被逮着現行的尷尬。
“你臉皮可真厚。”林一諾撇撇嘴看着神色如常的袁明澈說道。
“我又沒有做錯什麼,何必心虛呢?”袁明澈好笑的看着嘟起嘴的林一諾。
“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姻。”林一諾眼神清明的看着袁明澈。
“如果不是相配的婚姻呢?我這是解救卿卿於危難。與其這麼不明不白的拖着,倒不如快刀斬亂麻來的乾脆。”袁明澈眼神認真的說道,眼睛裡也沒有了剛剛看到林一諾時的戲謅。
“你怎麼就知道君子卿和賀嘉銘沒有相愛呢?”林一諾不甘心的嚷道。
“要說卿卿會愛上賀嘉銘,打死我都不相信。要說賀嘉銘愛上了卿卿,倒有可能。可惜他有這麼一個極品媽,我是絕對不會允許卿卿嫁到這樣的一個人家的。”
“呵呵……”林一諾不由的怒極而笑。她不知道是該羨慕袁明澈的自大呢?還是不屑於他的自得呢?就算君子恆站在這兒也不敢這麼肯定的對待君子卿的婚姻,袁明澈又是哪兒來的自信和自負呢?
“我希望以後的卿卿是幸福、快樂的。”袁明澈看着對他不屑一顧的林一諾幽幽的說道。
“袁明澈,你是認真的。”林一諾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袁明澈,她還真是難以相信在經過這麼多的挫折後,袁明澈依舊的鬥志昂揚。
“我從來就沒有放棄過,何來的不認真?”
“那天二哥怎麼沒有把你打死呢?”林一諾頭疼的捂住腦袋。
一提到君子恆,袁明澈的神色就有些陰沉。只要一想起君子恆那天的拳頭,袁明澈就覺得全身的骨頭都在疼。他實在是沒想到,君子恆會這麼狠,滿身的肅殺,每一拳都下了死手,還讓人看不出傷來。要不是卿卿攔的快,估計他一個月也爬不起來。
“可惜了!可惜了!”袁明澈搖搖頭。
“可惜了什麼?袁明澈你又打什麼啞謎?”林一諾不解的看着搖頭晃腦的袁明澈。
“可惜了君子恆呢?君子恆天生就是當軍人的料,因爲他夠狠,而且捨得對自己狠。”袁明澈一想到君子恆那種打人不要命的打法,就膽寒。君子恆打起人來,只管對着打的人下狠手,從不顧及自己是不是也要被打。他是一個能夠對自己真正狠得下心的人。
林一諾苦澀的笑笑,從小父愛的缺失,家庭的負累。壓得君子恆透不過氣來,再加上他本身又是一個沉悶的性子,喜歡什麼事都憋在心裡。小時候,她經常看見君子恆拿拳頭往牆上撞,每一次都弄得手背傷痕累累的,爲此她還買了好多的繃帶和雲南白藥放在她的小藥箱裡備用呢!
“喂!想什麼呢?”袁明澈用手在林一諾的眼前晃了晃。
“死開了。”林一諾嫌棄的看了袁明澈一眼。
“回魂了,剛纔想什麼想的這麼入神啊?是不是想你們家阿軒想的啊!“袁明澈一臉揶揄的看着神遊太虛的林一諾。
林一諾的臉
色有些發紅,她不悅的瞪了袁明澈一眼。端起手邊的果汁喝了一口,以此來掩飾自己的不自在。
“我有好幾天沒有接到大哥的電話了,說實話,還真有點擔心。”林一諾神色怏怏的說道。
“可能是山上的信號不太好吧!你也別太擔心了,他不就是下個基層嗎?過兩天下山了,自然就會給你打電話的。”袁明澈不以爲然的說道。
“袁明澈,你消息廣,你如果有什麼消息的話,一定要記得通知我噢!”林一諾一臉期盼的看着袁明澈。
“一定,一定。到時候我肯定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袁明澈打趣的看着神色懨懨的林一諾。此時他的心裡羨慕死了君子軒,不管怎麼說,君子軒無論走到哪裡,都有這麼一個深愛她的女人關心他,想念他。他呢?如果他下了基層,聯繫不到,卿卿會這樣想着他嗎?現在卿卿不會,可他希望以後的卿卿會。
“阿卿,我們談談好嗎?”賀嘉銘看着剛剛走下車的君子卿央求的說道。
君子卿看了看君悅酒店有些冷清的大廳,以往這些時候,君悅的大廳裡早就熙熙攘攘,人來人往了。如今,幾乎看不到有什麼客人來。
“進去吧!”君子卿點點頭,率先走了進去。
“阿卿,昨天我媽媽來找過你是嗎?”賀嘉銘坐下後就開門見山的問道。
“是。”君子卿沒有看賀嘉銘那雙包含着深情的眼睛淡淡的說道。
“如果我媽媽說了什麼讓你生氣的話的話,我在這裡代她向你道歉。”賀嘉銘一臉真誠的看着心不在焉的君子卿說道。
“不用了,她沒有說什麼,即使說了,說的也都是實話。我們之間真的不合適了,嘉銘,讓我們好聚好散好不好?”君子卿看着賀嘉銘的眼睛認真的說道。
“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的要和我分手嗎?”賀嘉銘只覺得滿身滿心的苦澀。當初在健身館時,他曾譏諷過袁明澈沒有福氣,現在這麼快就輪到他了。也恰恰就在那一次,他看到了愛的那麼真、那麼深,那麼真性情的君子卿。也是在那一天,他對君子卿動了心。可世事無常,他還沒有來的及向君子卿來表達他的愛,就又被現實打進了地獄。
“阿卿,再給我一段時間行嗎?我會說服我媽媽的。”
“嘉銘,別再自欺欺人了。從我們君家陷入到醜聞的時候,我們之間就已經結束了,你明白,我也明白,何苦再爲難自己呢?”
