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計劃坐飛機到成都,然後在成都東客站坐車去大邑縣,這樣一天就可到鶴鳴山。
下單之前,我打了個電話給李道長,說我要來明月觀找他。
李道長很意外也很高興,他讓我上了到大邑縣的大巴後就通知他,他會派清玄子來山下接我。
和師父說好後,我心裡就安心了。
我還從來沒去過四川,想想心裡有點小激動呢,下午我都在看那一帶的介紹,雖然是去辦正事,還是希望能捎帶着玩一下。
今天我的車牌輪到限行,下班後便坐公交車回家,在車上無聊刷微信,看到梓萱發的一些自拍照,小丫頭得瑟的樣子很好笑,我隨手點開大圖一看,我手一抖差點把手機都扔掉了。
梓萱每張自拍照裡面,都有兩張鬼臉浮現在她的背後,而她卻渾然不知。
我評論了一條:“你看到照片有什麼異樣嗎?”
梓萱回評了一條:“沒有啊,難道我有眼屎?”
看來她和她朋友圈內的人都沒有發覺,難道只有在我的相機上能看得出來?
這兩張鬼臉是一男一女,男的我沒見過,滿臉絡腮鬍須,髒兮兮的,女的長髮蓋臉,正是那天在高架橋下打車的那個女鬼!
難道符咒沒起作用嗎?怎麼還會跟着梓萱呢?爲什麼梓萱的手機顯示不了它們,我的手機卻能看見呢?
我發微信給梓萱:“你現在哪裡?”
梓萱說:“我剛回家。”
我說:“你再自拍一張發我!”
梓萱馬上又拍了一張撅嘴剪刀手的照片發了過來。我看到這張照片上,兩張鬼臉沒有出現。
我長吁一口氣,看來這倆異靈沒能進我們房子,總算還好。
下了公交車,我急急忙忙從站臺一直跑回銀豪築境,看到電梯在二十八樓,我就一口氣從樓梯跑上五樓。
開門進屋,一個雪白的身影頂着一張雪白的臉突然出現我的眼前,我大叫一聲,那張白臉也大叫一聲。聽到聲音才發覺是梓萱,原來是她身穿白大褂臉上敷着厚厚的面膜。
我罵道:“你幹什麼啊?想嚇死人嗎?”
梓萱說:“你還嚇倒我了呢,有這麼尖叫的嗎?我剛塗上面膜粉,聽到門上鑰匙聲想幫你們開門,誰知你跟見了鬼似的!”
我說:“你那樣子,鬼都沒你可怕!再說了,你敷面膜就敷面膜,穿一身白褂子算什麼意思?”
梓萱辯駁道:“這條白大褂是我淘汰下來的工作服,消毒後拿來搞衛生的時候穿,我怕
敷面膜時面膜粉會沾到衣服上,所以就穿上了!有什麼問題嗎?”
我說:“沒問題,大小姐!你的符咒還在身上嗎?”
梓萱一摸身上:“糟了,不見了,什麼時候掉的?”
我搖搖頭嘆息道:“這麼重要的東西你也丟,看來你是根本不把它當回事!”
梓萱說:“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丟的,但是不戴它也沒什麼感覺啊!”
我對她簡直無語了,我說:“你把手機拿出來!”
梓萱便找手機便問:“你想幹什麼啊?”
我說:“把你在微信圈裡自拍的幾張照片找給我,快點!”
梓萱不明白我什麼意思,但她看到我認真的樣子,便把照片找出來給我看。
我接過手機一看,這幾張照片在梓萱手機上果然是正常的,後面沒有影子。
梓萱問:“你發現什麼問題了?”
我掏出自己的手機,把她發在微信朋友圈中的照片給她看:“你自己看!”
梓萱湊在眼前放大照片一看,驚得面膜粉都直往下掉,她驚道:“是他們!就是他們!”
我說:“是車禍中的兩個死者,對嗎?我讓你把符咒戴在身上,你弄丟了還不當回事,現在知道害怕了?”
