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丘白站在原地看着眼前的男人,眼睛眨了眨,半天沒有反應過來,而這時祁灃的吻已經落了下來。
他的動作有些粗魯,連把人迎進門都等不及,直接把駱丘白壓在門板上就親吻起來,熟悉的氣息交纏,瀰漫在兩個人的鼻尖。
當祁灃的舌頭已經探進來的時候,駱丘白才終於回過神來,愣了一下接着主動擡手摟住男人,揚起脖子毫不退讓的迎了上去,脣齒交纏,這個吻纏綿而繾綣。
他們有多久沒有見面了,五天?還是十天?
在一起的日子總是稍縱即逝,但是一旦分別就格外想念。
駱丘白的心裡像是扔進了一片維c泡騰片,酸甜猛地涌上來,接着整個胸腔裡都冒出了氣泡,不斷地膨脹,讓他的心跳的越來越快,彷彿下一秒就要從喉嚨裡跳出來。
祁灃的舌尖在他的上顎勾畫着,雙手撫==摸着妻子的脊背。
他身上有很淡的菸草味道,結實的胸膛緊緊的堵住駱丘白的退路,肌膚相貼,駱丘白好不容易痊癒的毛病又一次浮現,腦袋發熱,呼吸急促,一時間腿都有點發軟。
一吻完畢,男人仍然在他的嘴脣上有一下沒一下得落下碎吻,駱丘白抵着門喘氣,“你……你怎麼來了?”
“你受傷了。”祁灃沉聲說,捲起駱丘白的袖子,看到了那一大塊青紫。
他討厭解釋,也不願意多說廢話,很多時候他嘴裡的說出來的話讓人莫名其妙,但駱丘白還是聽懂了,因爲他受傷了,哪怕只是一點淤青,這個男人也不遠千里的特意跑了過來。
突如其來的驚喜,讓駱丘白彎了眼睛,“喂,你是看了多少狗血偶像劇才學來了這一招?”
把自己快遞過來,多麼俗氣狗血的招數,別人用起來或許就假了,但這個人是祁灃,駱丘白不得不承認自己就吃這一套。
祁灃的耳朵閃過一絲紅暈,接着繃着臉給了他一個“你廢話很多”的眼神,拉着他坐到牀上,從箱子裡找出一瓶藥膏,往他的胳膊上塗抹。
藥膏是白色的,塗抹開有淡淡的香氣,涼絲絲的滲進皮膚裡,好像真的比劇組給的跌打膏有效。
駱丘白笑着說,“哦,原來祁公子還有閒心充當一回快遞小哥,不過你服務這麼周到,明天走的時候,我應該給多少小費呢?荷包又要扁了,真是頭疼。”
“誰告訴你,我明天要走?”祁灃皺起眉頭,不悅的瞥了他一眼。
“今天是週日吧?明天你不用工作了?”
“如果我不去上班,公司就要倒閉的話,祁家也不會有今天了。”提到工作,祁灃露出強勢和果決,口氣毋庸置疑,帶着決絕的霸氣。
這副樣子讓駱丘白噗嗤笑了一聲,嘆了一口氣仰躺在牀上,“你們這些土豪真是太拉仇恨了,公司是自己的想什麼時候不去就什麼時候不去,哪像我們這些窮*=絲啊,受傷了還得繼續工作,真是羨慕嫉妒恨。”
“我養你。”祁灃口氣極其認真嚴肅,像在商談國家大事一樣,完全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樣子。
他早就討厭駱丘白到處亂跑,不僅在外面要拋頭露面,搔首弄姿給所有人看,還弄出一身傷,我的妻子憑什麼要給別人看?受了傷你們劇組賠得起嗎?