“如果我沒有愛上你那該多好?”賀嘉銘抓着自己頭髮喃喃的說道。
君子卿的眼睛有些溼潤,長這麼大,她還是第一次聽到男人向她表白。尤其還是賀嘉銘這樣優秀的男人。
看着君子卿挺直的脊背和越走越遠的身影,賀嘉銘只覺得整個心都空空的。
“袁先生,請留步。”
聽到喊聲後的袁明澈疑惑的看着君子軒的私人秘書小於。
“於秘書,你不是和君子軒去西部了嗎?怎麼一個人回來了。”袁明澈疑惑的看着一臉疲色的於秘書。
“袁先生,這
裡說話不方便,可否借一步說話。”小於慎重的打量了一下四周。
袁明澈的心裡頓時浮上一種不祥的預感。他讓小於上了車,把他帶到了一個隱蔽的地方。
“你說吧!到底出了什麼事?”袁明澈一臉凝重的看着小於。
“君先生失蹤了。”小於頹然的坐在沙發上。
“你說什麼?到底怎麼回事?你說清楚一點?”袁明澈“騰”的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着滿臉頹然的小於。
“三天前,君先生視察的那個山村發生了山體坍塌,很多人都失去了蹤跡。縣裡派出了好多人搜索營救,可是整整三天下去了,依舊沒有君先生的消息。當初和君先生一起下基層的幹部,一個手
受重傷了,現在還在醫院搶救,二個當場被掩埋的,連屍體都沒有找到,還有一個和君先生一樣下落不明的。
“你不呆在哪裡找人,這個時候回來幹什麼?”袁明澈的整個心都揪得緊緊的,看到無事的小於怒吼道。
“是君先生吩咐的,當初要上山時,專家就預測有可能會山體坍塌。君先生就是爲了勸山上的村民撤離的。他在臨上山前,就交代我,萬一他有什麼事的話,就讓我來找你,一定要先把消息封鎖住。尤其不能讓君夫人知道,他怕君夫人的身體會承受不住。”
“明明知道會山體坍塌,爲什麼還讓他下基層,難道你們這些都是死人嗎?”袁明澈急躁的在房間裡走來走去。
“我們都勸過,可是君先生執意要上去。他說,君家現在正處在風口浪尖上,他不能往後縮,只能向前衝。他不想讓記者再抓住君家的任何把柄了。”
“衝、衝。連命都沒有了,衝的再好有個屁用。”袁明澈不由的爆着粗口,他昨天剛剛和林一諾開了玩笑,剛剛和她保證過要第一個告訴她君子軒的消息。可是這樣的消息他怎麼說的出口。現在的林一諾已經經不起任何的刺激了,上一次君子卓的車禍已經使得林一諾元氣大傷,如果讓她知道了君子軒的事,袁明澈想想就害怕。
“於秘書,你先回去。如果有了君子軒消息的話,請儘快的通知我。”然後他搖了搖又說道:“君夫人這裡,你放心,一切有我。”袁明澈眼神堅定的看着於秘書。
“好!”於秘書久懸的心放了下來,可一想到生死未卜的君子軒,就又立馬的懸了起來。
“卿卿,我有事要和你說。”袁明澈攔住行色匆匆的君子卿。
“拜託,我沒話和你說。”君子卿只要一看到袁明澈,第一個念頭就是遠離“危險品”。
“你大哥出事了。”袁明澈一把拉住想要逃離開的君子卿俯在她的耳邊輕聲的說道。
“你說什麼?”君子卿猛地一回頭,玫瑰紅的嘴脣恰巧擦上了袁明澈微張的嘴巴。袁明澈頓時覺得一股電流流暢在他的四肢八骸。
君子卿一陣懊悔,連忙後退了好幾步,她顧不上害羞,瞪大眼睛急切的看着神思不屬的袁明澈。
“噓!”袁明澈打了個噤聲的手勢。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