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學校一片混亂,不相干的學生站在教學樓裡觀戰,老師們躲進辦公樓裡不敢出來。形勢逆轉之後,我們這邊便揚眉吐氣起來,在惡狼幫某個小頭目的帶領之下,將那邊的人打得抱頭鼠竄。”
“這樣的架打得暢快淋漓,對於我來說更是百年難見的好機遇。我們和對方長久以來的積怨在這一刻徹底爆發。我自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基本上,也屬我打得最狠。那時沒有什麼工具,就是胡亂撿了轉頭鐵棍往對方身上招呼,一邊打一邊喊:‘老子纔是這所學校的扛把子,你們算個球啊!’之類的話。”
“老土的父親扛着樹枝叉子趕過來的時候,正看到我如此‘威風’的一面。直到此時,我仍舊沒看見他,將一個又一個的對手打得哀號連天,血肉模糊。我性子裡殘忍的一面在那一刻釋放的更加明顯。嗜血的我,將每一個對手都打到重傷不能倒地。”
“那時我沒有,老土的父親就站在不遠處,目瞪口呆地看着我,手裡的樹枝叉子也摔落在地上。我一邊打,還一邊發出笑聲,旁人聽上去,大概只會覺得毛骨悚然,覺得我一定是個瘋子加變態。”
“當時的校園裡,基本沒有外人,都是我們兩邊的人在互毆。換言之,只要此刻在校園裡的,就一定是我們兩邊的人,因爲不相干的早就躲開了。所以老土的父親呆呆地站在距離我不遠的地方,迅速就引起了注意。”
“就在我和對方打得不可開交的時候,突然聽到幾聲哀嚎。此刻聽到哀嚎實在是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情,但這哀嚎有些與衆不同,聽上去竟然十分熟悉。我不自覺將頭扭轉過去,就看到四五個人正在圍毆一個人。那人,正是老土的父親。”
“我驚叫一聲,迅速衝了過去。圍毆老土父親的恰好是惡狼幫的人,我便大喊道:‘別打了,這是我爸!’那些人才停了手,罵了幾句,纔去打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