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聲巨響,蔡善直接被人一拳轟了出來,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弧線,然後嘭地一聲巨響,重重砸在了中央廣場上,成爲了萬衆矚目的焦點。
動作稍慢一步的陶人喜已經衝到爲首那名玉清觀弟子身前,看到蔡善慘狀,立即縮回步子,準備回撤。但顯然,對方不打算給他絲毫機會了。
“來了還想走嗎?”。爲首一名玉清觀弟子揚起嘴角,陰笑道:“剛纔不是很生猛嗎?”。
陶人喜嘿嘿一笑,憨厚道:“哪裡哪裡,爺爺我只是碰巧路過這裡而已。”
“砰、砰、砰!”陶人喜臉上帶着憨笑,卻瞬間出擊,連出數拳,把這名玉清觀強者身旁的衆位師兄弟全轟打了出去。
蔡善從地上爬起來,擦了擦嘴角血跡,看着被陶人喜轟下來的數位玉清觀弟子,眼中立即冒出精光,陰笑着朝四人走來。
“你、你、你,你要幹什麼?”這四位玉清觀弟子不過剛踏入宿命秘境而已,在蔡善眼中,完全只有羣隨打隨捏的份。
“馬師兄,救我們!”四位玉清觀弟子驚恐望着正對陶人喜大打出手的陰冷青年,大聲呼救。
馬翼北陡然停手,陰森森望着下方蔡善,威脅道:“你最好離我師弟們遠一點,否則你這位憨態可掬的朋友就只能參加下一屆仙門之戰了!”
蔡善陰陰一笑,身形一閃,瞬間到了四位玉清觀弟子身前。
“啪、啪、啪、啪!”四位玉清觀弟子立即捱了一個耳光。
蔡善咧着嘴,微笑道:“揍他吧,他死不死關我屁事!大爺和他又不熟。”
陶人喜一陣愕然,心中腹誹道:“惡人蔡善,等這件事完了,爺爺我和你沒完!”
但陶人喜心中咒罵歸咒罵,臉上卻體現了他超高表演天賦,滿目怒火望着蔡善道:“草你大爺,蔡善,有本事和我公平一戰,耍這種心機,有必要嗎?你真當玉清觀的人都是傻子?”
陶人喜此言可謂用得極妙,瞬間就把戰鬥上升到智商上面來了。玉清觀馬翼北若是出手,顯然就要淪爲傻子。
馬翼北冷笑連連,望着下方蔡善道:“想不到聞名遐邇的大聖盟,居然是羣只會演戲的無恥之徒。難道你們真以爲我坐在這裡,就只爲了這些位置?”
徐翎嘴角揚起笑容,對身旁蕭鈺道:“蕭兄,此人可是玉清觀代聖子李元陽的死黨?”
蕭鈺眯着眼道:“不錯。難道你與李元陽有什麼過節?要不要我上去幫幫陶人喜,他不是此人對手。”
徐翎搖了搖頭道:“無需出手。蔡善和陶人喜需要歷練一番,正好借這個機會,見識一下強者風範。至於李元陽,我在南陽郡時,曾痛打過他親弟弟李元霸,有過這麼一點過節。對了,你去南陽郡時,可見過韓小茹?”
蕭鈺沉聲道:“你是說那位嬌小可人的小侍者?見過,像精靈一樣的少女!我就是在她的協助下,才能及時拿到靈石,並通過快速渠道購入太清王上丹。對了,她還向我問起過你!”
“哦?”徐翎愕然道:“她問了些什麼?”
蕭鈺沉聲道:“也沒問什麼,就時隨便問了問你的近況,以及近期會不會再回南陽郡。”
“這樣啊!”徐翎淡淡道。當初在南陽郡,他化名徐翎與韓小茹相遇,把南陽郡攪得天翻地覆。如今數月時間過去,也不知她一切可好。託她照顧的王鍾他們,也不知怎麼樣了。
“曾答應過王鍾要引他入仙途的,等此間事了,就前往南陽郡一趟!”徐翎心中暗暗下定決心道。
而就在此時,馬翼北望着中央廣場上不按常理出牌的蔡善,頭疼不已。他如果對陶人喜大打出手,自己的衆師弟勢必要受辱。但如果就此放過陶人喜,豈不是正中了蔡善的陰謀?
“陳羽,你難道真打算躲在暗處不出來嗎?”。馬翼北掃過蠻荒神廟衆弟子,卻沒有發現陳羽蹤影。
“逼他出手!”突然,一聲冰冷的聲音傳入馬翼北神魂之中,正是代聖子李元陽。“就讓下面四位師弟吃番苦頭,對他們未必不是件好事,我事後會重賞他們。”
心思落定,馬翼北立即望着蔡善,冷笑道:“難道你以爲要挾我玉清觀弟子,就能令我屈服嗎?既然你如此冷血,不在乎你的死黨,那我馬翼北就成全你!”
