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樑君,一個富二代,家裡屬於有錢有勢的那一種,和所有的富二代基本上一樣,混吃等死到了十八歲,同時也被家裡安排得明明白白,留學鍍金,會接管家族企業,從十八到死被家裡安排的非常理想,但我同樣不願意被這樣安排,和自己老子吵了一架後,離家出走後住在了旅館中,所有銀行卡都被老子給凍結了,手裡只有幾十塊錢了,還是上次無聊花了幾百塊買刮刮樂中的,我躺在牀上,過完了我的十八歲生日,一夜未眠。第二天凌晨我起了個大早,來到街上,看着街上的當兵宣傳的標語,和父親派過來監視我的車,腦袋一熱,便報了名當兵,而父親破天荒的沒有阻止我。只是說你別後悔後就沒有了聯繫。
就這樣,我參了軍。跟隨着部隊轉戰到了肆平這座吉臨的邊界小城,開始了我的軍人生涯,進入軍隊以後第一天,我就跟班長起了衝突。原因很簡單,就是班長用他洗襪子的膠皮手套,抽我們這些內務不好的新兵蛋子。到抽我時,我沒有任由那膠皮手套貼上我的臉,手下意識的便抓住了班長的手套。結果就被班長殺雞儆猴了。
我仗着以前覺得搏擊有意思,學了些皮毛,就在班長面前跟他比劃,就被班長摁在地上摩擦,但我也沒有不服。技不如人,還好到最後副班長替我和其他人求了情,讓我們免去了被體罰的後果,只是打掃了一個星期的廁所。爲此我感謝他。
但等到新兵訓練的時候,我才知道這位副班長的厲害,他訓練起來我們的時候簡直比班長還要魔鬼。這麼說吧,被他訓練的日子僅僅過了三天,班裡二十多個人半夜偷偷在被窩裡哭的就有一半。而一週後,趴在被窩裡哭的21個人裡除了幾個人以外,大家都哭了,還是一個接一個傳染。我也強忍着想家時鼻子帶給我的酸楚,纔沒讓眼淚掉下來。
這時候我上鋪的大壯就罵到:“大老爺們兒,哭什麼哭,都是一撇一捺的人當的兵,別像個娘們兒似的。”大壯,人如其名,長得身高一米九,標準的黑龍江大個,說出來的話擲地有聲,讓宿舍裡抽泣的聲音戛然而止。
而轉頭又有不和諧的聲音出現了:“你管的那麼多幹嘛?”人家想家了悶滋(哭)上一會還不行了嗎?”是對鋪的瘦子在牀上坐了起來,指着大壯說道。“李瘦子,你什麼意思,大半夜抽嗒抽嗒不讓人睡覺還有理了?”“你願意睡就睡,不睡滾去那邊去。”“誒,我去,你個小癟三,咋滴,想捂折捂折(打架)啊?”大壯急了,一掀背子就從牀上爬了下來。
“唉!咱們班不興打架哈,要是被班長聽到了,這一宿覺還睡不睡了。”眼鏡操着一口上海話也爬下牀勸道。我也爬下牀來把着怒氣衝衝的大壯說道,“就是,聽眼鏡的。以和爲貴,以和爲貴啊。”我倒不是勸大壯慫下來,要是把事情鬧起來,真像眼鏡說的一樣,兩位班長肯定不會給我們好果子吃。每天累的跟狗似的,晚上要睡不好覺,那就真的不用活了。誰道瘦子又急了,衝着大壯挑釁。我死死的牽住大壯,不讓矛盾升級。
就在我們倆拉扯中,大壯一拳打到我身上“樑君,跟你沒關係,少管我,這兒沒你事兒,你要再來拉我連你一起打。”哎呦,我這暴脾氣,直接抱摔了大壯,瘦子也加入到了戰場中,三人扭打在了一塊,眼鏡也上前拉址我們企圖把我們拉開,四個人被剩下的人團團圍住,同時軍營也沸騰了起來,沒過兩分鐘,砰的一聲槍,響徹在軍營上空,軍營中已經被荷爾蒙衝昏腦袋的各位戰友嚎叫的聲音一瞬間便停止了。我從人羣中被眼鏡拉了出來,站起來後,只見到了兩位正副班長,正要噴火的眼睛。看向衆人。
