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圍的遊客們,你一言我一語。
“朱銓老師這是在些什麼啊?”
“看不懂啊!”
“我也看不懂!”
“不知道啊。”
“好傢伙,反正我覺得很牛B的樣子,你們看到這些數學家們的眼神了麼?那是驚詫啊!”
“誰說我們華國沒有頂尖數學家的,我們華國的一個主持人都可以解決數學猜想。”
“這話說的很凡爾賽啊!”
“我擦嘞,朱老師原來這麼猛啊!”
...
汪靜靜激動壞了。
暗暗在身子下面攥起粉色的小拳頭,站在朱銓身邊的汪靜靜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生怕自己發出的聲音打擾到朱銓的思路,導致這‘戴爾’猜想的證明卡殼。
汪宇宇也是同樣激動壞了。
與此同時,汪宇宇也驚呆了,感覺朱銓老師好厲害!
此時,第三塊白板寫滿了,上面全都是公式。
又是十七八分鐘過去了,第四塊白板也是寫滿了。
接着,再十四五分鐘過去了,朱銓的速度越來越快,第五塊白板也寫滿算式。
朱銓的逼,那是裝的相當大的。
此時此刻,他真個人都是瀟灑的。
而且,不僅是他人瀟灑,朱銓的字,也就是寫在白板上的字,也是一樣的瀟灑。
朱銓可是有着一流書法水平的,在解決‘戴爾’猜想的這一巨大光環的加持下,在衆人的眼中,這個更加的好看了。
要知道,數學公式與計算的很多中文字,那都是非常漂亮的,且相當的具有藝術性。
這個數字和字母,與文字一樣,那都是有着不同種類的字體的。
據統計,像日已落字母、臘西字母、阿拉伯數字,那都是有着幾百上千種字體的。
當然了,好看的也就幾種。
中文字體是由一百多種,看起來很少,但是這個准入的機制不一樣,一般性的,是不配的。
就像王羲之在《蘭亭序》中‘之’的寫法,二十一個,個個不相同。
衆人就這麼傻傻的看着,感覺在白板上寫證明的朱銓好像是在畫畫一樣,拿着水筆的手腕子一抖就露出了一個字符,特別流暢、富有節奏感,宛若一曲優美的音樂,它的音符像小河流水一樣徜徉。
第六塊...
第七塊...
第八塊...
第九塊...
隨着寫完的白板數量越來越多,但單個白板寫滿所需要的時間確實越來越少了。
但是,儘管這般,總的時長加起來也不知不覺間過了一個多小時。
時間越來越久,這衆多數學家們眼中那團迷惑也是越來越深:
他們依舊看不懂朱銓寫出來的證明過程!
朱銓這是在做什麼啊!
你這不是要用什麼空間模曲線來證明這個‘戴爾’猜想的嗎?
那好!
請問,你已經寫到了第十塊板子了,怎麼還是看不到你的空間模曲線在哪兒?
你的空間模曲線出現在哪兒呢啊?
怎麼什麼也沒看到啊!
而且也沒有出現的苗頭啊!
並且,最爲重要的事情,你這東拉西扯的,寫了那麼一堆論證的東西,看起來跟數學很有關係,但是...和‘戴爾’猜想有關係嗎?
根本就沒有半點關係,好嗎?!
現在...都特麼的第十塊白板都要寫滿了,之前設定的好幾個小定理也被你給論證出來了,只能說你的數學功底是有了,然而...沒有用處啊!
對於解決‘戴爾’猜想毫無裨益。
頂級數學家們的看法就是這麼的實事求是。
鞠禕婧再次走到柳筱玥身邊,低聲討論道:“筱玥,沒想到朱銓他的數學功底居然這麼的厲害。難道國視的主持人也要數學好麼?可是,再要求高,也不會是這麼...”
柳筱玥沒等鞠禕婧說完就輕搖頭,笑道:“我也不知道,對於朱銓能夠有這樣的發揮,我也覺得很吃驚。不過我對一點可以有保證,那就是國視的主持人那個個都是‘凡爾賽’原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絕活在的。可能朱銓的絕活就是...數學?”
鞠禕婧驚訝的不停搖頭,不可思議地說道:“筱玥,數學哪裡是他的什麼絕活啊!簡直就算比他的主持做的都要好!”
