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號是歐東樊的生日,本來上午時林路有課,兩人早就約好了中午的時候林路到歐東樊住所去,林路親自下廚給歐東樊做生日。只是老師剛剛點了名,林路就從後面偷偷跑了,他想給歐東樊一個驚喜。
歐東樊是林路一年前在“夜都”認識的,雖然林路也喜歡同性,但是以他的財力是無論如何也去不起“夜都”,A市第一高檔MB店,只是看一眼飲料的價,林路就覺得自己魂要飛了。
他來是因爲他接了一個活,老外非要見識見識A市最大的MB店的紅牌長啥樣,他這個翻譯也就跟着過來了。事情談完了,老闆夜生活開始,他這個小翻譯正要退場時,卻意外的遇上歐東樊。
歐東樊年齡不大,但也是個小老闆,陪着客戶陪到了這裡。襯着客戶找樂子的功夫,他也是出來露口氣,同樣是被壓迫階級,兩個人就聊上了。走的時候還交換了手機號碼,然後一來二去的,就直接姘上了。
歐東樊錢不多,在A市天價的房產價中,屬於租的起房的階層。市中心地段的三室二廳,只是每月的房租費就讓林路抽風,不過歐東樊卻說方便,雖然他自己也是爲這點房租忙的焦頭爛額。
平常林路的課業也忙,打工的老闆也是經常壓迫他,時不時的就開工,雖然每月領薪水的時候林路都非常滿意。但也因爲太忙了,林路覺得自己這個情人實在不合格,所以想着生日的時候給歐東樊好好補償一下。
這個時間段歐東樊應該在家裡睡覺,這是歐東樊自己說的,難得生日,他也要好好休息一下。雖然也是被受壓迫的,好歹他也是個小老闆,可以在生日這天休息一下,直接在牀上等着林路下課。
林路自然有歐東樊房間鑰匙,不過今天他開門的時候特別小心,所謂意外的驚喜,最好的就是歐東樊還在牀上,他直接撲過去。只是把打門進去之後,林路覺得有點不對勁,主臥室裡傳出的細碎呻吟聲讓林路驚的腿都不知道要先邁哪隻好。
“腿再擡高一些,後面夾緊了……”耳熟至極的聲音,不同的是話語卻帶着一股子冷酷。
“不,不……行……啊……”又是一聲說不出嫵媚的叫聲,讓外面聽着的林路臉都紅了。
林路都有點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進主臥室的,只是看到裡面的場景林路卻鎮定了。所謂物極必反是有道理的,外面聽聲音讓林路沒了直覺,而屋裡幾乎算是上SM的場面讓林路真的鎮定了。
大牀上坐着的一個動人的美少年,全身赤**,兩手被天花板上垂下來的繩子高高吊體,屁股未捱到牀,身體半屈着。歐東樊正一身睡衣的坐在少年面前,努力的把少年一隻腿往上搬,少年漲紅着臉,一臉說不出的隱忍壓抑,連發生的聲音都帶着絲絲誘惑。而幾乎是立即的,林路發現了少年呻吟的源由,後面菊花裡的東西,似乎在震動着,讓少年身體顫抖着。
“你來了……”屋裡SM的主角之一終於發現了林路的存在。
“嗯,我來了。”林路自己都不知道看了多久,突然的聲音讓他有點反應,彈性反應似的回答着,看向歐東樊又道:“本來想給你過生日的,看樣子你現在是沒時間,那改天見了。”
話說完了,林路轉身要走,歐東樊卻上前來,問:“手裡的東西是送我的?”
“嗯,是送你的。”林路夢遊似的回答着,揚起手裡的禮物,道:“就是一個領帶,你要嗎?”
“要。”歐東樊說着,伸手拿了過來。
“噢。”林路語氣裡稍稍有點失望,花了一千多買的,竟然這樣浪費了。停了一下又道:“那你先忙,我回去了。”
轉身要走,歐東樊卻拉住他,一雙眸子不知道閃爍着什麼,林路回頭看向他問:“有事嗎?”
“沒有。”
“再見。”林路說的乾脆俐落。
林路跟夢遊似的回到宿舍,然後一直髮傻發到林白回來。林白回宿舍的時候不多,正常的情況下他會去找小女生約會,當然不回來也就更平常了。而難得今天林白早回來,就見林路一臉蠢樣做在椅子上發呆,不禁問:“咋了?”
林白、林路很相似的名字,其實兩家離了十萬八千里,完全是巧合。不過也因爲名字的相似,性格趣味也相同,走的非常近。
“被雷劈了。”林路非常誠實的回答。
林白立即一臉八卦的湊上去道:“到底什麼雷,來,給我講講。”
“歐東樊牀上有個男人。”林路直擊重點,不過也因爲這個直擊重點,自己多少有點清醒過來。
“我當什麼事。”林白一臉沒意思的表情說着,又道:“這年頭出軌就跟吃飯一樣,平常心平常心。”
林路直瞪向林白。
林白委屈的道:“現在他出都出了,你難道能讓時間倒流不成。要麼大家好聚好散,要麼就當一炮友,高興的時候一起玩玩,不高興的時候,你玩你的,我玩我的。”
林路抿着脣說不出話來。
林白看林路的神情,卻忍不住道:“哥們,難道你還打算來個垃圾回收?”
林路的頭徹底低了下來,沒再坐着發呆,直接爬牀上矇頭睡覺了。只是臨睡下時卻不忘把手機壓在枕頭低下。
第二天林白叫林路起牀的時候,林路的精神還是有點恍惚,唯一清楚的是一晚上手機都沒響過。
一個星期後林路生病了,大半夜的發起高燒,要不是林白這陣子看林路有點不對勁,沒敢出去鬼混,弄不好真的要爲林路收屍了。
當晚送到醫院,林白以爲是感冒了,沒想到卻住了一個多星期的院,一直繼繼續續的發燒,好一會歹一會。
“我說,你好歹有點男人樣。”林白坐在牀邊一邊削蘋果,一邊嘆氣說着。
“我心裡難受。”林路有點喃喃自語的說着,剛入院那會,他沒忍住給歐東樊發了個短信,說生病了,只是連個迴應都沒有。林路都覺得自己有些犯賤,只是他更不明白爲什麼突然間會這樣,明明那天之前一切都是好好的。
“難受好受都得過,何必跟自己過不去。”林白說着,又道:“我先給你說明白了,這次醫藥費全是我出的,出院後記得還錢。”
“喂喂,我好歹也是個病人,你該安慰我。”林路忍不住說着。
“病人也要還錢。”林白非常非常認真的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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