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狗這次不僅後腦勺流血,連鼻子都流血了。
阿狗半坐起來:“都愣着幹嘛,給我打啊!”
那些小弟們一窩蜂的朝着老土涌了過去,充分發揮人多力量大的好處。
老土往後退了退,他身後的一羣兄弟們也擠了上來,和阿狗的小弟們混戰起來,一時間喊聲,罵聲,慘叫聲,聲聲入耳。
楚婷婷扶着我站在一邊,拍着我身上的塵土。我看着兩邊人的混戰,有些不敢相信這些人竟然是爲了我而打起來的。因爲我從小到大,從來沒人這麼重視過。
老土和劉星和赤膊上陣,只是他倆打的是——阿狗。
阿狗這時候狼狽急了,一個老土本來就有他受的,又加了個劉星,完全處於捱打的境地,不過此人也着實好體力,一次次被打趴下,一次次站起來。
“保衛科的人來了!”不知誰喊了一聲。
老土扭頭,果然一羣身穿保安制服的人提着警棍,正從食堂大門外衝進來。連忙大喊:“兄弟們,快跑!”
阿狗也急了:“別他媽打了,都趕緊跑!”
兩邊的人二話不說,統統往後門涌去,一個比一個跑得快。
“你還能跑麼?”楚婷婷焦急地問。
我有些奇怪大家爲什麼這麼害怕保衛科,頂多被抓過去訓一頓,再些個檢查,嚴重的記一次過,不至於吧?
但當時情況緊急,也來不及多問,“沒問題,我以前比這捱過更重的打。”我和楚婷婷互相攙扶着,也趕緊順着後門逃去。
“高一的老土,阿狗,你們跑了也沒用,我認出你們了!”一個模樣冷峻的中年人厲聲喊道。
“我操。”阿狗的聲音。
“我日。”老土的聲音。
剛纔還將對方看做生死敵人的雙方,此刻竟然同仇敵愾,躲着保衛科的追捕。
一大幫子的人瞬間溜得乾乾淨淨,只有幾個小魚小蝦被保衛科逮個正着,正哭號着:“不關我事啊,我只是路過啊……”
我終於忍不住了,問楚婷婷:“爲什麼這麼害怕保衛科?”
“因爲他們打人更狠!”楚婷婷言簡意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