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我可嚇得不輕,哪裡還敢去開門。
“小魏,你在嗎?”門外響起一個聲音。
我仔細一聽,這不是張姐的聲音嗎?
我馬上打開房門,真的是張姐。
我說:“張姐,是你啊?你今天在啊?”
張姐抱歉地說:“是的,剛纔擦拭鋼琴,忍不住彈了一曲,就聽到你起身走動,一定是打擾到你了,對不起啊!”
原來是張姐在彈琴,我頓時鬆了口氣,連說:“沒事沒事。”
“那你早點休息吧!”張姐說罷就走了,我躺回牀上,心想:“人嚇人,真能嚇死人啊!”
也許是受了刺激,這天夢裡全是隔壁的鋼琴聲,早上醒來一看已經快8點,我喊了一聲“糟糕”,穿上衣服就往公司趕,緊趕慢趕還是遲到了二十分鐘。
中午在公司遇到張姐,張姐拖着行李箱正要出門,她對我說:“小魏,我這周要出差,家裡沒人,你來來去去時順便幫着照看一眼。”
我說:“好的,沒問題。”
晚上下班後,覺得有點餓,就想在公司附近先找個小吃店填飽肚子後再回家,可公司所在的路上都是高大上的酒店,還真沒有一家適合我吃的飯館,我順着馬路走着,走出兩站路後,看到右手邊有條衚衕,我拐進衚衕,總算找到一家小吃店,我就要了碗麪條,邊玩手機邊等老闆上面。
老闆把麪條端上來後,我擡起頭來準備吃,這時看到前面座位有個女人的背影好像有點熟悉,但一時卻想不起來哪裡見過。
吃完走出小店,向地鐵站趕去,我的第六感告訴我,有雙眼睛在背後盯着我,但回頭卻什麼看不到異常,路上如此,地鐵上也如此,快到公寓門口了,我猛一回頭,還是沒人。我正疑惑自己是否神經過敏了,突然一隻芊芊玉手搭上我的肩膀,我嚇得一個冷顫,回頭一看,卻是那天酒店遇到的黑衣女子。
她略帶孤傲地看着我,我心想,這小婊砸今天是怎麼啦,怎麼這幅神情?
我挪開她的手,問:“怎麼是你?”
她說:“爲什麼不是我?”
這麼富有哲理的話從她的嘴裡說出來,我一時還真無言以對了。
我問:“你跟蹤我?”
她冷笑道:“你很怕我嗎?”
我說:“莫名其妙,我有什麼好怕的?”
我不打算再理她,管自己往公寓裡走。她卻一把把我拉住。
我生氣地說:“你到底想幹什麼?”
她一挑眉說:“那天,你不是問我叫什麼名字嗎?我現在告訴你,我叫林媚,我的真名。”
說完她就走了,留下我一人在原地發呆。
我想,這人精神有問題嗎?跟蹤我一路,就爲了告訴我她叫林媚?
我邊走邊想,上電梯到了家門口,發現門開着一條縫,我暗叫“糟糕”,原來今天我早上因爲快要遲到了,所以出門時門沒完全帶上!我衝進屋內一看,還好,不像有人進來過的樣子,電腦什麼的還都在。
可是,阿蒙不見了!
