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晚清姑娘!”陳羽微笑望着慕容晚清道。
陶人喜和蔡善對視一眼,眼珠子邪惡轉動着,暗笑道:“難道這慕容晚清想通了?決定從了陳羽?”
“這陳羽,真是個禍害!唉,我的晚清姑娘啊——”陶人喜做痛苦狀。
“我——”慕容晚清收起了冷漠,欲言又止,幾番掙扎後,咬着嘴脣道:“我陪你吃了這頓飯,你是不是就能不計前嫌,放了袁鳴他們?”
陳羽露出一口潔白牙齒,微笑道:“當然,我又不是不可理喻的人!”
這下不斷陶人喜和蔡善一臉鄙夷,就連曹蠻都有些看不過去,碎碎念道:“小荒鼎內都鎮壓了三十來人了,還說自己不是不可理喻的人,這陳羽,我真懷疑他是不是修煉了什麼蠱惑之術,專門蠱惑人心。”
這曹蠻要是知道陳羽施展了小雄辯術,不知會不會驚掉下巴。
但此刻,慕容晚清顯然並不打算和陳羽在言辭上做一番爭論,而是咬了咬嘴脣,聲如琴絃撥動般,悅耳道:“那好吧,我答應你!”
“這纔像話!多好的一個姑娘,幹嘛整天繃着臉,一副高高在上的清高模樣!”
陳羽魂絲一動,立即解開慕容晚清的神魂禁制,但爲了以防萬一,卻並未接觸泥丸宮的法力禁制。
慕容晚清轉過螓首,笑容迷人望着陳羽,那雙鳳眸,帶笑間,竟有傾國傾城攝人心魂之美。
“額——”陳羽微微失神。
而就在這時,慕容晚清眸中閃過一絲促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秀口皓齒,一口咬在陳羽右肩上。
“額——”、“啊——”、“哦——”……
桌上驚呼連連,衆人臉色大變,目瞪口呆看着慕容晚清的舉動,漫天的冷汗從衆人額前飛過。
“這也能下口?”陶人喜瞪大圓眼,難以置信道:“這比鳳豹肉好吃?”
“真重口味!原來這慕容晚清喜歡人肉啊——陶人喜,這樣的姑娘,你還是別娶回家,否則一覺醒來,只剩下一具骨架。”
“嗚——”陳羽低叫一聲,掙扎不是,反抗也不是,愕然望着慕容晚清道:“你這是幹什麼?我都快半個月沒洗澡了——”
慕容晚清花容失色,立即鬆開手,連含了幾口水,吐了好長一段時間,然後拿起筷子,夾起一片鳳鸞肉就開吃起來。
陳羽盯着肩上一排清晰牙齒印,望了望滿桌瞠目結舌的人,最終落在陶人喜身上,神情不悅道:“你傻笑什麼?這事都怪你。你那太清造化丹,再分蔡善一顆!”
“真的?”蔡善哈哈大笑,拍着陶人喜的肩膀,邪惡道:“兄弟,不好意思啊!”
陶人喜苦着臉道:“晚清姑娘咬你一口,關爺爺我什麼事?蔡善,咱哥倆多少年的感情了,可不能因爲一枚太清造化丹傷了和氣!”
陳羽盯着專心致志吃着佳餚美味的慕容晚清,狠狠盯了陶人喜一眼道:“還說不是因爲你?不管在哪裡,都念念不忘你那虎獅獸肉!要不是這樣,會被袁鳴那沒用的東西恥笑?要不是這樣,那侍者會一臉輕蔑眼神?你敢說今晚所有事不是因你而起?”
陶人喜一陣愕然,而小荒鼎中,袁鳴怒吼一聲,大罵道:“你們窩裡反能不能別扯上本公子?陳羽,你欺負了慕容晚清,慕容無暇不會放過你的!”
陳羽不以爲意道:“我都搶了聖女,還擔心一個妹妹?更何況,這慕容無暇到現在都還沒出現,顯然也不怎麼在乎這個妹妹!”
慕容晚清擡起螓首,冷冷瞥了陳羽一眼,然後繼續吃着她的晚餐。
陳羽盯着慕容晚清,很難想象這樣一個倨傲清冷的女子,居然會有這麼好的胃口。不過,她雖然胃口不錯,但吃的甚少。每一樣佳餚,基本都是淺嘗輒止。
陳羽看着慕容晚清吃飯美態,心中悸動,不由想起了前世塵封的記憶。那位青澀動人的女孩,也如她此刻這般,素雅安靜,秀口微動。
“看什麼看?”慕容晚清放下碗筷,恢復了冰冷,淡淡道:“現在可以放了袁鳴他們了吧!”
陳羽笑了笑,人畜無害道:“不行,我剛纔又改變主意了!”
“你——”慕容晚清眸子清冷,狠狠瞪着陳羽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除非你不認爲自己是君子。”
陳羽攤了攤手,愕然道:“我什麼時候說過自己是君子了?陶人喜,你覺得我是君子嗎?”。
陶人喜愕然望着陳羽,想起對方的腹黑,摸着裝有太清造化丹的玉瓶,忐忑道:“這個可以不是嗎?”。
陳羽劍眉一挑,瞪着眼道:“什麼可以不是可以是的?是就是是,不是就是不是,哪裡那麼多廢話!”
