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徐英懷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等到了11點。但是總覺得王今天不會來了,心情很是惆悵。回想起國寶授予儀式上的那一幕,臉頰發燙。真不知道當時究竟是哪兒冒出來的勇氣。胡思亂想了一通,還是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你本來就是我的。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江徐英感覺擁有了全世界。只是這麼隨口一說的話,卻讓活到現在的江徐英幸福到感動。
但是,時間已經過了11點,這樣的幸福感慢慢變成了不安感,折磨着江徐英。我是不是太沒有禮貌了腦海裡思緒萬千。也是身爲一個不值一提的女人我有點兒過分了。自信感越來越弱,已經過了11點30分,王今天肯定不會來了,好難過。肯定是因爲我冒冒失失又沒有禮貌的一句「把自己獻給您」惹王不高興了。王現在肯定討厭我了
隨着時間的流逝,越來越難過了。已經到了晚上12點,放棄了,該放棄了。但夜越來越深,卻怎麼也睡不着,總抱着一點僥倖心理覺得也許王還會來,緊張地等待着夫君。夜裡12點30分,門開了。走廊裡發光的金色光線照亮了漆黑的房間。在金色的光線裡,出現了一個修長的男人的影子。
明明讓我到這裡來,自己卻先睡着了?
江徐英趕緊從牀上坐了起來,顧不上自己的體面,飛奔到荊勳尚的腳前跪了下來,就像是犯了什麼大逆不道之罪的罪人一樣。荊勳尚皺了皺眉,江徐英的身體開始移動,飛上了天空,江徐英並沒有驚訝。
這種感覺好安心這樣的場面,見過幾次。就像荊繡薇經常被坐飛機一樣,但感覺是不一樣的,就像是什麼柔軟又溫暖的東西包裹住了身體,身體就像是進入了虛空。荊勳尚用手輕輕擡起了江徐英的下巴,江徐英和荊勳尚對視了。江徐英不知該如何是好,只敢看着下面,身體不停地發抖。
以後沒有我的同意,不要下跪。
這,這個
荊勳尚撲哧一笑,用右手將江徐英散落的頭髮捋到耳後,因爲看不到你的臉。
江徐英很混亂,很認真地想了一下荊勳尚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結果得出了一個令人難以置信的結果:好像是因爲下跪的話就看不到臉了,所以不讓我下跪,那也就是說,他想看我的臉江徐英的眼睛紅了,眼淚模糊了眼前的視線。
荊勳尚皺了皺眉,動了動手指,這魅惑的動動作讓江徐英激動不已。江徐英尖叫了一聲:啊啊啊啊!就像是荊繡薇經常做的那樣,也不知道怎麼了就尖叫了出來,尖叫了之後飛速跑回了牀上並躺下。
荊勳尚像是想起了什麼再次動了動手指。窗戶是開着的,江徐英飛出了窗口,領略到了一個全新的世界,在夜空中飛來飛去,據說由於聲音實在是太大,吵醒了記錄之館裡的所有人
。
啊啊啊啊啊啊!江徐英叫得實在是太大聲了,她很想迷迷糊糊地,什麼也看不到,什麼也聽不到,那她還可以再回到牀上,但偏偏沒有發生這樣的事情,她清醒的很,太激動了。
荊勳尚的表情看起來也很滿足:現在笑吧。再怎麼說也是王的命令,江徐英帶着一副又像是哭又像是笑的凌亂的表情,很認真地笑了,雖然腦子裡完全一片空白。
幾天後,荊勳尚問了艾利克斯,表情很認真:女人們討厭在天上飛嗎?
您是在認真的問我呢嗎?
荊勳尚直勾勾地盯着艾利克斯看,是一種無言的肯定。王本來就是精英中的精英,現在這個時代,如果說存在李俊傑這樣的天才,那麼,上個時代的天才可以說是王——荊勳尚了。精英中的精英,而且又能熟練使用魔力,所以,完全不會教授和照顧那些魔力很弱或者根本沒有魔力的人。再說一遍,荊勳尚根本就沒有這樣的概念,雖然也確實沒有必要要有這種概念。
艾利克斯搖頭晃腦的回答:說真的,她們很害怕很恐懼,而且很討厭。
荊勳尚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艾利克斯覺得荊勳尚一定是受到衝擊了:您不會真的認爲荊繡薇公主到處飛來飛去是因爲荊繡薇公主喜歡這樣吧?
