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找不到答案,齊白也就沒有繼續想下去,他對西遊的記憶並不詳細,現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隨着西遊進行,糾正者早晚會露出馬腳。
不過涇河龍王已經事先退居幕後,現在西遊根本無法進行下去,不知玉帝跟如來會如何處理。
他想了想,向紫濼問道:“原來的涇河龍王搬去哪了?”
紫濼答到:“他跟淮河龍王關係最好,現在應該在淮河龍宮。”
“我去看一眼,你在這注意一點,我帶的那些妖王都在這附近,有事就叫他們幫忙。”齊白對紫濼說道,然後看了李音一眼,不知道她有什麼打算。
李音笑道:“我還需要時間調養身體,暫時在這裡幫紫濼姐姐的忙好了。”
齊白見狀也不再逗留,轉身離去,在離去時暗中留下了一具分身。
雖然這觀音看起來已經丟棄佛門的一切,但還是要留個心眼,以免她突然翻臉。
紫濼見齊白離開後豪爽地說道:“走,姐姐帶你逛龍宮!”
李音聞言笑着跟了上去,看起來沒有什麼異樣,就像個普通的人類女子。
……
寬廣的天空中,齊白正在雲層中到處飛舞,他突然發現自己不知道淮河在哪。
之前有李音指路很快找到了涇河,這次卻要靠自己尋找了。
“早知道就帶一個妖王出來了。”齊白嘆了口氣。
他準備找條龍出來問一下路,於是來到一條小河之上。
這個世界每條河都有龍王存在,甚至是水井中都有龍王,所以問路這種事還是比較方便。
“龍王在哪裡?快滾出來!”他對着河流大吼一聲,但龍王並沒有出現。
這河裡肯定有龍王,沒有龍王也會有河神,所以他飛身一轉,一道龍捲風馬上出現,整條河的水都被吸入龍捲風中。
一條小黃龍從河水中衝出,大吼道:“哪裡來的妖怪竟敢在此鬧事!”
“淮河往哪邊走?”齊白問道。
“你是一個妖怪,我爲什麼要告訴你?”小黃龍十分生氣,他來這條河還是第一次遇到有人這麼不客氣。
“現在呢?”齊白把小黃龍捏在手中。
巨大的力量讓小黃龍痛苦地大叫道:“我說我說!就在那邊!”
齊白聞言也不爲難他,抓着他向所指的方向飛去,龍捲風上的河水也落回河中。
淮河龍宮中,一羣真龍正在高談闊論,謀劃以後的出路。
這時一個蝦兵跑進來叫道:“報告諸位龍王,外面來了一隻怪蛇說要見涇河龍王。”
涇河龍王眉頭一皺,他已經不管理涇河,現在居然還有人以這個名義來找他。
他對其他龍王說道:“我出去看看是誰。”
他剛飛出淮河,便看見一隻怪蛇正抓着一隻小黃龍立在天空。
齊白問道:“你爲何突然辭去涇河職務跑來這裡?”
涇河龍王聞言臉色舒展開來,笑道:“李老君算出我命中有一劫,所以我才辭掉職務前來與好友閒聊。”
他還以爲是玉帝派人來捉他了,所以才神色緊張。
“李老君,太上老君?”齊白差點把這人忘了。
老君作爲三清之一,的確有當做世界糾正者的實力,只是他隱居幕後,玉帝的表現把他掩蓋了。
齊白扔掉抓着的小黃龍,準備去會一會這太上老君。
“等等。”涇河龍王叫道:“老君有一事物要交於你。”
他手一張薄紗狀的東西飛到齊白麪前,變成了一張巨大的帷幕把齊白包裹在其中。
“這是?”齊白感受了一下,這帷幕就像一個巨大的黑洞,隔絕了任何外界的觀測。
他把帷幕收了起來道了一聲謝,隨即往天上飛去。
老君既然把這東西給他,就說明老君有辦法應對高維觀測者。
很快他就來到南天門,作爲人間與仙界的交界點,這道大門自然非常顯眼,只是這裡居然沒人鎮守,只有一個粉雕玉琢的童子站在門旁。
童子向齊白說道:“老君已等候多時,還請你隨我來。”
齊白跟着童子往前走去,天庭的風景比人間好了無數倍,空氣都清香許多。
離恨天兜率宮之內,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者坐在蒲團之上。
齊白見這老頭身上纏繞了大量因果線,整個世界的變動都會被他得知,所以猜到這老頭就是太上老君,也是這個世界的糾正者。
他笑道:“你作爲糾正者怎麼會甘心位於玉帝之下?”
老君睜開眼睛,手中拂塵一揮,周圍的一切都化成白茫茫的一片,那引路童子也消失不見,只剩下他們兩個與巨大的八卦爐。
“你雖看破真實,但很多事你仍不瞭解。”他看向齊白說道:“我給你一個選擇,留在這個世界,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權勢美人什麼都有,不用考慮外界的其他事情。”
齊白嗤笑一聲,他對這權勢沒有絲毫興趣,笑道:“既然都知道了真相,哪裡還能假裝不知道。”
老君平淡道:“我可以抹掉你的記憶,就跟沒發生過一樣。”
“這跟縮頭烏龜有什麼區別,該來的總會來。”齊白說道。
老君嘆了一口氣,他一揮拂塵,一陣狂風將齊白吹進八卦爐中合上蓋子。
他坐回蒲團之上,口中念着操縱八卦爐的法咒,手中的拂塵飛舞在空中,變成一把巨大的扇子不停爲八卦爐煽火。
“這老頭搞什麼鬼!”齊白剛進八卦爐中就感到溫度在急速上升,炙熱的火焰佈滿丹爐之內,把他包裹在其中。
“警報,系統正遭到破壞。”
“警報,系統正遭到破壞。”
系統的聲音不斷在齊白腦中迴盪,他猜到了老君的想法,所以他沒有從這裡跑出去,而是任由這些火焰灼燒。
他已經很久沒用系統進化了,現在的系統對他就是枷鎖,也是牢籠。
這時涇河龍王給他的帷幕也自行飛了出來,把齊白裹在其中。
沒人知道黑色的帷幕中發生了什麼,只知道無數的火焰在不停灼燒。
不知過了多久,也許一年,也許十年,直到八卦爐內發出一聲脆響,一隻巨大的飛蛇打碎丹爐從中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