“哦?是嗎?”
柳筱玥問道。
“當然!這麼說吧,他現在推的那幾個數學公式,給我一天時間我都不見得有思路來推的出來!但是他呢?前後只見才用了一個多小時啊!可以肯定的是,全世界也沒幾個人能做到!”
鞠禕婧的語氣裡滿是驚訝。
柳筱玥只是笑笑,沒有說話。
此時,葛雲天忽然開口問道:“你們說...朱銓這個傢伙,不會是真的可以證明出‘戴爾’猜想吧?”
看到朱銓奮筆疾書着新的一塊白板,葛雲天的心神已然是有些混亂了。
“不會。”
何在常相當肯定,給予了否定的回答。
何在常跟他們湊在了一起,討論道:“我跟你們說,這些公式,根本就是沒頭沒腦的。當然了,咱們得承認這個朱銓所寫的推算手法相當的高明,可以說...這個甚至是世界級的了。”
說到此處,何在常頓了頓,這才繼續說道:“但這些個東西跟‘戴爾’猜想沒關聯啊!朱銓之前不是說什麼空間模曲線和橢圓曲線麼,這也壓根沒看到!”
聽到何在常這麼說,其他的數學家也陸續的反應了過來。
怪不得他們總覺奇怪呢!
原來如此!
這也是所有在場數學家的疑問:
是啊!你這是在幹嘛呢?你這是在證明‘戴爾’猜想麼?是在用心論證嗎?怎麼看怎麼覺得你這是在炫耀你自己高超的數學技巧啊!
此時,他們已經是更加傾向於朱銓是在譁衆取寵了。
所以,他們的情緒,也是由開始的驚愕,漸漸變成了平靜中的嘲笑。
燈塔國的幾個帶隊的數學家們都笑了,是那種帶着嘲諷的笑。
講道理,原本還以爲這個華國年輕人水平很高的,可是不能只看開頭啊,還得看結尾。
你林林總總的列舉了這麼多的函數以及空間幾何相關公式的推算,可是依舊是證明不了‘戴爾’猜想的。
一思密達國老人數學家道:“朱銓xi不行了,寫到這裡,大概就是他的極限了吧!”
一倭國矮個子數學家點頭道:“嗯,證明過程太亂了,都在圍繞邊邊角角的,一點都沒有重點。”
一種姓國數學家附和道:“我覺得,只有我們種姓國的數學家才能在這上面又一戰的力量,其他國家...呵呵。”
一火腿國的數學家忍住對種姓國數學家的話嗤之以鼻涕,理都不想理會,直接強行將話題給拉了回來,順着剛剛倭國數學家的分析,開口道:“他可能證着證着,自己都糊塗了吧!根本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幹什麼?”
一嚴謹國數學家也暗自搖頭,道:“我本人對這個猜想的證明不抱有期望!想想也不可能,這麼龐大的計算量,一個人怎麼可能完成呢?最起碼也要一個甚至於兩個、三個數學團隊的共同努力纔可以!他能夠寫出這麼多的證明來,已經不容易了。現在這些是越來越亂了,但我們不能苛責太多,還是要給他一些尊重的。”
...
什麼?
你居然說我...亂?
呵呵!!!
朱銓的耳朵很靈,聽到了這些人的討論,嘴角往上抽動了一下,冷哼一聲,繼續不停的寫下去。
朱銓繼續保持着自己優雅的姿勢,一手插着兜,另外一手不斷在寫着公式,那些被他們說成是不明所以的、雜亂無章的、毫無意義的公式。
朱銓很奇怪,爲什麼說自己寫的公式奇怪,爲了讓這羣數學家們更好的看懂,還在每個公式的後面都標註了‘()’呢!
然而,結果還被說看不懂?!
就在朱銓寫完地十八塊白板,落筆在第十九塊白板後面時,終於是想明白了:
不是自己寫的讓他們不懂,而是他們根本就看不懂自己的證明過程以及寫這個的意義所在。
想明白了這點,朱銓證明的速度又加快了幾分。
忽然,在寫到第二十二塊白板的時候,朱銓呼了口氣,抖了抖已然變得痠痛的手腕子,稍微緩解一下之後,再一擡筆一劃,畫出來的東西頓時引起了身後一片熱議。
“咦!”
