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味道》番外篇
從未想過自己會喜歡上這樣的女孩,憂鬱的眼神,微笑時嘴角輕輕一揚,齊劉海,黑色的長直髮。顯得那麼與世隔絕的傲氣。從未想過自己會追上這樣的女孩,脾氣總是那麼詭異,摸不準她到底在不在乎我。說什麼她都會答應,每次約會有都會放我鴿子。我不明白她是怎麼想的,但也許我喜歡她。可能是因爲她的神秘,也可能是因爲我一時興起。她就是蘇奈。
她跳出來的芭蕾,演繹的是她自己的世界,沒有人能看的懂。她可以不穿着芭蕾舞裙,就只是簡單的便裝,在她的足尖下。什麼都是那麼美。我說過愛她,她只是笑笑。從沒問過她是否喜歡我或是覺得我怎麼樣,真蠢!有時候會覺得自己的大腦真像是外星人踩踏地球上的大便——有點可笑。不是有點是非常十分以及及其的可笑。我說和她一起走下去,她說她不介意,送她回家也只是隔着距離,伸手遷她卻從未有過迴音。知道那天我實在扛不住了。把她逼到牆角,狠狠地盯着她問她到底有沒有喜歡過我。而她卻淡定而有簡單地回答,“我的心臟好像還沒有因爲你跳過。”然後轉身離去。這是我第一次失戀,也許從未愛過何談失戀呢。我就是這麼挫。那天晚上喝了很多酒,沒有人知道,男生的借酒澆愁其實是希望一個女生的回心轉意而已。你以爲誰是腦積水啦,喝那麼多多傷身體呢。我就是濮陽龍。
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陷入這樣的感情。遇見他是在咖啡廳裡,他安靜的坐在鋼琴邊奏着曲子,劉海擋住了眼睛,憂鬱的氣息瀰漫着我的呼吸。他的手指在琴鍵上上跳躍,黑白色的琴鍵是他淡淡地呼吸。我喜歡在午後坐到這家咖啡廳,聽他彈半個小時的鋼琴,而且他只彈半個小時。我喜歡安靜的享受這樣淡淡的窒息,喜歡聽他淡淡的琴聲,和他的呼吸。他就是凌鬆。而我就是蘇奈。
我從來都不知道如何去喜歡一個人,更不要去提如何去愛。總覺得喜歡與愛離我很遙遠。當父親拋棄母親開始,我就只記得父親說過的一句話“我根本沒有愛過你,更別提他們了。我只是因爲佔有慾而已。”從父親離開家的那天起,從媽媽把哥哥姐姐送走的那天起,從我改名的那天起。我學會了“佔有慾而去愛。”可我第一個傷害的人居然是蘇奈。而我就是凌鬆。
一月亮總是在黑夜中才神秘
她喜歡月光,不時會讓我想起“月半彎”感覺迷離的歌詞寫得就是她。女生都一樣,分手後沒多久看你又幸福的和別人在一起了就按捺不住自己的寂寞,又開始反追你了。那天,月光看很美,真的很美。那天是2月14日。“龍~你給我買玫瑰啦~”林倩拉着濮陽龍膩歪歪的說着。“好啦~買啦買啦~”對於男生而言,在他們的世界裡哪有什麼喜歡不喜歡的人。只是因爲一時興起而已,所以請原諒他們的花心。對於我而言,也不懂我到底是愛不愛蘇奈了。似乎習慣了她對我的冷淡,習慣了伸手遷她沒有反應,習慣了她答應我去約會可每次都會放我鴿子,習慣了送她回家總是保持距離,習慣了習慣了很多。可是看着身邊的林倩,自己又不知道說什麼。有人說過,不要問男生你到底喜不喜歡我。因爲這句話太傻了,因爲男生也不確定自己喜歡的是誰。因爲他們只是一時興起而和你在一起,不要對他們要求太高,因爲他們是一時興起。
看着林倩拿着玫瑰幸福的樣子,其實心裡還是蠻開心的呢。約定好和蘇奈一起去KTV呆上一個晚上。看着林倩幸福洋溢的樣子,濮陽龍也唱得HIGH起來。
我始終記得那天,我居然把林倩一個人丟在了KTV自己居然跑出去找蘇奈。還騙林倩說家裡有事一會就回來。我真他媽的混蛋。
那天她在月光下,癱坐在電線杆邊上。我知道她喝多了,心裡卻莫名的酸楚。時而我會覺得和一個女生在一起,只要認真的對她好足夠的好,靜靜的走我們的路,直到她倦了不想走下去了。我會放手讓她走,如果她想回來在和我一起走,對不起,我換路了。
