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市一中這些日子,跟門衛也很熟了,所以沒有費很大週摺便進了校門。只是進宿舍的時候費了點事,叫了很多聲,宿管才迷迷糊糊地出來給我開了門。
“師傅,打擾啦。”我趕緊給他遞煙。
“咋這時候纔回來呢。”宿管接了煙,我又趕緊給他點上。
“外面一個朋友生日,吃完飯玩了一會兒,就到現在了。”我隨口編了個瞎話。
“嗯,快上去吧,早熄燈了。”宿管鎖了門,又搖搖晃晃回了值班室。
我回到宿舍,他們給我留了門,所以一推便進去了。我半夜回來,驚醒了幾個人,王強就是其中之一,他迷迷糊糊地說:“周明,你回來啦?”
“嗯。”我在黑暗中摸索着到了牀邊,脫了衣服準備睡覺。
“晚上班主任來了,查到你不在。我們說你去上廁所了,他就在講臺上等着,結果足足有半個多小時,一直到下課你都沒回來。”王強繼續說道。
“嗯,我在外面有事。”外面發生的那些事件件都震撼人心,與之相比,班主任查課這件事實在算不了什麼了。
“班主任很生氣,他當着全班的面說明天就把你趕回家。”王強似乎還嫌我被打擊的不夠,又繼續摧殘着我的靈魂。
“趕回家就趕回家吧。”我有氣無力地說道。連他媽殺人我都見過了,還在乎這個?
我把頭蒙在被子裡,還是有些接受不了張宇傑已經離開我的事實。一想到我們之後將會很久很久不見面,又是鼻子一酸,一些淚水涌了出來。
“周明,你哭了?”王強又說話了。
我雖然知道王強是在關心我,但心裡煩悶的很,便沒有理他。
“周明,你別哭,這事情一定還有迴旋的餘地。”王強又說道。
“沒有了,沒有了。”我腦子裡想的卻是趙午聖唆使老農民殺人和張宇傑離開新香市。
“周明,你坐起來,我跟你說。”王強拍了拍我的被子。
“你他媽的幹什麼!”我一下半坐起來,發狂地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