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的武裝直升機,機身上沒有標註出任何的標誌,但那懸掛在機架上的空對地導彈,趙天行並不陌生。
西庸城堡的門口,許多梵卓家族的成員們,背靠着背彼此掩護着,面對三四倍的偷襲着,已經陷入了苦戰。
日內瓦湖面上,還有幾艘大型的遊艇正在湖面上巡視着,不時會對着水下發射一些古怪的攻擊。
而靠近西庸城堡這個方向的那片湖面上,大片大片的暗紅色的血漬,漂浮在湖面,遠處那些穿着潛水設備的蛙人們的屍體,正在隨波逐流的逐漸遠去。
迅速騰身躍起,趙天行迅速的站到了西庸城堡的頂部,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調動起了體內靈氣的趙天行,突然間發出了長嘯。
隨着趙天行的這聲呼喊,那聲音剎那間便形成了一道道的音波,從趙天行的身體上擴散了出去。
如同是一塊石頭被丟進了平靜的水裡,那迅速產生的波動迅速的擴散了出去,天空上的武裝直升機,在被這音波觸碰到的瞬間,就出現了短暫的失控,歪歪斜斜的在半空中搖晃了起來。
而那些正在西庸城堡門口廝殺着的人,更是被着突如其來的攻擊,搞的陣腳大亂,動作出現了急遽的變形。
短暫的呼喊之後,除了天空上那幾架武裝直升機,還是發出着轟鳴,地面上的所有人都再也沒有聲音了。所有人都愕然了起來。
“恩佐。出來吧,有什麼事情讓我們來談一談!”
伸出手掌的趙天行,對着下面所有的人,將他的中指豎了起來。
囂張!
據對的囂張!
但面對着趙天行這侮辱的收拾,這些在西庸城堡裡的襲擊者們,卻是在片刻間的啞然之後,便發出了鬨然大笑之聲。
那些正在跟梵卓家族的成員進行着廝殺的黑衣人裡,有十數到人影迅速縱身跳起,他們飛快的沿着西庸城堡的外牆,向着趙天行所站的位置。徑直撲了過來。
見他的呼喊沒有得到迴應,反倒是迎來了這些不知死活的打手,懶得再多說廢話的趙天行,直接將他元嬰捧着的那把匕首祭了起來。
只見那十數個飛奔而來的黑衣人。還不等接近趙天行的位置,他們的身體便詭異的一分而散,化成了無數的肉塊,掉落了下去。
在那空中騰起的大片血霧,在那燈光的照射下,顯得十分的詭異,下面還在發出着鬨笑聲的黑衣人,立刻就變成了啞巴。
對於趙天行並不陌生的梵卓家族的成員們,看到如此詭異的擊殺方式,卻是不禁歡呼了起來。
但即便是士氣大振。在面對着數量懸殊的襲擊者們的攻擊,梵卓家族的成員們,還是無法抵擋襲擊者們的前進。
看着在西庸城堡裡,無數個被襲擊者們分割開來的戰團,趙天行不禁有些惱怒了。
而那些懸停在天空上的武裝直升機,更是在將失控的飛機控制住以後,將數枚空對地導彈,衝着趙天行發射了過來。
將靈氣護身施展出來的趙天行,大怒之下縱身躍上了半空,伴隨着空對地導彈的爆炸之聲。從趙天行手裡浮現出來的雷球,立刻便將幾架武裝直升機打的凌空爆炸。
緊跟着渾身閃爍着淡淡白光的趙天行,便出現在了西庸城堡的戰團之中。
既然這個恩佐沒有現身,那麼趙天行所需要做的就非常簡單了。
殺!
既然恩佐能夠聯通凱修大公爵的對講機頻道,那麼他便應該是這次襲擊的主謀之一。那麼在西庸城堡裡的所有襲擊者,便都是他的打手。
趙天行的想法非常的簡單。既然恩佐沒有現身回話,那麼就殺到他出來爲止!
迅如閃電,根本不降落到地上的趙天行,用這把剛剛得來的匕首,讓他自己變成了死神的化身。
一刀兩斷是最簡單不過的。
數十秒的時間裡,趙天行操控的匕首,便出現在了襲擊者的身邊。
看似輕巧的一刀,卻是根本無可抵擋。
無論身軀之外散發着什麼顏色的光芒,任何襲擊者的保護都無法抵禦這把小巧的匕首。
支離破碎,殘肢斷臂!