“不是君子!”陶人喜目光堅定道:“就他這樣,君子在河這邊,他在河那邊,永遠隔着河,怎麼可能是君子!”
陳羽嘆了口氣道:“聽到沒,我被蠻荒神廟的人成爲小惡魔,怎麼可能是君子!”
“卑鄙小人!”慕容晚清氣急敗壞道。
陳羽眼神望了望蔡善,意思再明顯不過。
蔡善心領神會,立即大聲道:“不錯,他就是個陰險卑鄙無恥下作的卑鄙小人!”
陳羽臉色鐵青掃了蔡善一眼,對陶人喜道:“剛纔那枚太清造化丹不用給他了。”
吃過飯,已經深夜,但瑤池聖城依舊有如白晝,月華涌動,把整個聖城都照得朦朦朧朧,自有一番人間仙境的感覺。
老大哥在離開之際,悄悄給了陳羽一枚令牌,讓他於三日後凌晨時分,上y女峰。
陳羽魂絲一震,暗忖道:“看來這老大哥肯定對玉靈子前輩有所瞭解。”
衆人離開,陳羽卻還不想立即回瑤池仙宮y女宮,和慕容晚清並肩走在聖城繁華街道上,欣賞着瑤池聖城的夜景。
慕容晚清身份尊貴,聖城之中,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所以當兩人出現在聖城街道上時,引來無數側目。
“你們快看,那不是慕容世家的嫡孫女慕容晚清嗎?怎麼和個陌生男子並肩而行!”
“是啊!這慕容晚清是聖女之下第一人,而且她的玉容有目共睹,傳聞就連聖女真容,都不一定比得了她的美貌。她想來倨傲清冷,不知有多少男弟子在她那裡吃了閉門羹。”
“快看那男子的法袍,胸前有蠻荒神廟的圖案徽章。他是蠻荒神廟的弟子!”
此言一出,無數人紛紛朝陳羽望來,盯着他的法袍仔細打量,露出各種各樣驚異神色。
“是黃金真人!”突然有人驚呼一聲,震驚道:“他的法袍是蠻荒神廟低級弟子所穿的黃金法袍,代表了黃金真人的身份。”
“他的境界才宿命境初盤,看來是剛突破,還沒來得及考取司空一職!”有位對蠻荒神廟的等級劃分比較清楚的弟子,立即驚呼道。
此言一出,立即有人憤憤不平,盯着陳羽道:“這樣垃圾的貨色也配得上慕容晚清?兄弟們,我們作爲瑤池的一員,一定要爲我瑤池男弟子爭口氣。誰敢上去羞辱此子一番,老子願意貢上一千枚紫靈石。”
“我也願意貢上一千枚!”
“要是讓他從你胯下鑽過去,我願意貢獻兩千枚紫靈石!”
“**,老子豁出去了!”一名威猛壯漢怒吼一聲,望着衆人道:“各位先把靈石都拿出來吧,這些靈石,我孫堂拿定了!”
衆人立即把靈石拿於手中,沉聲道:“去吧,只要你讓他從你胯下過,打得他跪地求饒,靈石少不了你的。”
шшш _Tтkǎ n _Сo 威猛壯漢看了看衆人手中靈石,真氣滾動,大步流星走了過去,攔在陳羽面前。
孫堂先是對慕容晚清施禮道:“天女峰孫堂見過慕容小姐,這位是?”
慕容晚清並不理會孫堂,繼續邁着金蓮向前走。她如今被陳羽封住泥丸宮和神魂宮,連喉嚨也被陳羽真氣封住,既不能傳音也不能說話。再說了,她清高倨傲,原本對這些阿諛奉承之輩沒有絲毫好感。
陳羽和這些覬覦她容貌的弟子都不是好東西,狗咬狗一嘴毛,她巴不得這些人都來找陳羽麻煩呢。
不過,她也知道,這些不自量力的傢伙想找陳羽的麻煩,完全是自尋死路。眼不見爲淨,所以她根本沒有停留。
陳羽心思通明,自然一眼就看出了這威猛大漢的企圖,不由笑了笑,微微側步,想從此漢身旁走過去。
“能與慕容小姐並肩同行,想必兄臺道行不淺啊!不如我們倆切磋切磋,就當瑤池與蠻荒的友誼交流?”孫堂試探道。
陳羽微微一笑,再次側步,卻還是被孫堂攔住。
“傻子,還不讓開?”陳羽笑容淡淡道。
“傻子?”孫堂勃然大怒,怒吼道:“蠻子,找死!”
孫堂積蓄良久的真氣瞬間勃發,一朵青色蓮花衝了出來,正是瑤池仙宮的本門秘術。
瑤池秘術分爲兩派,其中一派以修煉蓮花虛影爲主,一派以修煉青木虛影爲主。這孫堂施展的蓮花秘術,正是蓮花派低級術法。
“不自量力!”陳羽微微一笑,一尊小荒鼎從泥丸宮中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