“得了吧。我是個大男人,又不是灃灃那隻小胖貓,你養個屁啊。”
駱丘白笑着踹了他一腳,祁灃又因爲“灃灃”這個稱呼皺起了眉頭,攥住他的腳腕順勢壓了上來,兩個人在牀上滾做一團。
祁灃問他“你想不想我”,駱丘白只是哈哈大笑不說話,翻身反壓回來,動手捏他的耳朵。
可心裡的確怦怦的跳,連帶着跟男人相貼的皮肉也像被燙傷一樣,不斷地往外冒着熱氣。
兩個人沒鬧一會兒就擦槍走火,駱丘白平復了很多天的身體,騷動起來,就像是被灌進了火熱的岩漿,燒得他手腳發軟,內部就像是被掏空一樣,在見到祁灃的一剎那,突然極度渴望着什麼東西能夠填滿自己。
這種羞恥的反應,讓他咳嗽了幾聲,紅着臉強裝淡定的往後縮了縮脖子,繞開話題說,“賓館這裡人多眼雜,祁少爺這麼冒冒失失的進來也不怕別人發現,都晚上了,你趕快回房間吧。”
聽了這話,祁灃皺起眉頭,臉色不悅的又逼近了幾步,“你要趕我走?”
他的妻子到底懂不懂什麼叫浪漫?丈夫都進屋了,還說出這種煞風景的話,分明就沒把他放在眼裡。
全身的熱度不斷攀升,駱丘白不敢靠他太近,拿個枕頭往他身上拍了一下,似笑非笑的說,“趕你走是輕的,我走之前是怎麼說的來着,是不是不讓你來?你是不是也默認了?現在你就算在我房間裡,也有可能被人發現。”
祁灃暴躁的瞪他一眼,就是因爲答應了你這種無聊的事情,我才忍了一個多星期,否則你以爲我能放你走這麼多天?
但是到底是他違背了諾言,看到妻子笑眯眯的樣子,他沒好氣的一甩手,“我沒訂房間。”
駱丘白愣了一下,“那你今天晚上怎麼辦?”
祁灃瞥了一眼什麼都沒說,直接開始脫衣服,駱丘白本來就渾身發熱,還沒來得及阻止,男人已經脫光了上衣,伸手就要脫褲子。
“哎哎,好好地說着話,你突然脫衣服幹什麼!?”
祁灃不搭理他,伸手把自己脫了個精光,精壯的身體袒=露出來,一下子讓駱丘白憋了個臉紅。
他掀開被子直接鑽進被窩,自始至終沒有一句話,似乎在用實際行動告訴駱丘白今天晚上他就準備這麼辦。
操……大鳥怪你他媽是暴露狂嗎?每次講不通道理就開始脫衣服!
駱丘白被他這副說風就是雨的行爲囧到了,也不敢靠太近,拽了拽被子,把目光放到一邊,乾乾巴巴的說,“外面全是劇組的人,你別鬧了……要不你在這裡,我去外面另開一間?”
他擔心的可不僅僅是被別人發現,更害怕的是自己身體現在這種古怪的反應,一個把持不住再把大鳥怪給強=上了!
祁灃只看到了駱丘白的猶猶豫豫,臉色變得更加又臭又硬,不由分說的拽過駱丘白的胳膊,猛一用力把人拽上牀,按住四肢,強硬地說,“沒離婚,不分牀,你要是敢走出這個門,我就敢告訴全世界的人,你是我妻子。”
駱丘白被祁灃的豪言壯語刺激到了,默默地擦了擦汗,其實跟公開關係相比,他一個大男人被叫成“妻子”纔是真的恐怖吧?
憑他對祁灃的瞭解,如果再堅持下去,他一點也不懷疑這隻大鳥怪一定說到做到。
喉結上下滾動,他嚥了咽口水,瞥了一眼祁灃胸口一眼,股=間彷彿都騷動了起來。
算了,忍了,同牀就同牀吧,他不信自己還扛不住區區的美色==誘惑。
掀開被子,他躺了進去,祁灃關掉壁燈,屋裡瞬間黑了下來。
駱丘白躲在離男人十萬八丈遠的地方,全身猶如火燒,這時祁灃碰他一下,發現他僵硬的像條死魚,忍不住冷哼一聲,“放心,你傷成這副醜樣子,還指望我對你有興趣?”