荊勳尚再一次說不出話來,最終還是憋出了一句話,我看煥盛就很喜歡。
艾利克斯覺得很荒唐:荊煥盛王子是本來就很喜歡飛來飛去。可能公主殿下覺得自己的生命受到了威脅。他很認真地解釋給荊勳尚聽。
但荊勳尚還是不能理解:爲什麼要覺得危險?爲什麼覺得害怕?我還是不能理解。該不會認爲我會殺了她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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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沒有魔力,不知道您有着怎樣神奇的能力,肯定會覺得很不安。對於陛下而言,是像吃飯一樣再爲平常不過的事情,但對他們而言,是一件可以威脅到生命的危險事情。
艾利克斯陷入了思考。
陛下正在改變陛下對沒有魔力的人的理解度是基本爲零,也不是故意要找陛下的茬,本來這個世界上的人就是這樣。艾利克斯對陛下有種很特別的感覺,從一開始就不知道要關心女人的陛下,如今開始思考了。
荊繡薇公主沒說過她害怕嗎?荊勳尚很認真地問道。
不,我教她學習飛行時她說很幸福。
他聽到過她這樣自言自語,陷入了困境。
這麼一想她好像並不是因爲喜歡所以在虛空中胡亂地揮舞着胳膊和腿的,他也不知道了,因爲從一開始荊勳尚就沒有像荊繡薇一樣因爲害怕而揮舞着胳膊和腿,這樣的荊繡薇對他來說是一個嶄新的世界。
艾利克斯長嘆了一口氣,究竟該從哪裡,怎麼來向陛下解
釋?76歲的學者艾利克斯額頭上又添了一條皺紋。
***
到了清晨。哇,我昨晚真的沒睡着,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估計是因爲江徐英的昨晚的尖叫吧,真的好害羞。好吧,承認,我承認。臭狗屎是魔力界的天才,所以當然那,那個,所以說究竟該怎麼說呢?嗯,是的,絕倫。他不是一般人,所以這樣也是理所當然。
不是,即使是那樣但尖叫成那樣,究竟做了什麼?說實話,本來是想指導指導她的。怎麼說呢,江徐英的尖叫就像一般的尖叫聲一樣,就像是我在天上亂飛、被飛機撞的時候發出的尖叫一樣。
真想弄一部AV電影給她看看。看色情電影的時候,那些女演員們真是總之很那個,怎麼說呢?不是有那種聲音嗎?因爲多練習恩就是發出的聲音很誘惑?去掉詳細的說明,總之,江徐英的聲音是一個非常錯誤的例子。
究竟是做了什麼?怎麼就發出了那麼大的聲音?早上去江徐英的房間請安的時候,發現江徐英的臉非常憔悴。像是因爲什麼原因煎熬了一整夜。哎呦,臉完全瘦成一半了,究竟是有多受煎熬纔會那樣?臭狗屎也真是的。
我的房門也被打開了,天一亮李俊傑就來找我了。更爲荒唐的是,隨後,臭狗屎也來我房間找我了,於是,他看到了我和李俊傑在一起的畫面,這些人一大早的想幹嘛?難道來說早安。但是,這次是別的問題。額,唉,不要誤會。果然沒抱期待是對的,壓根兒沒有什麼早晨問候,臭狗屎看着我問道:你們一直在一起待到了早晨?
我生活的建築——記錄之館抖了起來。我想起了昨天和他在一起的畫面。
***
昨晚,我沒睡着,沒睡着的原因非常明顯。
我討厭你。這是昨晚李俊傑對我說的話,就憑你這樣的人,總是左右我的思想,這一點我特別不高興。
拜託和李俊傑有着一樣外貌和聲音的人不要說出這種話:我給你做了大醬湯,早點回來。對我說出這種話的你不要對我這樣,真的真的拜託了,你不要這麼對我。我的喉嚨哽咽了,快要哭出來了,但是我忍住了。
今天的月光真的好亮啊,淺藍色的月光透過格子紋形狀的窗框,擠進了我的房間裡,就像是格子紋的影子映在淺藍色的畫紙上一樣。我突然覺得,如果色彩也有溫度的話,那麼,淺藍色的月光是涼的。
我一個人空蕩蕩地躺在灑滿月光的牀上,不知不覺中,我竟然哭了。我也知道,我有多可悲。就因爲一句我給你煮大醬湯,早點兒回來,我就耿耿於懷,說不出任何話來。我真的很想對他喊看着我,那個你很愛的我,很珍惜的我。但是我不可以那麼做。因爲這裡不是韓國,這裡是一個完全不同的世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