阿蒙是隻很粘人的小貓咪,一般只要我在家裡,它就會黏在我腳邊,趕也趕不跑,現在我找遍屋裡角落也沒看到它,我怪自己太粗心了,阿蒙肯定是沿着門縫跑出去玩了,它還那麼小,肯定找不到回家的路。
我整個公寓每層都找遍了,還是沒見它的蹤影,我想,它如果就這樣走了,那我和它的緣分也太淺了。
我懊喪地回到房間,半躺在在沙發上,良久,隱隱從陽臺聽到阿蒙的叫聲。我大喜過望,趕緊跑到陽臺,看到阿蒙既然在張姐的陽臺上,看到我,想跳又跳不過來,只能着急地“喵喵”向我求助。
看到它那可憐兮兮的樣子,我又着急又心疼,拿晾衣杆搭在兩邊的陽臺上,可阿蒙猶豫着不敢爬過來,我心一橫,打算自己爬過去,把阿蒙抱回來,我小心翼翼地抓住窗臺,跳到張姐陽臺上,抱着阿蒙,正打算跳回來,卻突然發現張姐房間裡鋼琴邊上,又出現了女人的背影,恐怖的是她似乎聽到我的動靜,還回過頭來看了我一眼,但我沒看清她的臉,當然也不敢看。這時天已經黑,我覺得自己無處可逃,兩腿一軟,再也爬不回去了。幸好樓下巡邏的保安經過,我大聲求救,兩個個保安就跑了上來,他們找到公寓的備用鑰匙,徵得張姐同意後,就開門進來了。
我見到保安,象見到親人一樣,跟着他們走出張姐房間時,我特意回頭朝鋼琴旁邊看了看,已經不見了那女人,只有張姐的一條衣服掛在椅子上。
我抱着阿蒙回到自己房間,保安跟過來做記錄,我說因爲阿蒙跑到對面陽臺上,我才跳過去救它的。保安查看了陽臺,奇怪地說:“這麼小的貓咪,怎麼跳過去的?”
幸好我和張姐是同事,否則我渾身是嘴也說不清了。
保安走了以後,我對阿蒙說:“你怎麼這麼頑皮啊!下次再出走,
我就不要你了!”
阿蒙象嚇傻了一樣,趴在我懷裡不肯下去,我上電腦,它趴我膝蓋上,我洗澡,它蹲在馬桶邊,我睡覺,它睡我腳邊。
我受了驚嚇,一時難以入眠,可是怕什麼就來什麼,當天夜裡,隔壁又傳來鋼琴聲。
我覺得事情沒有海叔說的那麼簡單了,這絕對不是一個過路的普通異靈,只是在這裡停留一下而已!想到這裡,我壯着膽子到張姐門口,燒了些紙,求異靈感覺離開。
第二天我打電話給海叔,海叔聽了我的分析,覺得有道理。
海叔說:“如此看來,這事定有蹊蹺,據我的經驗來判斷,你的小貓,就是異靈給弄過去的,意在吸引你也過去。”
我問:“她要我過去幹嘛呢?”
海叔說:“現在還看不出她對你有什麼惡意,或許,她要你幫她。”
我疑惑地:“爲什麼會找我?”
海叔:“這你還不知道嗎?你是道家子弟,雖然道行還淺,但異靈已經靈敏地感覺到你可以幫她。”
我說:“我昨天晚上已經給她燒過紙了!”
海叔呵呵笑起來:“她要的可不是這些!這樣吧,你先去打聽打聽,這個房間或者整個公寓內,有沒有橫死的女人。但切記不要輕舉妄動,我過幾天要來看看小美,你等我來了再說。”
我說:“我記住了,海叔。”
經過這次教訓,我每天出門前都仔細檢查兩邊的門,確認關好後纔出門。每天一下班也馬上趕回家,確認阿蒙沒事後,我才放心。
碰到公寓巡邏的保安,我就跟他們套近乎,想問出些情況來,但他們都說自己來這裡幹得不久,不知道以前的情況,晚上巡邏也沒發現什麼異常的。他們建議我去問問這裡幹得最久的保安任哥,趁着任哥當值的晚上,我拿了一點水果去保安室找他,寒暄了一番,發現任哥竟然是荊州老鄉,這下就好辦了,我問什麼他就說什麼。
任哥說:“我在這裡幹了七年保安,算是物業公司派到這裡的元老了,當初剛來的時候,大樓建好不久,還在裝修,後來業主陸續入住,我就一直在這裡當保安,公寓安保工作做得很嚴格,這些年大樓裡一直都很平安,真沒發生過什麼安全事故,只有幾次業主用電不當引起的小火災,消防安全系統自動就撲滅了,都沒造成損失。”
我問:“任哥,這幢大樓建起來以前,你知道這塊地以前是做什麼的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