駱丘白在心裡哀嘆一聲,千萬別提性==趣這個詞,我他媽現在滿腦子都是性!
祁灃的嘴巴雖然又臭又硬,但是此刻一點也不比駱丘白好到哪裡,從他一進房門聽到芙蓉勾的聲音時就已經石更了,況且兩個人一個多星期沒見面,上一次還被管家硬生生打斷,他早就憋出火了。
要不是體諒駱丘白剛剛受傷,他怎麼會忍到現在?真是不解風情的妻子!
瞥了一眼駱丘白,他重重的哼了一聲,強忍着渴望猛地一翻身,背對着駱丘白不再多說一句話。
反正他這次來了就沒打算一個人走,最近幾天他就死死地守着駱丘白,就不信這該死的芙蓉勾敢選別人當他的肉鑰!
看他背過身子,駱丘白長舒一口氣,生怕祁灃不管不顧的壓上來發現他身體羞於啓齒的異狀,要是兩個人不分場合時間,真的實打實幹一場,明天的戲鐵定拍不了了,森川一定會氣的拿菜刀砍了他。
兩個人各懷鬼胎,雖然渴望的都是一件事情,但誰也沒好意思主動提出來。
祁灃因爲一大早就起來趕飛機的緣故,沒一會兒就睡着了,倒是駱丘白一直被身體的高熱侵擾,像煎餃子一樣翻來覆去,不僅沒有絲毫睡意,反而越來越口乾舌燥,前端的筆挺把褲子弄溼了,黏糊糊的浸出一灘水漬,駱丘白把腦袋埋進被子裡哀嘆一聲,不知道自己怎麼突然變得這麼銀=蕩。
第二天一早,天還沒亮的時候,駱丘白就醒了,一整夜的翻來覆去,不僅沒有平息他的谷欠火,反而讓他更加的焦躁灼熱,僅僅是看到祁灃露出被子的一條結實的大腿,就快流了鼻血,不得已只好夾着尾巴趕去片場。
離開前,他給祁灃留了紙條,千叮嚀萬囑咐,讓他不要離開房間,賓館裡上上下下全都是劇組的人,萬一撞上一個有心眼的,指不定又要掀起什麼風波。
心裡擔憂又欣喜着,總是記掛着屋裡那隻大鳥怪,想着他有沒有起牀,有沒有吃飯,有沒有聽他的話留在屋裡……
這種忐忑的心情就像小時候揹着父母飼養一隻黑皮小貓一樣,他把小傢伙放在紙箱子裡,藏在牀下,特意沒有封口,既害怕小傢伙會跑出來又擔心被父母發現,以至於上課的時候都坐立不安,總想回去把那隻小傢伙抱在懷裡,看着它傲嬌的甩尾巴,冷着臉不理人,一副你救了我是理所應當的樣子。
大鳥怪的臭臉跟小貓的重合在一起,讓駱丘白忍不住笑了一聲,旁邊的葉承笑着瞥他一眼,擠兌道,“哎喲喂,某人今天怎麼這麼高興?剛纔跟人家對戲的時候,一邊喊打喊殺,一邊笑成了一朵菊=,這是鬧那樣啊。”
駱丘白猛地嗆了一下,不停地咳嗽,心虛的摸了摸鼻尖,“你能別頂着一副五大三粗的身體,用着這麼娘炮的口氣跟我說話嗎?雷我一身雞皮疙瘩。”
葉承哈哈一笑,繼續耍寶,揮舞着戲服中繡着龍紋的袖子,嚶嚶道,“人家哪有嘛~明明是你對人家露出這種不懷好意的笑容,還不允許人家嬌羞一下嗎?”
說着他真的用袖子捂住了臉,還扭了兩下,駱丘白直接噴了,周圍笑成一團。
這時候森川笑着走過來,翻了翻劇本說,“丘白,下一場的劇本你看了沒有?”
