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張宇傑像是兩個器宇軒昂的八路軍,押着垂頭喪氣如同皇軍特務一般的王鳴航三人,往宿舍走去。
王鳴航三人走在我們前面,始終不敢回一下頭,直挺挺走進了我的宿舍。
宿舍裡先是寂靜了一小下,緊接着錢快來發出一聲嘶吼:“周明快回來,他們又來砸店啦!”
然後他看到緊跟在王鳴航身後的我和張宇傑,那個“啦”字所造成的O字型嘴巴久久無法閉合上。
“我們,我們不是來砸店的。”王鳴航弱弱地說。
高大的他,在宿舍裡盡力想低下頭去一些,相信他此刻的心裡一定是害怕到了極點。
“你們坐。”從昨天晚上到現在,氣早消了,更何況我們佔盡上風。
“我們不坐了。”王鳴航依舊錶現出一副弱小的模樣,和他昨天夜裡的囂張態度完全不同。
錢快來終於意識到這三人是被我和張宇傑押回來的,他的貨物沒有危險,才鬆了一口氣,安安心心地擺放着雜亂不堪的貨物。
其實王鳴航他們想坐的話,也沒有他們的位置,整個宿舍擁擠不堪,每一張牀上都擺滿了眼花繚亂的貨,錢快來還在分類打理,做的井井有條。
“那行,就站着吧。”我走到自己牀前,將凌亂不堪的貨“嘩啦”一下推開,坐下來,以一種居高臨下的態度問:“你們老大呢,怎麼不見他?”
“一直都在啊,我們早晨還見他了。”王鳴航識趣地低下頭。
“是去告狀了吧。”我冷笑着。
“沒有沒有。”王鳴航連忙擺着手:“是他叫我們去說下昨天晚上的情況。”
“你們怎麼說的?”我的眼睛露出寒芒。宿舍裡一片寂靜,所有的人都盯着我看,林玉峰他們更是目不轉睛,似乎在學習什麼。
“就是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當然,我們承擔主要錯誤,如果不是我們先把你的店砸了,你也不會去找我們的事。這些我們都和阿蛇說了。”王鳴航一口氣說完,生怕哪一句被抓到把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