“你在幹嘛!”濮陽龍拉起蘇奈。沒想到蘇奈卻一把抱住他。以前一直想如果能抱抱她多好,可現在她就在自己身邊,此時正抱着他。卻沒有了任何感覺。也許那句話是對的,男生永遠不知道自己喜歡的是誰。“那個,蘇奈。”
她就一直趴在他的肩膀上哭着,淚水滲透了他的肩膀,突然覺得如此的沉重。好重。
我沒有拍她的頭,沒有抱緊她。我不明白自己此時是怎麼想的,原來自己奢求的如今成爲了現實,卻又覺得不過如此。愛,是什麼。我愛她麼?好蠢。
“蘇奈,別鬧了。我送你回家。”
他還是那麼怔怔地看着她,那麼陌生。“原來你也覺得我討厭是麼?你說過喜歡我都是假的吧。”她那麼歇斯底里的喊着。從未見過她那麼。也許愛情會讓女人變成傻子也會讓女人變成瘋子。“那個,蘇奈。你知道的我們早就結束了,對於以前的感情我都記得呢,但,你不能讓我活在過去吧。有什麼意義呢。”她推開他,定定的站在那裡,淚水粘着她的頭髮,那隻天鵝卻又變得那麼哀鳴。
有時候,在一瞬間,那些不經意的瞬間,纔是你真真正的你。而我愛的就是這樣的你。可是,女人總是那麼虛僞。(青祭——陳封)
“我什麼都給了他,我愛他,很愛他。可是他還是走了。”她早已泣不成聲。
在過去的某一天你遇到一個人。他的出現教會你什麼叫幸福,他的出現告訴你什麼是安心,他的出現讓你體會什麼叫做無憂無慮。
在過去的某一天,有一個人在你的耳邊對你說:我愛你。他會告訴你以後給你幸福。他會對你說,什麼都不要去想,一切都會有我去想。他還會說,要和你手牽着手走下去,我們要見證現實中的幸福。
你就這麼一直相信着,堅守者,執着着。直到有一天你所站的地方就只留下你一個人。
他離開了。
不是眼花,不是玩笑,不是幻覺,只是他真的離開了。
“蘇奈,我……”他沒在說下去。只是緊緊地抱着她。他還是習慣了她身上淡淡的香味。淡淡的感覺縈繞在他的關節裡。
我明白,有時候失去了的我不會再祈求在給我一次。失去有時候也是一種幸福,你將體驗不同的生活。你將學會一個人吃飯,一個人上網,一個人看書,一個人逛街。一個人,我早已經習慣了。但,人不能一個人去愛。我在想什麼是愛,愛是不是就是從一個人變成兩個人。然後習慣兩個人去做那些事兒。唯一不同的是我荷爾蒙從很少變得很多。當兩個人又變成了一個人,其實還是能一個人去做那些事兒,只是荷爾蒙不那麼認爲而已。那麼,你還相信愛情麼。(青祭——陳封)
那天,月光真的很美。因爲她那麼美。
倘若,你一開始就表現的這麼真實,倘若你一開始就表明觀點。愛情還會有可笑的失戀麼。你不懂的。失戀是因爲你的虛僞,戀愛是因爲你腦進水。真正的愛情,是坦然的真實。真正能走下去的兩個人,不就是因爲坦然的真實。
濮陽龍2006年2月14日夜
二那隻天鵝在黑白之間哀鳴
那家咖啡廳依舊營業,那架鋼琴依舊奏着樂曲,那黑白的琴鍵依舊在跳躍着,那個他依舊在那裡奏着樂曲。肖邦的,貝多芬的。依舊那樣。我說過,地球不會因爲你的種種而停止它的自轉。
有人問我,我和那女孩是不是完了。我笑笑,並沒做聲。依舊彈完半個小時的鋼琴,提起我揹包。出門前擡頭看看天空,一隻手擋在眉前然後眯着眼嘴角揚起一絲微笑。“我,不愛她呢。”男生永遠不懂得拒絕,尤其是在那事上。我的無恥我明白的很,但又能怎樣,現實點不是很好麼。什麼愛情?太可笑了吧。從父親離開我們那天起,從哥哥姐姐被送走的那天起,從我改名字的那天起,我學會了父親的那句話。“我只是因爲佔有慾。”我恨父親,但又很同情他,事物總有它的兩面性。離開是背叛,那麼開始也許並沒有做好準備。父母就這麼幼稚的開始了他們所謂的愛情。
從我明白愛情這個詞的時候,我就認真的想過。人是有可能對一個人心跳爲他窒息,而且一生就只有這一次。那叫做情竇初開,孩子你懂了異性相吸。但一個心跳一次窒息就能解釋你的愛情麼。未免太可笑了吧!能將愛情走遠的,不是開始的心跳和窒息。是那一瞬間,你在感動中窒息然後是無止境的習慣不能失去的呼吸,真正的愛情是簡單的沒有那麼多的花俏,就只是因爲一個瞬間的感動你愛上了她