梓萱可憐兮兮地點點頭:“他們是不是還在我身後?我不敢回頭了,我怎麼辦啊?”
我說:“你放心吧,他們沒進屋子裡來,我在房子里布置過了,他們不敢進來的。你面膜敷得差不多了吧?洗乾淨我看看你的臉色。”
梓萱趕緊去衛生間洗臉,哼哧哼哧弄了半天,才把臉洗乾淨。
她素面朝天地站在我面前,我仔細看了她的眉頭位置,那塊青紫已經變成暗紅了。
我說:“看來這倆鬼魂是要賴上你了。非讓你幫他們伸冤不可。”
梓萱哭喪着臉說:“小魏哥,我可怎麼辦啊?我真沒那本事啊,那倆鬼怎麼也不長眼睛呢?”
我聽了一愣,梓萱的話好像有點道理,這倆異靈真的是來找梓萱的嗎?那爲什麼他們的鬼臉只在我的手機上顯示,說通俗一點就是露臉給我看的!
難道異靈也知道我能幫他們?這不我又惹上事了?
我寬慰梓萱道:“你不用太擔心,目前看來,他們沒有害你的心。我另外再給你畫張符咒戴上就是了。”
梓萱這才破涕爲笑:“小魏哥哥最好啦!”
梓萱正在撒嬌,大門開了,金靈走了進來。
她看到我和梓萱有說有笑,明顯
很不高興。板着臉走進廚房摔摔打打的,不知道給誰看臉色。
梓萱朝着我吐吐舌頭,輕聲說:“皇后涼涼回來了!”
我也悄聲說:“沒有公主的命,還得了公主的病,呵呵。走,到我房間裡去,我替你畫符咒。”
梓萱點點頭,跟我進了房間。
我關上門,問梓萱:“你們在一起住多久了?”
梓萱說:“我,金靈他們倆,還有原來住你屋的一個小姑娘在這裡一起住了半年了,住你屋的那個小姑娘實在受不了金靈那脾氣,就搬走了。”
我笑道:“所以你們叫她皇后涼涼?”
梓萱點點頭:“她是皇后涼涼,我們是小宮女,客廳和廚房的衛生都是我們打掃,她從來不動手,還指手畫腳地嫌我們沒打掃乾淨,現在你來了,在她眼裡,你也就是個奴才。”
我說:“呵呵,我已經領教過了。”
梓萱說:“光懶一點也就算了,我們不會和她計較,關鍵是她像防賊一樣防着我們,我們跟金載新說一句話都不行,她就會鬧,她也不敢跟她男朋友鬧,她就趁金載新不在的時候就罵我們,什麼狐狸精啊,小婊子啊,什麼難聽就罵什麼,反正認定我們要勾引她男朋友,要不是房子不好找,我早就搬出去了,從來沒見過這麼沒素質的女人。”
我問:“你覺得她腦子正常嗎?有沒有種失魂落魄或者前言不搭後語的情況出現?”
梓萱撇嘴道:“哪有?她要是腦子有問題,我們也不會和她一般見識,可她腦子靈清得很,罵我們的時候都不帶重樣的!若不是看在金載新的面子上,我們早就揍她了。”
我說:“看來你們對金載新的印象不錯。”
梓萱說:“對啊,他是個好男人,對我們也挺關心,就像大哥哥對小妹妹那種,我們都想不明白,爲什麼他會喜歡金靈這樣的女人?男人的心我們真不懂,小魏哥,你也是男人,你倒是說說看,金載新看上金靈什麼了啊?難道因爲金靈是北京人?”
我說:“這也有可能啊,金載新和金靈結婚後,他也就有了北京戶口,這是多麼難得的事情啊!”
梓萱說:“男人真現實。”
我說:“女人難道不現實嗎?要怪就怪這個社會太現實。”
說着聊着,我已經把黃紙鋪開,研完墨,拌好硃砂。
我說:“你別說話了,我畫符咒的時候不能打擾我。”
梓萱馬上閉嘴,乖乖地在旁邊看我畫符咒,我邊唸咒邊畫,完了以後還蓋上一個硃砂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