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亂如麻,總覺得此刻的市一中充滿了陷阱,張宇傑此去必定凶多吉少。
可是我又找不出理由來留下張宇傑,眼看着他就要出門,心裡一急,趿拉着鞋也奔了出來說道:“張宇傑,你今天如果去了,我就跟着你一起去,別忘了,咱們可是同生共死的兄弟!”
這時我們已經站在了走廊外,一個護士推着小車經過,聽到兩個未成年的孩子說着“咱們可是同生共死的兄弟”這樣的話,竟然撲哧笑了出來。
大概在她眼裡,這確實是一件十分值得好笑的事情。
我沒空搭理護士,固執地拉扯着張宇傑的衣服,絕對不能讓他離開醫院!
張宇傑衝我嘻嘻笑着,我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張宇傑舉起手掌,朝着我的脖頸處劈來。對付這種小伎倆,我自然輕鬆避開,嘴裡罵着:“你個臭小子,用這招來對付我,也不想想看是誰教你的。”
張宇傑見我躲開,也不意外,只是突然看着我身後,驚恐地說道:“阿蛇!”
現在這個名字是我心頭上的刺,猛然一下聽到,根本來不及判斷我身後就是空蕩蕩的病房,怎麼可能會有阿蛇的身影。但身體還是不由自主地扭了過去。
於是,只覺脖頸一酸,腦子一黑,整個身體就朝下倒去。
張宇傑的手刀和我一樣,都不怎麼嫺熟,所以倒下去的一瞬間還有意識。
只聽張宇傑說道:“早說過了,在打架這上面,你差我太遠。”
我真想回敬他:“要不咱倆打打試試。”可是腦子就失去了意識。
張宇傑的手刀也並不能致使人昏厥多久,約莫過了五六分鐘,我就幽幽醒來,閃進腦海的第一個念頭是:連張宇傑都學會超叔的那一套偷襲了……或者說,這是他無師自通的。再或者說,對於他們這種天生的單挑王來說,這種事情根本不需要教,自學成才啊!
病房裡早沒有了張宇傑的影子,我一掙扎,發現紋絲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