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每天早出晚歸,傷痕累累的樣子瞞不過身邊的人,尤其是楚婷婷她們幾個女生,還有宿舍的一幫兄弟。由於惡狼幫,自由搏擊俱樂部,藥池這些事情說起來都太過天方夜譚,如果沒有親眼見到很難相信,所以我只好編了個理由說自己報名參加了一個散打班,想利用業餘時間鍛鍊一下身體。
還有就是週末回家的時候,爸媽看到我臉上的傷勢差一點崩潰,還以爲我每天在市一中被小混混們欺負,還嚷嚷着要給我轉學。後來我再在俱樂部裡打架的時候,就儘量避免自己的臉被他們打到,省的爸媽擔心。
夏去秋來,轉眼間就已經過了一個月。整個新香市的葉子逐漸轉爲枯黃,只待秋風一起,就要大片大片往地上掉落了。
說實在的,在俱樂部混跡了一個月,我沒發現自己的實力有任何長進,因爲光忙着去躲別人不知什麼時候會突然伸過來的拳腳了。
因爲這裡沒有任何規矩和束縛,可以隨意向任何一個人發動攻擊,所以只要在場中,便能看到漫天飛舞的拳頭和腳掌。
那些拳頭和腳掌,有的看似距離十萬八千里,卻是直衝衝向着我而來;有的就在你眼前晃悠,卻一拐彎砸向了我身邊的倒黴蛋。
我單單是分辨這些拳腳哪些是衝着我來的,需要立即躲開;哪些暫時對我沒有影響,可以不用去管,就費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
張宇傑那個瘋子,幾乎全天二十四小時都呆在這裡。那個傢伙似乎根本不需要休息,餓了就到外面隨便吃點,然後繼續進來戰鬥,累了就到二樓的藥池裡泡一會兒,趴在水池邊上睡一會兒就馬上又衝下去戰鬥。
這傢伙的人生信條可以用三點概括:戰鬥,戰鬥,戰鬥!
沒有人比他更嗜血,如果有誰不小心一拳砸破了他的鼻子,他會變得十分亢奮,能整整追着那人纏一晚上——當然後果是反被打倒無數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