陶人喜心中罵罵咧咧,覺得此人比蔡善還虛僞。
“又被陳羽給坑了!”陶人喜瞟了眼陳羽,想着兜裡的回光鏡,立即像打了雞血般,心花怒放道:“爲了心中的**影像,爺爺我豁出去了!”
“轟!”陶人喜立即施展金身訣,全身金光瀰漫,透出非同凡響的神妙。
馬翼北身上散過一絲青芒,無數青色霧氣纏繞周身,正是玉清觀無上秘術《太上忘情道》。此秘術斬斷情道,比之玉清觀另一門秘術《悟道經》威力更甚。
冷冷殺意撲面而來,馬翼北體內竅穴同時張合,無數精光從體內冒出,凝成一幅太極圖畫,衝向陶人喜。
“砰!”一聲巨響,陶人喜整個人被太極圖撞飛,一口鮮血從嘴角溢出。
而下方,四位玉清觀弟子也好不到哪裡去。蔡善的手段比起馬翼北更加腹黑而殘忍。這四人筋骨寸斷,癱軟在地,被蔡善肆意**。
“唰!”一柄數寸長的匕首出現在蔡善手中,他帶着陰冷笑容,望着玉清觀無數弟子,冷冷道:“既然你們玉清觀的人如此冷酷無情,那蔡某就成全你們,給你們做一場生動活潑的現場解剖。”
蔡善舔了舔匕首,突然發力,瞬間插入一位玉清觀弟子的大腿中。
“嘶!”桌椅上,無數弟子倒吸一口涼氣,被蔡善此舉嚇出一聲冷汗。
一些原本霸佔了蠻荒神廟位置的弟子,皆不由自主站起身,驚慌失措朝四周逃離,生怕惹怒這尊殺神。
在崑崙劍宗聖子沈洛周圍,一羣精英弟子看着下方慘不忍睹的場面,紛紛變色。其中一人對沈洛道:“聖子,蠻荒神廟什麼時候出了個大聖盟?不是傳言蠻荒神廟除了天道盟,無人敢立盟嗎?”。
另一人接過話道:“不錯!我們來瑤池也有數日,但走到哪裡,都能聽到這個大聖盟的惡名!據說瑤池四大世家慕容家的嫡孫女慕容晚清,就被大聖盟盟主挾持!這大聖盟到底什麼來歷,難道蠻荒聖子能夠容忍有人在他頭上撒野嗎?”。
沈洛微微一笑,儒雅無雙,他目光柔和,令人難以瞧出絲毫情緒。
就當衆人都把目光聚集在他身上,等待他的回答時,他目光深邃穿透人羣,落在蠻荒神廟精英弟子中的某人身上,微笑道:“此人曾參加過本聖子的一次宴會,只是想不到短短數月不見,竟然成長到了這種地步。”
衆人震驚,望着聖子道:“他曾參加過聖子的宴會?”
沈洛依舊榮辱不驚,笑容淡淡道:“數月前,本人曾去過一趟南陽郡。有位陌生青年隨天寶閣一位侍者一同前往,當着我的面把小霸王打成重傷!”
“什麼?當着聖子的面還敢如此囂張?此人到底是誰,什麼境界?”衆人驚呼道。
沈洛回想起當初情景,微微一笑,頗爲回味道:“此人當時化名徐翎,不過亙古境四盤境界而已。我念他劍術造詣深厚,並未爲難於他。但後來摯友馮銅雀前來相見,卻一語道破此人真實身份。他的真名叫陳羽——”
“陳羽?”衆人咀嚼着這個名字,對這個名字顯得既陌生又熟悉。
終於,有人臉色陡變,驚呼道:“聖女東牀陳羽!”
“什麼?那人是聖女東牀?瑤池聖母親自上門提親的那個陳羽?”
這段時間,關於聖女東牀的身份傳得沸沸揚揚。有人說此人與蠻荒神廟姜掌教有着非同尋常的關係,有人更是說此人可能是中原大域姜家的嫡子!
但無疑,無論哪種猜想,陳羽的身份都非同小可,否則怎麼可能令西皇母親自登門提親。要知道女方主動提親,在整個修道界可不常見。而且提親這方,還是玄藤國第一大派瑤池仙宮。
沈洛點點頭道:“不錯,此人正是聖女東牀!”
衆人心中一動,低聲道:“聖子,如今王榜和皇榜合二爲一,不知您遇上他,有幾分把握!”
沈洛收回凝視在陳羽身上的目光,淡淡道:“若是數月前,不足爲慮!但今時不同往日,還要看他出手之後,才能判斷。我想,李元陽不可能不清楚這一點!”
衆人自然知道沈洛和李元陽的關係,仔細沉吟了片刻後,終於神色微動道:“聖子,你是說李元陽是在試探陳羽的底細?”
沈洛點點頭,突然起身,對身後衆人淡淡道:“我去見一見故人!”
“故人?”就在衆人驚愕時,沈洛已經虛空踱步,從崑崙劍宗的空中站臺上飄然而去,直接飛向蠻荒神廟精英弟子所站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