跟老版《殘陽歌》相比,新版的劇本改動很大,因爲要趕檔期,所以編劇都是邊拍邊寫,昨天駱丘白纔拿到今天晚上的劇本,結果還沒來得及看,祁灃就突然出現了,如今森川一問起來,駱丘白一時有點心虛,搖了搖頭,“抱歉導演,我還沒看。”
森川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容,旁邊的葉承嘖嘖兩聲,“難怪啊難怪,我就說你看了今天晚上的劇本,怎麼可能還笑得這麼開心。”
駱丘白一頭霧水,下意識的問,“今天晚上的戲怎麼了?”
森川笑着聳了聳肩,“丘白,你應該看過舊版劇情的吧?你記不記得,嶽朝歌被簡潼算計推下懸崖之後,死裡逃生遇到了一個世外高人,傳他一身高強本領,其中有一樣就是縮骨功。”
曾經,孟良辰演過的所有電影,駱丘白都能倒背如流,連一個神態都不會忘記,更何況是這一部對兩人都意義深重的電影,他更是印象深刻。
點了點頭說,“後來,嶽朝歌趁着簡潼帶妃子來外出溫泉池避暑的時候,不還縮骨成一位妙齡女子來刺殺他嗎,我記得。”
說完這話,葉承笑的更歡了,森川點頭說,“當初舊版裡,良辰身形高大健壯,實在不適合來演女子,所以就換成了一位女演員來代替,但是我跟編劇商量了一下,咱們新版要的就是突破,你又不是良辰和葉承這種硬漢路線,所以反串個女角色應該不成問題,這樣嶽朝歌的臉前後能夠統一起來,要比舊版符合邏輯的多。”
聽完這話,駱丘白長大了嘴巴,半天才憋出一句話,“導演……您的意思是讓我演個女人?!”
葉承看到他的表情一下子笑噴了,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去吧少年,你要敢於犧牲,你看我這樣我的,想反串導演都不給機會,這是機遇也是挑戰,兄弟會在心中默默給你點蠟的。”
“導演,這個真不行……我沒經驗啊,怎麼演?”
駱丘白結結巴巴,引得森川也跟着葉承笑了起來,“我知道,這個決定比較突然,編劇也只是突發奇想,不過劇組有現成的衣服,你先去試一下,如果實在有些違和,再考慮換女演員。”
“不過這裡的景色都是現成,剛好可以拍簡潼出宮的戲份,如果這幾天拍不了這一段,這個劇就只能往後拖,不知道哪一天才能殺青。”
這一句話戳到了駱丘白,因爲要不是當初他受傷拖了整個劇組的後腿,森川也不會這麼爲難。
一時間他猶豫了,森川收起玩笑的表情,正色道,“丘白,說句實話,這是我特意留給你的機會,不是我故意爲難你,而是我覺得你的實力真的可以試一試,往俗裡說,反串這個爆點可以給電影製造賣點,往正經上說,外界對你的爭議這麼大,你應該多想辦法證明自己,給自己製造話題,畢竟不是哪個演員都敢反串,這個很考驗功底,一旦你做到了,這就是資本,我想你懂我的意思。當然你要是實在接受不了,我也不逼你,你是我親自挑的,我給你充分的自由,也相信你的實力。”
無疑森川說的是非常有道理的,駱丘白不是不明白。
他被說的有點不好意思,抓了抓頭髮,想了一會兒點了點頭“那個,要不……就試試?要是雷到你們,導演你可一定要掐掉別播啊”
森川露出了笑容,葉承興意正濃的挑了挑眉,露出期待又看好戲的表情。
祁灃一整天都待在賓館客房裡無所事事,如果這時有人推門進來,一定會發現他的表情有多麼的臭。
從早上他一覺醒來,駱丘白就只留下一張紙條,不見了人影,這讓他非常的不悅,給他打電話,也一直關機沒人接聽。
祁灃知道駱丘白一定在忙着拍戲,恨不得立刻打開房門直接走出去。
他祁灃何時這樣縮頭縮腦過,他要的從來就沒有失手過,就算是現在光明正大的走出去,那些人劇組裡的人能把他怎麼着?
