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海娛樂城頂層,小海的辦公室裡。
“昨天晚上整件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馬良花了很長的時間,將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娓娓道來,儘量站在客觀的角度上去講述,好讓父親能夠不加任何情緒干擾的分析。
“所以,你們本來是必勝的。”小海沉吟道:“但是突然出現了個什麼黑蝴蝶,導致你們所有的計劃全被打亂,姜迪更是像患了失心瘋一樣精神失常?”
馬良點點頭:“是的。我從未見過師父如此害怕,說到底那不過是個黑色的紙片而已,竟然能把新香市黑道上人人懼怕的姜迪嚇成這樣。當時我被師父的情緒感染,也慌忙拉着媽媽趕緊離開,也沒顧上去看看‘黑蝴蝶’究竟是誰,長什麼樣子。不過這倒不是我第一次聽說‘黑蝴蝶’這個名字,上次在亂墳崗子,這個名字也出現過。”
亂墳崗子那次事件,姜迪曾千叮嚀萬囑咐馬良千萬不能將“黑蝴蝶”說給任何人聽,所以馬良也沒有告訴他的父親,只是一筆敷衍帶過,說那次碰上了姜迪的一個故友。但現在姜迪既死,馬良也就沒有了保密的必要,所以對父親全盤托出。
小海聽罷,眉頭皺起,說道:“我以前不在新香市混,也從未聽說過‘黑蝴蝶、葉飄飛、屠人傑、莫離別’什麼的。聽姜迪的意思,這些人最少存在三十年了,就算活到現在,也是一把白鬍子的老頭,又有什麼可怕的?以至於單單聽到名字就嚇的魂不守舍?”
這個問題馬良當然也弄不清,所以他只好沉默。他們既沒有經歷過那個年代,也就無法理解姜迪等人的恐懼。“他是死在自己手裡。”小海下了定論:“就如同中國隊踢球輸給韓國隊一次以後,就得了‘恐韓症’,以至於那麼多年也翻不過身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馬良很同意父親的說法:“師父見過許多比他更強更厲害的人都死在‘黑蝴蝶’等人的手中,自然而然就對‘黑蝴蝶’十分畏懼。”
“黑蝴蝶暫且放在一邊,從目前的分析來看,我不認爲這是個威脅。”小海頓了頓說道:“姜迪是自己嚇自己,可惜了這來之不易的地位和富貴。不過,好在他死前將一身神鬼莫測的刀法傳授給你,也算是做了一樁好事。”
聽到這,馬良傲然道:“師父說過,我是青出於藍勝於藍。在刀法這一道上,我天分和悟性都極高,比他走的更遠!”
“可是你輸在了周明的手裡。”小海的話像一盆冷水潑在馬良手上:“你剛纔也說過,昨天夜裡你們二人對打時,周明從頭到尾都只是防禦姿態,你卻完全攻不進去。後來還是趁着他分心的一霎那,在他胸前劃了一刀,卻也沒造成多重的傷。”
馬良的一張臉立時漲紅起來,憋了許久,很想說些反駁的話,最後卻說道:“沒錯。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我確實不是他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