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宇傑跑到校內的小賣部裡給我打了個電話。
我的手機鈴聲響起來的時候,我正百無聊賴地靠在牆上,看着旁邊的“盜聖”(我給老頭起的外號)在自己身上抓蝨子,每抓出一個來,都要在我面前耀武揚威般地捏死,發出“啪”一聲骨肉破裂的聲響。
我已經無聊到看盜聖能夠從自己身上抓出幾隻蝨子,我還記得,張宇傑打過來電話的時候,我數到三十八這個數字。
我看到學校小賣部的電話,還以爲是錢快來之流的人物,又打電話來抱怨宿舍的小超市已經很久沒有開張。我懶洋洋地“喂”了一聲。
話筒裡傳來張宇傑爽朗的笑聲:“哈哈,周明,號子生活如何啊。”
我精神一振,靠着牆半坐了起來,也笑道:“嘿,出來了吧?”其實在這之前,金仁已經打電話告訴過我了。
“託你的福,哥們出來了。”張宇傑永遠都是這樣一副樂觀的模樣。
“怎麼樣,我那倆哥們人不錯吧?”我跟張宇傑隨便聊着。
“那個隊長吧?”張宇傑極力回憶着,他記得那些青年都叫領頭的那個少年是隊長,“是條漢子,很不錯!”
“那是我大哥金仁,我們結拜過,我是老二,還有個三弟叫金義。金仁和金義是親兄弟,我橫插了一腳,哈哈。”我巴拉巴拉地跟張宇傑說着情況。
張宇傑一頭霧水地說:“你是老二?你是誰的老二?”
我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直接在手機裡大罵:“我去你媽的張宇傑!”
我們兩人在電話裡各自大笑起來。號子裡的閻宇光,盜聖等人都看着我,我也毫不在乎。我想那邊的小賣部大概也一樣,買零食吃的學生都在像看瘋子一樣看着張宇傑。
不過我們兩個還是肆無忌憚的笑着,就像我們飛揚跋扈的青春一樣。
“我也要和你們結拜!”張宇傑根本沒有商量的語氣:“那倆兄弟很合我的胃口。”
“行啊,等我出去了咱們就拜。”我輕輕地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