鞠禕婧定神。
何在常道:“這...這是空間橢圓曲線?...我嘞個去,居然就這麼的...出來了!”
剛剛那個青年數學家問道:“何教授,那接下來的話,他要怎麼算?”
何在常也是一邊看一邊搖頭,“嗯?那就只能是這樣切入了...不過,怎麼是這種切入?你們看到了沒?”
此時,何在常用手指着朱銓所寫的白板,繼續道:“這前後之間完全構不成相應的邏輯關係啊,如果沒有相關公式,他這個空間橢圓曲線的第一筆都寫不下去的,根本無從談起。”
在場的華國數學家們紛紛點頭。
不管看不看的懂,不管何在常說的對不對,這都沒關係,因爲這個不是數學問題,而是立場問題。
首先,他們就是認定了朱銓是錯的。
日已落女數學家也是看不下去了,搖頭惋惜道:“這個D公式,成立不了的。”
燈塔國數學家花盛鈍與林坑也是持否定的態度,連連搖頭,開口道:“這前面的部分跟猜想的證明毫無關係,但是還是跟數學有關的,現在這畫的是啥?強行有關係嗎?”
在場的數學家們竊竊私語着,他們都知道這個華國的青年在白板上寫到了這一步,接下來肯定是寫不下去了。
聽到這樣的討論聲,汪靜靜很焦急。
作爲一名學霸,她除了數學很棒以外,日已落語也是很棒的。
很顯然,她已經從國外其他數學家們臉上的表情上、肢體的動作、嘴裡的語言上知道了不好的東西,急得不得了,內心呼喚道:“朱...朱老師...”
大家都知道朱銓已經是力盡了,是過不了這關了。
朱銓也確實是停下了手中的筆,而就在此時此刻,就在衆人以爲是朱銓是要放棄的時候,就見朱銓毫不猶豫的走了十幾米,來到之前寫好的第三塊白板前,託着自己的下巴,上下審視着自己寫的東西...
然後面帶微笑的在上面做了一個標記,與自己現在剛剛寫的這個白板上的一個公式做了相同的標記。
再然後,朱銓又是在下面一個新的題板上嘩嘩嘩的書寫起來,文思泉涌下,居然將原先在第三個白板上以爲是無用之筆的公式完完全全的給利用起來!
這是什麼一個情況?
衆人全都瞪大了眼睛,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這一個神來之筆就這麼真真切切的放在自己的面前!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了起來。
這一幕,嚇呆了無數人!!!
此時,鞠禕婧已經傻掉了,開口自言自語的問道:“什麼?”
鞠禕婧看明白了這一處的伏筆,又開始期待起來。
聽到這樣的評價,朱銓嘴角微微上揚,心道:
你們以爲就只是這樣嗎?too yuang too simple!!!
朱銓在將這一處伏筆標記出來之後,接着又是走到了第四塊白板前,找到一個公式,後面再次標記了一下,又與自己在剛寫的運算論證之處後面標註了同樣的信息。
“什麼?”
朱銓再次邪魅一笑,心道:
你們以爲伏筆就這兩個?too yuang too simple!!!
要知道,這裡面還有很多的伏筆呢!
你們就慢慢的驚呼吧!!!
如此反覆,之前的好幾塊白板裡面的公式都是有伏筆的,朱銓每一次的動作,都是會引發衆位數學家們的驚歎。
就在這樣的驚歎聲中,朱銓舉重若輕的模樣,就這麼的做出了一個函數方程運算。
最後,運算的結果出來了!
驗算完畢,成立!
葛雲天愣在了當場,不敢相信道:“成立了?”
何在常也是懵了,驚呼道:“我擦了,還可以這樣?”
燈塔國的數學家花盛鈍與林坑也是從原地蹦了起來;
烏雞國的幾位數學家也是臉色大變;
日已落國的數學家更是狂叫着‘OH MY GOD!”
...
可以這麼說,有一個算一個,只要是看得懂朱銓到目前爲止的證明的,那都是直接是倒抽了一口涼氣。
這是一條所有人都沒有發現到的路,但是卻用一個華國青年用一種奇思妙想給展現在衆人的眼前。
到目前爲止,‘戴爾’猜想又被向前推進了一步。
這,對於猜想的解決來說是一小步;
但,對於整個人類來說是一大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