信任了她給了她你從沒有過的那些,你會因爲她想起種種也許是不能說的秘密,但你已經習慣了她,我想愛情的延續是習慣是理解,是那種對待父母不能說的,對待朋友不能說的,只有對待你才能,因爲我相信你我把你當做我人生中的一位知己,愛情不是海誓山盟不是歷經坎坷。我不相信我們愛的死去活來淡淡的淡淡的簡單的簡單的你聽我說然後微笑說你懂然後依偎在我的肩上,然後我聽你哭逗你笑然後摟着你淺淺地微笑。我們也會吵架因爲意見不合,但很快便能消氣。因爲我們懂得彼此的情誼,情侶其實是知己比朋友更高的朋友,如果你根本沒懂這些,白癡,你真當愛情是謊言彼此埋葬。我有過呢。夏妃。
我愛蘇奈麼,我自己都不知道。也許,我是被她整得分不清黑白的琴鍵。那隻天鵝就一直在我的世界裡哀鳴。她很會無理取鬧。她可以在我不想理她的時候跟我好幾條街,她可以給我我想要的全部。可我懂我不愛她。因爲我們並沒有真正的交過心,她不理解我的想法,卻也從不和我交心。我們生活的交集也許就是她的家和我的鋼琴。
我看不清她想要的,有時候在一起又是吵架。她說過,距離產生美是對的。我笑笑,“那我們結束吧。我只是因爲佔有慾而已。”她卻笑着說“我等這句話好久了。”然後轉身離開。
我試着去喜歡她接受她,但我不能接受一個需要讓我去依附她的女人。我展示我的世界給她,她只是笑笑。
得到了就不珍惜是女人的特長。
凌鬆2006年2月14日
三粉色的蝴蝶結有它的故事
離開凌鬆的兩個月以後,聽濮陽龍給我講起凌鬆因爲我和那些流氓打架的事被學校開除,轉去他們學校。聽他講如何整凌鬆。後來我才懂凌鬆是那麼想要愛我。凌鬆對濮陽龍說“我以爲她會懂我的。”
他們不懂得,女生有與生俱來的傲氣。她們可以接受男生的青睞,但不可以接受青睞的消失。喜歡在愛情中虛僞是她們的特長,喜歡在愛情中對待你不理不睬是她們的習慣,喜歡在你離開後苦苦哀求是她們的手段。我不想說太多因爲我也是女生。
後來的後來,原以爲我忘記了凌鬆,但那天聽濮陽龍講起凌鬆喜歡上了一個女孩子,不知道怎麼的,心裡有種酸楚。就像知道濮陽龍有了女朋友一樣。也許,我還愛他?那天,我約見了凌鬆,他還是和原來一樣,那麼冷冷的感覺。在咖啡廳我們坐在窗邊,他一直盯着窗外淡淡的凝望,直到我說小松。他纔回過神來。“那個,上次我去參加芭蕾的比賽又得了第一呢。”我從未和他這麼說過話,突然覺得自己好討厭。“是麼。恭喜你。”他依舊淺淺地微笑。喝了口咖啡抿了下嘴。我從來沒有這麼認真的觀察過他,突然覺得凌鬆那麼讓我無法釋懷。“那個,這個蝴蝶結送給你,是我用緞帶做的……”他點頭接過,似笑非笑的笑了下。“小松,我們能從新開始麼?”他看了看窗外,陽光漫過玻璃映在桌子上畫出幾個圈圈。
“小松,我知道你現在有喜歡的人,可我想……”我沒在說下去,低着頭抿了下咖啡。
“喜歡的人?是呢。我有事先走了。”他輕輕地拉開椅子,提起揹包。對我點了點頭。然後離開。
是他變了還是我變了,原來的凌鬆在我面前那麼孩子氣,那麼。也許,他忘了我。
仔細想過,如果讓我和凌鬆在來一次。我能保證像現在這樣對他麼,我愛他麼。
那天晚上,我離開了這座城市。飛機離開機場的時候,我看着窗外的夜景,看着凌鬆一直望着的窗外。我笑了,因爲我看見了他看到的風景。
我離開,不是因爲愛你也不是因爲不愛你,是因爲我自己。不想成爲典型中的女人,喜歡就說,不喜歡就拒絕。不會再不珍惜的去傷害。
如果,我們晚點相遇。我相信你還是會和原來一樣愛我而我也會和現在這樣愛你。
如果,我們晚點相遇。我不會再幼稚的和你談愛情,不會再幼稚的說什麼是愛。
愛不是依附,不是成全,不是女人的那些習慣那些特長。而我已經不是那樣了,而你已經是現在這樣了。
凌鬆,謝謝你。
2008年蘇奈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