那頃刻間在廝殺正酣的戰團裡騰起的血霧,甚至讓梵卓家族的血族們,都感覺到了恐懼。
在趙天行擊殺了十數個襲擊者以後,雖然還遠遠沒有達到讓襲擊者傷筋動骨的程度,但這樣凌厲而詭異的擊殺方式,趙天行這恐怖的手段,卻是讓任何人都無法再保持鎮定。
四周那些還在跟梵卓家族的成員廝殺着的襲擊者們,在看到趙天行那憤怒的眼神以後,立刻便倉皇的開始了逃命。
頃刻之間,擁堵在西庸城堡裡的襲擊者們,數量就銳減,只有那些被梵卓家族的成員們糾纏着的襲擊者們,一時間無法離開,剛纔還處於完全上風的襲擊者們,現在卻是出現了狼狽逃竄。
歡呼之聲此起彼伏,看着這些狼狽逃竄的襲擊者們,趙天行也沒有繼續去追趕,而是將他的神識大範圍的散發出去,開始尋找起了跟凱修大公爵說話的恩佐。
狼狽逃竄的襲擊者們,離開了西庸城堡的大門以後,要麼就是竄入水中,向着那湖面上的遊艇逃去,要麼就是衝向西庸城堡兩邊的公路,直接狂奔。
而那些身材魁梧,明顯屬於狼人的襲擊者們,更是四肢着地,迅速的變身成爲了野狼,飛奔而逃。
而在趙天行的神識裡,他很快就發現在距離西庸城堡兩公里的地方,有着一輛大型通訊車,正在慌張的啓動着,想要調轉車頭離開。
看到那車裡面色陰冷之人,趙天行的身影一動,瞬息之間便出現在了通訊車的上空,對着腳下正在掉頭的通訊車,趙天行揚聲喊道:
“出來吧,恩佐,既然來了怎麼也要邀請你到西庸城堡做客的,凱修大公爵既然是你的叔叔,你們應該有不少話要談的!”
腳下的通訊車,伴隨着趙天行的呼喊聲,戛然而止。
沉寂了片刻以後,後車廂的大門才慢慢地敞開。
那眼神悲憤,臉色陰鬱的男人,頹然的從車廂裡走了出來。
‘咔咔’的落地聲音,這個男子的下車的瞬間,趙天行便發現了他的雙腿全部是假肢,面對着浮空而立的趙天行,這男子的臉上卻是帶着怨毒的表情。
經過了這片刻的功夫,從西庸城堡裡面逃竄過來的襲擊者們,也都出現在了趙天行的身後,對於這些不知道是屬於哪些家族的成員,趙天行也沒有趕盡殺絕的想法。
看到凌空而立的趙天行沒有任何出手的打算,這些逃亡這個方向的襲擊者們,一聲不吭的便徑直從恩佐的身邊穿過,迅速掠過橫在路中央的通訊車,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當梵卓家族的人,出現在了這裡之時,這個恩佐依然是站在車邊,他根本就沒有反抗,很是平靜的接受了被俘的命運,被帶到了西庸城堡。
知道趙天行的身手相當的不錯,但當凱修大公爵面對着眼前已經解決了的局面時,還是有些無法相信。
憑着一己之力,短短數分鐘的時間裡,就將這些實力強大的襲擊者們,殺到了潰逃的程度,凱修大公爵到了這個時候,才知道趙天行的實力已經超出他太多了。
精心策劃了這場奇襲,在趙天行的參與之下,土崩瓦解了。
對於恩佐跟梵卓家族之間的事情,沒有興趣參與的趙天行,在將恩佐控制住了以後,便直接返回了西庸城堡的地下室。
而米修爵士也在知道外面的襲擊被趙天行解決了以後,也第一時間安排人,將地下室裡進行着的傳承儀式繼續了下去。
那因爲導彈襲擊而造成損毀的鏡子,全部被更換成了新的,中斷的電力迅速的恢復,所以當趙天行出現在進行血族傳承儀式的房間時,趙霏霏所躺的這具水晶棺柩上,已經重新恢復了那有些古怪的月光。
站在一邊聽着那些血族巫師們的詠頌,看着在水晶棺柩裡不斷翻騰着的霧氣,不知道因爲這短短時間的月光中斷,會給趙霏霏帶來何種影響的趙天行,很是有些焦躁了。
而對於在這樣莊重而嚴肅的時刻,出現瞭如此狀況的米修爵士,卻是也沒有任何的辦法,他只能是不斷的安慰着趙天行。
可是看着米修爵士那緊張的表情,趙天行知道他也是沒有了任何把握的。
圓形的房間裡,那參雜着紅色的月光,在趙天行的眼中變得有些詭異起來,思前想後,面對着眼前這種局面,一時間趙天行有些發懵,現在就連主持着儀式的米修爵士,都已經對於傳承的進行沒有了把握,趙天行實在不知道趙霏霏會出現什麼問題!
但正在趙天行猶豫着,是否需要將那‘始祖之血’的事情,告訴米修爵士的時候,被放在桌子上的對講機裡,卻傳來了凱修大公爵的聲音:
“趙天行,趙霏霏那裡應該不會有什麼特別大的問題,上面需要你過來一下,那隻該死的大鵬金翅鳥,又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