可是看着妻子熟悉的筆跡和叮嚀的口氣,他又實在不願意給他引麻煩,只能暴躁的在房間裡看了一天電視。
天空漸漸暗了下來,暮色四合,他緊緊皺着眉頭,擡手看了看錶,都已經晚上七點了,該死的芙蓉勾還沒有回來,甚至連個電話都沒有給他打過,簡直是豈有此理,把丈夫丟在屋裡,自己一個人去外面風流快活,到底有沒有一點做妻子的自覺?
祁灃越想越一肚子火,癱着一張臉,沒有一點表情,但心裡卻在仔細琢磨,等駱丘白回來的時候,他要怎麼好好“教訓”他。
正是不悅的時候,他的手機突然響了,拿過來一看竟然是駱丘白的一條短信【某人還記不記得我之前說過,你要是敢來片場,我就要拿你是問?╭(╯3╰)╮】
一整天的時間,你就憋出這麼一句話?最後那個銀=蕩的表情又是怎麼回事!?
祁灃生氣把手機扔到牀上,不去理會,結果手機又響了一聲。
【某人肯定把手機扔到一邊故意裝沒看見吧,我早就猜到了。】
祁灃緊緊皺着眉頭,懶得回短信直接撥回去,結果竟然被掛斷了。
他的妻子竟然敢掛他的電話,簡直是……膽大包天!
手機再次震了一下,【答應的事情沒做到,某人要接受懲罰,賓館後面有個山丘,翻過去是個閒置的溫泉池,今天晚上十一點,我在那裡等你╭(╯3╰)╮】
被“親”了兩次的祁灃,耳朵微微泛紅,他緊緊地皺着眉頭,冷哼一聲把手機扔到一邊。
給點陽光就燦爛,他的妻子一整天不回來看他一眼,這會兒竟然敢說要懲罰他,真是莫名其妙,膽大妄爲!你以爲這麼說我就會去嗎,那夫綱何在?
祁灃嘴上暗罵一句,眼睛卻不受控制的瞥了一眼“晚上十一點”這幾個字,接着冷着臉繼續看電視,而目光卻始終集中在右上角的時間上,壓根沒看進去電視裡到底在演些什麼。
踏過瓣,一襲紅衣水袖拖地而來,舞樂響起,一雙赤白的腳慢慢的踏上漢白玉階梯。
簡潼摟着懷裡華衣錦服的妃子,品着一杯酒,目光卻被迎面而來的佳人吸引,她很瘦,也很高挑,不似普通女子,走起路來似乎還有些英氣,但白皙的皮膚卻被紅色的錦緞襯托的淋漓盡致,身姿秀美,在大殿裡舞着一把銀光軟劍。
紅色的瓣,紅色的衣,紅色的輕紗遮蓋着“她”的臉,只露出一雙丹鳳眼,鼓樂聲響起,她的劍越來越快,輕紗揚起,始終看不到她的臉,密集的鼓點響起,她一步一步向坐在最中央的皇帝走去。
她的脖子裡帶着鈴鐺,遮住了大半的曲線,隨着動作帶着響聲,甚是悅耳,簡潼的目光完全都在她身上,這時女子已經近在咫尺,水袖一回,軟劍帶着劍風,幾乎在御前都沒有收斂。
旁邊的妃子有些怕了,縮着脖子似乎想立場,簡潼低聲一笑,擡手輕輕的抓住女子的衣角,卻被她靈活的躲開,然後一隻手探出來,勾住了皇上的一闋衣袂,拉着他走進舞池。
簡潼哈哈一笑,抓着她的手腕一步步走下臺階,這時鼓樂聲越來越急,她舞的越來越快,最後一個收勢高高的躍起,黑色的頭髮拂過簡潼的臉頰,簡潼閉上眼睛……
就在這時,寒光陡然迸發,那把毫無威脅的軟劍柄裡竟然還藏着一把鋒利淬毒的匕首,衝着簡潼的心口狠狠地刺了進去,一剎那間,鮮血濺了出來……
“卡!”
“非常好,這條過了!”