一分鐘後,班長說道:“兩分鐘,全體都有,全副武裝後。操場上集合。”便快步走出了宿舍,副班長擡起手臂上的手錶開始計時。顯得冷酷無比,戰友們紛紛忙碌了起來,一時間,襪子和被褥和盯着表的副班長竟然填滿了我的眼睛,我能感受到他眼睛中冰冷的含義,重重的看了我們四個人一眼。隊伍集合完畢後,班長知道前因後果便跟副班長對視了一眼,兩個人聊了一分鐘後,班長首先發言:“全體都有,立正站好軍姿,兩小時。”
然後隊伍散開,開始了漫長的軍姿時間。而沒過多久,我看到拿着一把輕衝鋒的副班長來到隊伍前喊到:“李昌遠(瘦子)”,“到”“出列”“付剛(大壯)”,“到”“出列”,“樑君”,“到”“出列”“王強(眼鏡)”,“到”“出列”我們四個人統一回答“是”後並排站向前排。
“全部都有,立正,向後轉”隊伍和我們四人相互轉身,看到平時訓練的水塘,你們四個進去,副班長走到我們身旁,輕描淡寫的說道。:“你們四個看着精力很旺盛啊,還會打架,好,看見對面的水塘和旁邊的輪胎,沙袋,木樁了嗎?你們四個人什麼時候給這些東西搬進水塘,我什麼時候放你們所有人回去睡覺。”他聳了聳肩說道。
“現在開始。”他看了眼時間輕描淡寫地講到,我們四個人立即行動的起來,瘦子扛起沙袋兩個就衝問水塘,好傢伙,看起來那麼瘦,力氣倒是不小,大壯就更不用說了,他拎個輪胎就衝向水塘,我和王強互相看了一眼。兩人互相都點了點頭,搬起最大的木樁,既然副班長說要填滿水塘就行啦,當然要最大的木樁更合適一點。
相比之下,我和王強算有默契能思考的了,而一旁的兩個人看到我們搬木樁後也加入到了其中,兩個人都有些不情願,但是還是一起相互協作,開始共同搬運起了木樁
。就在水塘快要填滿一半的時候,碰的一聲,這個聲音我太熟悉了,副班長竟然打開水閘往水塘裡灌水。只見水迅速的往水塘四周流去,副班長看了我一眼,說:“看你們太累了,讓你們涼快涼快。”我操,我差點爆了粗口,而一旁王強趕緊抓住了我,我深深的看了副班長一眼又開始繼續搬沙袋了,而一旁的副班長吹起了口哨,是那首團結就是力量,我聽出來了,他不是想爲難我們,他是讓我們所有人明白團隊協作和戰友的意義。
我滿身泥濘看着對面站着的戰友們,他們也在看我,彼此都有些動容,有的還跟我說了加油的口型。我不禁鼻子一酸,而一旁的大壯和瘦子也在玩命的搬運沙袋,那瘦子在水塘邊沒站住突然一滑,我趕忙想要跑去扶着他,一旁的大壯就已經把瘦子拉了過去,自己卻沒站住腳,衝着水塘摔個屁墩,都惹得衆人對他又擔心又覺得好笑,這時瘦子趕緊起身蹲下,向大壯伸出自己的手給大壯,大壯看了瘦子的一眼便毫不猶豫地把手交給瘦子。兩個人又手牽着手站了起來,扛起了沙袋。
這時水停了,我們看問了副班長,此時他說的話讓我們所有人都有些震驚,“現在你們所有人有兩個選擇,一除了他們四個以外,其他人回去睡覺,我保證你們可以唾足八個小時。他們四個需要把現在搬進水塘的東西再搬回來,二是你們跟他們現在一塊兒幹,幹完後所有人第二天也就是從凌晨現在開始最多隻能睡三個小時,這是你們可以作出的兩個選擇。但有一個條件就是除了他們四個,剩下的你們所有人進行無記名投票,只要有一個人選擇第一項,那你們所有人立刻都要回去睡覺。現在開始不記名投票,時限一分鐘。”
說完。幾個協同教官便向他們發放紙張,“開始”說完副班長又看上了手錶,計時一分鐘後開始把票收了上來。而班長計完票後掃了我們所有人一眼說到:“你們今天從現在開始纔算一個合格當兵的,開始動手吧。”
說完班長轉身便走了,只剩下了副班長站在一旁旁,而剩下的戰友們趕緊跑過來幫我們搬東西。我有些踉蹌站不住腳,眼鏡一把扶住了我,大壯也拉住了瘦子,我們互相看了一眼對方,只一眼便看到了彼此的淚眼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