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糾結，給我看看，你不要我要，真的！”徐然厚着臉皮，當陳子昂的面搶張梓軒的歌。
張梓軒一臉痛苦。
特麼的，子昂老師脾氣壓根就沒古怪，古怪的是給的歌啊。
爲什麼別人家的歌手拿歌拿得歡天喜地，都不帶猶豫的，到我這就那麼苦逼哇。
這麼露骨的歌詞，說膚淺也不爲過，但調調確實就是很棒。
可要換歌詞，好像也沒更合適的了。
張梓軒很想跟陳子昂說，我可以找人重新填詞嗎。
至於讓陳子昂重新填詞，張梓軒是不敢。
人家填好了，再讓人家重新填，不想要歌直說。
“徐哥的聲音沙啞，但滄桑度還不夠……嗯，其實也可以試試。”陳子昂對徐然說道。
陳子昂的話，讓徐然膽子更大了。
“來來來，別那麼小氣，我就看看。”徐然朝張梓軒伸手，一根手指壓歌譜上，眼睛很亮。
“編曲我建議融合西域民族音樂，這是我的思路。”陳子昂忽然說道。
張梓軒一聽連忙又死死護住歌譜。
“哎喲~”徐然慘叫：“壓着我的手了，鬆開，疼……”
張梓軒連忙擡手。
可是，徐然動作很快，趁機抽出一張歌譜。
“臥槽！”張梓軒無語，防不勝防。
徐然估計是耍賴慣了，一旁的溫逸風和橙橙習以爲常。
張梓軒也沒太大意見，他正糾結中，對這兩首歌真沒把握。
而且他覺得，就算陳子昂親自操刀，做監製當製作人，也不見得穩火。
既然這樣，徐然搶就搶吧，反正還有一首在手裡。
即便這樣，張梓軒覺得，把這首歌拿回去，他的製作人估計會急眼，怎麼什麼歌都要啊，不怕陳子昂坑人嗎？
“先不急着做決定，可以先回去研究一下，不喜歡也沒事。這首歌光看歌詞是比較迎合大衆，很多音樂人現在都比較含蓄，不喜歡太赤果果的歌詞。”陳子昂風輕雲淡，不怎麼在意。
徐然看完手中的歌譜，也是呆了呆。
“沒打算要就先給人家。”看到徐然的表情，陳子昂哈哈笑道。
徐然這臉，像是搶了半天，發現搶了塊廢鐵回來似的，心情複雜。
徐然沒把歌還回去，也在糾結。
“在錄音棚裡，我的意見很重要，真要堅持，沒人能改變我的要求。子昂老師，我要這首歌。你能來錄音棚幫忙不？”徐然做出決定很快。
陳子昂詫異，這個傢伙說是魯莽還是聰明呢。
“這樣不好吧，我自己錄歌的錢都沒有了。”陳子昂賣慘，徐然是熟人，要歌那是友情價，肯定不好宰啊。
徐然一愣，半響才明白過來陳子昂的意思。
“咳，子昂老師手頭緊啊？沒事，當是老張邀的歌。”徐然有些不好意思說道。
張梓軒等人也終於明白過來。
這麼慘？
溫逸風和橙橙傻眼。
在他們看來，陳子昂不說很有錢，但慘到錄歌的錢都沒有也不至於吧。
他自己有歌，到錄音棚錄歌，即便明星規格，十幾萬總該也夠了吧，這點錢都沒有？
“這個先不說。”陳子昂打住，看向溫逸風：“溫哥簽唱片公司幾年了？”
溫逸風連忙說道：“四年了。”他有些疑惑，陳子昂怎麼問這個了？
“幾年的合約呢？”陳子昂又問道。
“五年，還有一年到期。”溫逸風老老實實回答。
“一年後，我看好你！”陳子昂笑道。
溫逸風迷糊。
陳子昂又看向橙橙：“橙橙姐，我的最新微博，你看了嗎？”
橙橙眼睛一亮，連連點頭：“看了。”
徐然也是露出一絲微笑。
橙橙今晚來的目的，其實也是帶着自薦來的。
很多圈內人，包括網友，都不知道陳子昂想找的是歌唱家，不是歌手、歌星。
他想靠自己打入歌唱家領域，然後找機會拜個老師。
譚魔王固然有自己的天賦，但她要不是出生在音樂家庭，從小受到薰陶，接受歌唱練習，大學更是學習民族聲樂和美聲，打下了堅實基礎，就不會有日後一度把娛樂圈樂壇攪得天翻地覆的譚魔王。
陳子昂沒自大到認爲自己天賦異稟，無敵天下，任何風格，任何唱法都手到擒來，遊刃有餘。
歌紅的這大半年，就沒多少聲音誇他的唱功。
很顯然，他的唱功，歌唱技巧，即便是在娛樂圈歌手裡，也只是屬於過得去，剛剛擺脫不是靠臉吃飯唱歌的層次而已。
“橙橙姐想唱主旋律歌曲不？”陳子昂問道。
橙橙是學院派畢業的歌手，學的還是民族聲樂，僅這一點，就讓陳子昂有些羨慕。
而她的唱功，支撐他的主旋律歌曲，也不難。
所以陳子昂纔開的這個口。
“子昂老師，您的意思是？”橙橙有些激動。
今晚來對了？
“我可以先聽聽你用民族唱法唱首歌嗎？”陳子昂問道。
“可以可以。”橙橙很爽快，當然可以了，她今晚來就是帶着一絲希望來的。
橙橙清了清嗓子，開口使用民族唱法唱道：“我對人生過程充滿期待，所以我出發。我帶上我的音樂，我想足夠了……”
陳子昂認真聆聽。
雖然他的民族唱法不專業，但不妨礙他聽。
聽着聽着，他總覺得橙橙的唱法太接近通俗唱法，缺少民族特有的神韻。
不過他也不評價，等橙橙唱完後，他一句話不說，撕下兩頁紙給橙橙：“你先看看這兩首歌。”
橙橙以爲是陳子昂的那首主旋律歌曲，拿起來看。
這一看，她立刻發現不是。
自己唱得不好，不適合唱主旋律歌曲嗎？她心底失落。
“主旋律歌曲還在我這，但你先看看這兩首，給你兩個選擇，一是唱主旋律歌曲，沒有收益。二是要這兩首歌。你選一個。當然，你也可以兩個都不選擇。”陳子昂說道。
徐然等人看着陳子昂和橙橙。
艾瑪，果然還是女的待遇不一樣啊。
橙橙看歌譜後，陷入欣喜中，無法自拔。
看完後，她有些扭捏，不好意思：“子昂老師，我很喜歡這兩首歌。”
意思很明顯了，陳子昂暗暗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