森川的聲音傳來,所有工作人員都跟着鼓掌,駱丘白累癱坐在地上,四仰八叉的擦汗,摘下臉上紅色的輕紗,憋得差點上不來氣。
晚上拍戲之前他還沒覺得怎麼樣,等到剛一開拍,他就覺得不對勁了,即使沒有碰到祁灃,他的身體都熱的厲害,像是再也壓制不住一樣,身體裡的岩漿不斷翻涌,兩腿也開始發軟。
咬着牙拍戲的時候,他都感覺到自己前端已經完全石更了,要不是因爲衣服厚重,早就露了出來,褲子已經溼了,他羞恥尷尬的都不敢說話。
這時,胸口的“血袋”還在“冒血”的葉承走了過來,笑着說,“丘白,你剛纔拍戲的時候臉好紅啊,該不會是因爲穿上女裝就嬌羞了吧?哈哈哈……”
“滾滾滾,別鬧。”駱丘白全身都冒熱氣,生怕葉承發現,夾着腿彎着腰對森川揮了揮手,“導演,我可以離場了嗎?胳膊疼。”
森川滿意的點頭,“走吧,今天你的戲已經沒了,丘白,我敢保證這個片子一旦播出去,你一定會引來一大票女粉絲,哈哈。”
“去換衣服吧,今天辛苦你了。”
一聽這話,駱丘白如逢大赦,點了點頭答應了一聲,轉身就走了,留在原地的葉承本來還想跟他聊天,結果一擡頭看他跑的連影子都沒了。
分針不斷地轉動着,時間一點點的過去,電視已經換了不知道多少個臺,時鐘終於停在了晚上十一點。
祁灃不願意早去,否則顯得太迫不及待,會慣壞妻子,這樣不好。
所以他卡着時間從賓館裡走出去,帶着墨鏡和帽子,一路上低着頭倒也沒什麼人注意他,這個時候劇組還在拍戲,周圍沒有幾個人,他不認得路,走了一圈還問了周圍的農戶才找到駱丘白說的那個後山閒置溫泉池。
這時候,時間已經指向十一點半,祁灃有些不悅的皺着眉頭,穿過叢林,瞥到了遠處熱氣嫋嫋的溫泉池。
因爲還沒有被開發,所以這裡並不是專業的浴場,只是個天然的“大坑”,這時候夜深人靜,周圍草木蔥蔥,連個人影都看不見。
莫名其妙的跑到這種鬼地方那個幹什麼?
祁灃冷着臉,抄着口袋沿着小路走了進去。
濃重的水汽撲面而來,隱隱約約他看到一抹紅色,輕蹙眉頭,他走了過去,這時候眼前的一切終於明朗。
他看到坐在一邊的駱丘白,穿着女裝的駱丘白……
一瞬間,祁灃僵住了,盯着那一抹身影,懷疑自己的眼睛出現了問題。
駱丘白聽見動靜回過頭來,也不知道是因爲水汽還是其他什麼原因,他的面色潮紅,臉上溼漉漉的,像是汗水。頭髮上還有沒來得及摘掉的假髮套,濃密的黑色長髮垂在地上,跟紅色衣襬袖口上的黑色紋融合在一起。
一切看起來真是相當美好,可是駱丘白心裡絕對沒有那麼美好,他身體的古怪反應把劇組的戲服弄髒了,他不敢在化妝間裡脫下來,不過在看到祁灃的眼神時,他知道自己做對了。
“你遲到了半個小時。”
駱丘白一張嘴,聲音有點沙啞,很顯然是被自己身體古怪的反應折騰的夠嗆。
祁灃的喉結上下滾動,眸子一點點的沉下來,他慢慢的走近,目光死死地盯着駱丘白修長白皙的脖頸和被他燥熱的扯開的紅色領口。
“……你故意的?”
