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昂跟關彤彤在冬日街頭裡，漫無目的地走着。
他沒有給薇薇打電話，詢問爲什麼拖着火種計劃的事。
自從青泥窪回來之後，兩人就再也沒有聯繫過。
即便他通過《中華情》節目收穫了很多鮮花與掌聲，也沒得到薇薇的恭喜。
反倒是劉飛等幾個關係不太深的藝人，在微博上繼續跟他互動。
徐然也不例外，夠義氣，還親自打電話過來恭喜他翻開新的一頁，有空一定別忘了回娛樂圈玩玩。
民歌和愛國歌曲等主旋律歌曲並不賺錢，娛樂圈才賺錢。
徐然不說，陳子昂也知道，很多娛樂圈的藝人認爲，年輕人容易上頭，追星族九成以上都是中小學生，甚至還有大學生。
腦殘粉羣體，多出現在這些學生裡面。
而這些學生對民歌和主旋律歌曲感冒的很少。
陳子昂嚴肅跟徐然說自己要向組織靠攏，但也沒讓徐然有疏遠他的跡象。
“子昂，是不是因爲你給張梓軒的歌熄火了，他們才疏遠你？”走着走着，關彤彤微微仰頭，問陳子昂。
張梓軒的《情人》確實啞火了，編曲沒融合西域民族音樂的風格，上架後，令人大失所望。
說啞火，其實也沒那麼糟糕，主要是因爲陳子昂之前給歌手的歌，不是大紅大紫，就是榜單上的常客，很受歡迎。
可這次的《情人》，反響卻很一般。
甚至還有的人說它庸俗，沒一點內涵。
“可能吧，我不可能無敵的嘛。”陳子昂也不在意，建議他提了，張榟軒他們沒聽從，那他就無能爲力了。
徐然的《衝動的懲罰》即將上架，陳子昂很想看看效果怎麼樣。
這首歌他是幫忙編曲的，差不多全程跟進。
徐然錄好後，也先給陳子昂聽了。
陳子昂覺得可以，跟前世刀郎的編曲風格幾乎一模一樣。
唯一可惜的是，徐然由於嗓音條件的限制，沒有刀郎那種音色。
張梓軒的嗓音倒比較接近刀郎，但編曲瞎了。
陳子昂慶幸徐然搶來了《衝動的懲罰》，不然按照張梓軒他們那麼編曲，《衝動的懲罰》估計也得瞎。
一首歌，當歌手名氣達到門檻之後，成就它的，並不是歌手本身，而是編曲本身。
好歌，跟歌手實力沒有必然的聯繫。
當然，不能說給個五音不全的來唱。
給個實力一般的來唱，它也是一首好歌。
一首爛歌，沒得說了，神來了都救不了它。
從來只有歌成就人，而不是人成就歌。
被埋沒的好歌，天王天后來唱，是可以讓它傳頌得更廣，卻不能說人成就歌，用人爲歌正名最恰當。
“老公就是無敵的。”關彤彤黏着陳子昂，反正戴着口罩，街上即便有熟人碰到，也看不到她的臉，她不害羞。
陳子昂在她心目中形象還是很高大，又不是見不得人。
倒是那些自以爲矜持的美女，不在大街上跟男朋友挽手，原因不是嫌棄男朋友不夠出色，就是嫌棄男朋友醜之類的。
她們愛得不夠深，心裡有想法。
忽地。
天空飄起了花絮，像是蒲公英傳播生命。
“今年的第一場雪哦。”關彤彤伸出一隻手，攤開手掌。
兩人駐足，看到漫天的雪花。
雪花還很稀疏，落地即化。
“要回去嗎？”陳子昂看着手中一朵朵入手即消逝的雪花。
“不回。”關彤彤拉着陳子昂繼續走。
雪越下越大，她仰頭看天。
兩人走着走着，路人行人越來越少。
陳子昂頭髮上的雪花也越來越多。
關彤彤笑嘻嘻想幫他拍掉。
陳子昂躲開。
關彤彤笑嘻嘻說道：“老公，你這頭髮，快成一個小老頭了。”
“來，手給我。”陳子昂伸手。
關彤彤不明所以，這麼冷，手套沒帶，伸手幹嘛。
雖然疑惑，但她還是伸出右手。
她左手還挽着陳子昂的胳膊。
“左手啦。”陳子昂笑道。
關彤彤只得抽出左手，伸出。
陳子昂捉住關彤彤冰涼的左手，笑道：“我喜歡在雪天裡牽着你走，因爲一不小心就可以一起白頭。”
關彤彤一愣，看着陳子昂一頭的白雪。
她忽然感動得想哭，鼻子一酸，躲到陳子昂懷裡，小腦袋拱着他胸膛。
“你願意跟着我一起走下去嗎？”陳子昂抱着她也沾滿雪花的腦袋。
她在他懷裡頻頻點頭，重重地“嗯”了一聲，小手放在他寬厚的手掌中。
“那走咯。”陳子昂和她隔着口罩碰了一下嘴，繼續前行。
沒多久。
“哎，手好冷，咱放口袋裡唄。”陳子昂說道。
“不！”關彤彤不肯。
“被凍着就不好了。”陳子昂哄道。
“不！”關彤彤握着陳子昂的手，更用力了。
陳子昂只得把她的手拖進他衣袖裡牽着。
都說浪漫經不起現實的折騰，並不全然啊。
……
幽州機場。
徐然正在候機，準備趕往全國各地爲新歌做宣傳。
今晚之後，《衝動的懲罰》就要上架了。
在此之前，徐然已經在幽州電臺做過宣傳，這次準備趕往外地，進行連續兩週十地的宣傳。
每當有新歌的時候，歌手都一樣，到處宣傳。
有資源的，上收視率高的節目。
沒資源的，就不講究那麼多了，有小場子都要努力去做一番宣傳。
“老徐。”張梓軒給徐然打電話。
“哈哈，老張，怎麼給我打電話了？”徐然在vip候機室裡接張梓軒電話。
“《衝動的懲罰》我和公司裡幾個人聽過，也聊過。”張梓軒說道。
別的歌手新歌一出來，最先去聽到，不只是歌迷、鐵粉，還有很多音樂人。
“怎麼樣？”徐然笑着問道。
張梓軒沉默半響，忽然罵道：“草，你小子到哪都踩狗屎運，還問我怎麼樣？不知道還沒上架，電臺裡很多觀衆就點名要聽這首歌嗎？”
徐然哈哈大笑，《衝動的懲罰》雖然剛開始宣傳，但電臺卻早就有了電子版。
《衝動的懲罰》封版後，徐然的唱片公司第一時間給一些合作過的電臺送去。
徐然也去幽州一個電臺做過宣傳。
還沒上架，就有火的勢頭。
真上架了，那還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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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汗，好不容易把均定拉起來過千，又掉了下去。
人生真是尷尬，前面說終極目標是精品的是哪章了？我找不到，得找出來刪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