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俊山先是拍着胸口讓王聰放心,隨後王聰便說有些“事情”要處理,薛俊山自然是很懂事的悄然把電話掛斷,開始處理今天的事情。
而這時候“咚咚咚”地一陣敲門聲,他的秘書走了進來,臉色好像很不好地說道:“薛總,今天姜隊長帶人過來了……”
怎麼能這樣子呢,姜隊長既然來了,我們做主的自然要敞開大門讓他們進來。”說着薛俊山還在秘書發愣的時候走到了辦公室的門前。
只看着薛俊山把門給打開,臉上的笑意很濃,完全就是一個成功領導人應該有的自信樣子,說道:“姜隊長,您來了,快進來吧,有什麼事情前邊我們在電話裡說不清楚,我還想說要不要去警局拜訪您一下,您現在都來了,真的是蓬蓽生輝啊。”
姜隊長走了進去,而後還有方霞三女緊跟在後。薛俊山就拿着門手,看着四人走進去,臉上的笑容依舊沒有變,看着好像一隻等待着小紅帽回家的狼外婆一般。
“姜隊長,不知您今天來這是要幹嘛呢?如果您是要關於丁平的相關資料,爲了表示我的清白,我早早便把東西給準備好了,就放在桌子上邊。”薛俊山自顧自地給自己磨上了一杯咖啡,彷彿是在慶祝。
幾人擡頭一看,發現在薛俊山的桌子上邊堆放着成堆的文件夾,上邊蓋着紅印子很新,看來這傢伙準備得還是周全。
薛俊山看着眼前幾人的反應,似乎對這些文件不感興趣,不過想來也好,他害怕從裡邊出了什麼岔子。現在他們看來是要直接問他纔是,他早就準備好了,一切的藉口都是像真的一樣天衣無縫,或者說沒有破綻。
“等等,我想問你一些問題。”姜隊長沒有把目光放在文件夾,如薛俊山想的一般直接問他問題。
薛俊山點了點頭,稍稍欠身說道:“樂意之至,您說。”其實他在說話的時候,右手悄然伸到了褲子口袋裡邊,拿捏着那個冰冷的U盤,裡邊儲存着一些關於他這些天動靜的視頻。
“你跟我說說,你們科技總監的事兒吧。”姜隊長眼神凌厲地看向薛俊山。
而薛俊山一聽,頓時臉部的笑容僵硬了,他甚至覺得自己是不是聽錯了,還在問了一遍,說道:“你說什麼?科技總監?”
“對,我們想了一下,如果想了解丁平的事情,還是要從他的親戚丁智勇開始,所以,我們想知道貴公司的丁總監是怎麼解釋,還有怎麼同他侄子解決的呢?”姜隊長說道。
“這個,我真的不方便說,畢竟是人家的家事兒,我跟丁總監關係很好,縱使是他最好的朋友,現在他的侄子發生了這件事情,總不能揭人傷疤吧?”薛俊山說道。
“是嗎,你說的好像也不是不對。”聽着姜隊長細細地念叨,薛俊山內心不禁咯噔一聲,其實上他心裡邊真的沒底,像是打鼓一般讓他懷揣不安。
姜隊長點了點頭,說道:“那行吧,薛總監,想來這個時候丁總監也是在上班着的吧,我想去見見他,不知道你方不方便帶路呢?”
這時候薛俊山是真的慌了,這人怎麼一點都不按常理出牌的呢?不應該是隻問丁平的事情嗎?或者說昨晚發生的事兒?
這時候薛俊山故作鎮定,臉上突然有些黯淡,嘆了口氣道:“唉,您這麼說,我還真的是想帶帶您去看他,可是這小子重情義您又不是不知道,看着自己侄子兒出事了,無心於工作。所以王總想了想還是把這小子調到了國外駐紮的企業,讓他負責對外的技術管理。”
“你的意思就是,丁智勇是去了國外是嗎?”慕容輕語很是震驚地說道。
薛俊山點着頭說道:“是啊,這小子太雞賊了,國外的事兒基本上不用他管,還能拿到一筆不菲的報酬,想想我也是羨慕得打緊。”
看着薛俊山的肯定,一旁的姜隊長几人的臉色自然是黑了不少,這一切安排的很巧妙,也很精密,看似很粗糙,但不乏合理的部分,完完全全的把丁智勇塑造成了一個偉大負責的好叔叔形象。
“那爲什麼昨天我看到了丁總監昨晚深夜出了車禍呢?”就在幾人沉默,薛俊山摩挲着手上的戒指一臉得意的時候,慕容輕語冷不丁地拋出了這句話。
“噗,什麼?你說什麼?”薛俊山聽着突然激動地站了起來,臉上很快就激起了豆大的汗水,就差點沒把頭伸過去了。
這時候姜隊長也是微微一愣,沒有想到身旁的這個大小姐還有這麼一手。薛俊山扭頭看向一旁的姜隊長,眼神有些慌亂地說道:“姜隊長,可有此事?”
姜隊長很快就平靜了下來,把剛剛他的發愣給掩飾了過去,咳了咳說道:“還真的是有這件事情,只是之前一直沒有告訴你……”說着眼神又變得凌厲了起來。
薛俊山被他這麼一瞪,身子都有些打顫,這丁智勇可是知道所有的事情,還包括着前因後果還不帶模糊的,如果他要是抖了出來,怕是自己也是要連帶着遭殃。
“薛總,您不用那麼緊張,我只是說說而已,現在他只是被我們監控了起來,因爲我們懷疑他與丁平的事情有所聯繫,他似乎有什麼話要告訴我們,而這次來就是想看看您也有什麼想要交代的嗎?”這時候姜隊長臉上又恢復了往日的從容。
薛俊山的心猛地跳動了起來,這丁智勇可是知道所有的事情,如果真的撂了,自己可就死定了,不過這件事只能暗地裡處理,一旦放到明面上他就有麻煩了。
想到自己還是有預備手段的,薛俊山便整了整自己的衣領,說道:“我這個兄弟,是不是真的幹了什麼傻事兒?”
“的確,很傻的事兒,畢竟一個有爲的科技總監,我們也不想看到這樣的結果。”
“哎,這小子,他什麼都好,就是太過急躁。您看要不這樣吧,我呢,也說不上什麼話,他家裡的人,我會像對自己家人一樣幫忙照顧,咱們一切按法律程序走,決不能因爲自己有錢就隨意胡來。”薛俊山義正言辭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