駱丘白不置可否,他的確是故意的。
昨天晚上他扛住了大鳥怪的美色==誘惑,可今天這一整天下來,他實在有點難熬,人最沒法忍受的就是自己身體的誠實反應,而只有祁灃能幫得了他。
所以所謂的懲罰,不過就是故意逗着他玩罷了。
他站起來,長袍摩擦發出悉索的聲響,走過去抓祁灃的手。
祁灃像被燙傷一樣,猛地抽開,狠狠地瞪了駱丘白一眼,胸口劇烈起伏,雙目赤紅 ,暴躁到呵斥的地步,“你浪給誰看,嗯?你他媽穿成這樣到底……到底知不知道羞恥!?你個大男人,簡直是……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你!”
駱丘白愣了一下,看着祁灃從耳朵到脖子全紅了,沒忍住一下子笑了起來,其實祁灃估計是喜歡的吧?看耳朵就知道了。
大家都是同性,他明白男人那點惡劣的嗜好,當然他也很惡劣,比如現在。
他壓住身體裡的火氣,裝作苦惱的樣子摸了摸鼻尖,故意說,“你……不喜歡?那算了,本來我是特意傳給你看的,既然不喜歡,我就脫掉吧。”
說着他扯開了腰間紅色的帶着,上面綁着的鈴鐺,叮鈴鈴的響,直往人的骨頭縫裡鑽。
衣服非常鬆,解開腰帶,領口自然就打開了,一大片白皙光滑的皮膚露出來,祁灃的呼吸粗重的幾乎刺耳。
他問,你浪給誰看
他說,我故意傳給你看
這不是就等於故意對他發=搔!?
衣服一件件往下拖,紅色的衣襬在地上發出摩擦聲,很快,駱丘白的褲子就褪了下去,露出兩條筆直修長的腿,在紅色的布料下面掩映着,祁灃只是看了一眼,鼻尖就開始發癢,接着大步上前,一把按住他的手,“不準脫了!”
“看,還說不喜歡,不喜歡你還不讓我脫?那你到底想怎麼樣?”
祁灃一靠近駱丘白就熱的更加厲害,股==間的騷動越來越厲害,他這時候也管不了自己的身體爲什麼會變成這樣,總之他忍不住了,今天無論如何也要把這隻大鳥怪吃進肚子裡!
駱丘白反壓住祁灃的手背,炙=熱的溫度紙巾燙進了祁灃的皮肉裡,芙蓉勾把腦袋靠在他肩膀上,雙手揩油似的摸着男人的脊背和屁=股。
笑眯眯地說,“知道我今天要怎麼懲罰你不?”
芙蓉勾的聲音千迴百轉在耳邊響起,混合着溫泉水的溼氣,絲絲縷縷的鑽進祁灃的耳朵裡,饒是洞房燭夜那一夜,親手破開自己的爐鼎,他都沒有感覺到自己妻子的聲音有這樣的威力,慵懶的、粘稠的……正好掐在癢處,楞是讓祁灃硬生生打了個哆嗦。
“閉嘴!不許說話了!”祁灃僵硬的撇過頭,整個人繃成一塊石頭,顯得極其不耐煩,可是下面卻有了反應。
他能感覺到駱丘白身上滾燙的熱度,也能感覺到妻子不同尋常的柔軟身體,以前他是柔韌的,修長的,像一株筆直的白楊,而現在他是泡過醇酒的藤條,纏繞在身上,讓他心跳的幾乎沒法呼吸。
祁灃想到了孫道長的話,還是有那本《風月·沉脈篇》的手札。
他知道,芙蓉勾的鎖鑰之契終於來了。
駱丘白看他通紅的耳朵,悶聲笑,抓過男人的下巴,吻上來,悄聲說,“我要……把你剝皮拆骨啃成渣,別害怕,我很溫柔的。”
本來想今天就把“開鎖”寫完,但是時間不夠了,不是我故意卡那啥,明天我會早點更新,咱決不食言,我們的目標是開鎖開鎖開鎖!o
謝謝lansisliy扔的兩個地雷,謝謝sing-舊景年、綠野千鶴、西風界、冰山面癱溫油腹黑攻萌、錦牧、欣怡的範範、和風潤玉、二老闆、小嬋、魚、風從海上來、給你一窩負分不謝~扔的地雷,(づ ̄ 3 ̄)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