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了吧。”韓冰整理了一下衣襟,拿起包包,“我要去找你爸了。”
“沒事了。”順子微笑道。他已經習慣了對任何一個人微笑。
韓冰出了門,就給沈軒打電話,但聽到的卻是: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韓冰站在夜幕下的鳳凰小區,感覺無所適從,一時間不知道該到哪裡去。
沈軒這個時候會去哪裡?他有着數不清的辦公室,任何一個地方都有可能出現他的身影。
韓冰看了看時間,已經十點多了,照計劃來說,這個時候應該是她到帝豪娛樂城裡跳鋼管舞的時刻。
以往的這個時候,沈軒也會在帝豪娛樂城裡等着她。只是現在,他看到了自己和順子接吻的那一幕,還會在老地方等着自己麼?
韓冰沒時間想那麼多,她開着自己的紅色小跑車,朝着煙花巷一路奔馳而去。
還在號子裡的我,仍舊沒有接到來自小宇一點點的關於談判的消息。從九點開始到現在,已經過去一個多小時了。
真有意思,清朝和八國聯軍談判都沒這麼久的吧,難道這些人開辯論會了?
在剛纔那一段百無聊賴無所事事的時間,我依次打了電話給韓冰,林玉峰,還拜託學校小超市幫我去叫一下班裡的楚婷婷她們。
我要把自己的“出獄儀式”搞的風風光光,不玩什麼“驚喜”那一套了!
盜聖仍舊在抓蝨子,我瞥了他一眼說:“大爺,今晚上我就要出去了,咱倆的緣分也就到此結束了,你真不肯教我兩手?”
盜聖嘶啞着聲音說:“我不想看着你被斬斷手指頭。”然後繼續用他僅剩的幾根手指頭抓蝨子,比普通人靈活多了。
“你什麼時候出去啊?”我實在太無聊了,跟盜聖瞎扯着。
“你放心吧,我最多十天半個月,他們還嫌養着我這個廢人浪費糧食呢。”盜聖在咯吱窩裡抓了一會兒,捏出來一個泥丸子。
我一蹦三尺遠:“老頭,你可不是濟公,不要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