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速度極快,只看到一道殘影,那人已到了陳羽身前。但他快,陳羽更快,黑影擊出一掌的瞬間,陳羽已經帶着陳招南換了地方。
“敦老祖!”陳招南驚呼一聲,臉色一變道:“陳羽,他是敦家老祖,半步天道境的蓋世強者,你不是他的對手,你快逃,我給你拖延片刻。”
一尊精瘦的老者漂浮在空中,他雙目有如枯槁,毫無生機,但一身精氣卻異常磅礴,令人側目??。
他陰陰一笑,望着陳招南道:“不知量力。陳羽,我也不爲難你,隨老夫去南荒,老夫可以放過陳招南,而且可以讓他重入長老會。”
陳羽輕輕一笑,凝視着敦老祖道:“你覺得對上我,有幾分勝算?”
敦老祖冷冷一笑道:“我想捏死你就像捏死一隻螞蟻般簡單。不過,澹臺家族是南荒聖族之一,我辰裔部落已經沒落,不是他們對手。所以,我怎會捏死你?”
“澹臺家族?”陳羽眯起眼前,如果自己記得沒錯,這個澹臺家族就是其母親的孃家。
他出生時,父親曾叫過母親的名字。雖然時隔二十二年,但他依舊曆歷在目。
母親姓澹臺,名河圖。
“伯父,這是怎麼回事?”陳羽看着身旁伯父,沉聲道:“您有什麼難言之隱儘管說吧,想必你也看到了我的本事,敦家老祖不是我的對手。”
“哈哈哈哈”敦無教狂笑數聲道:“這是本尊三百多年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你不過宿命七盤。本尊卻早已達到了半步天道的地步,你怎麼贏我?”
陳羽眸子一棱,冷喝一聲道:“給臉不要臉。”
鯤鵬巨翅瞬間延伸到虛空之中,陳羽魂絲一動,整個人瞬間與天合道,消失不見。
“這是什麼神通?”敦老祖嚇了一跳,連忙暴退,但爲時已晚。
“嗡!”他感到自己的靈魂受到衝擊,還沒反應過來,自己的脖頸已經被人一手捏住。
“什麼狗屁半步天道?我一手可捏死大片!”陳羽目光一沉。冷喝一聲道:“我父親在哪裡?”
敦老祖臉色慘白。顯然未料到陳羽居然如此強大,瞬息之間,便擒下自己,不由心中一片顫慄。忍不住暗歎道:天啦。這是什麼妖孽。本尊半步天道境,一個回合都沒有,就被這小畜生生擒。
下方陳招南也嚇了一跳。眼珠子都差點掉下來,難以置信揉了揉眼,確定無二之後,才神色震驚道:“羽兒,你果真只有宿命七盤的境界嗎?既然你實力如此強大,下來吧,我告訴你父親的下路。”
他剛剛還有忌憚,生怕說出真相後,陳羽會找敦老祖拼命,但此刻見他不費吹灰之力就擒下敦老祖,再無擔憂。
“羽兒,你父親之前被關在家族墜仙塔中,幾年前,澹臺家一位老祖經過這裡,把他帶到南荒去了。”陳招南臉色沉重道。
“帶到南荒?爲什麼要帶到南荒去!”陳羽一手抓着敦老祖,飛身而下,來到陳招南身旁,沉聲道。
陳招南眸子顯露出一絲無奈,目光哀傷道:“羽兒,伯父無能,未能保護好你父親,讓他受了這麼多委屈。你母親當年生你,難產而死,但奇怪的是,她的肉身不壞,就此保存了下來。後來南荒知道此事,便把你母親的屍體帶回南荒。”
“肉身不壞?”陳羽臉色一變,立即想起了蠻荒神廟的秦婉君,他也是生命耗盡,卻肉身不壞。“難道,這兩者之間有什麼關聯?”
陳羽並不知道,這始作俑者正是他自己。而他們肉身不壞的奧秘,就在於那滴生命之淚。
“那父親又怎麼被帶到了南荒?”陳羽神色一變,連忙問道。
此中太多蹊蹺。
陳招南神色微動,盯着陳羽道:“也許與你母親有關吧,你母親肉身不壞的事,我也是偶然機會纔打聽到的,具體問題還要問敦老祖。”
陳羽神色一動,轉向敦老祖道:“說吧,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
敦老祖整個臉被勒成豬肝色,一臉脹得發紫,艱難從口中擠出幾個字道:“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我不會告訴你的。”
“死到臨頭還嘴硬!”陳羽冷喝一聲道:“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敦老祖神色一變道:“我是辰裔後裔,你殺了我,就是辰氏公敵,整個天下的辰族後人都不能容你。”
“辰氏?”陳羽冷笑一聲道:“姬氏、雖死、帝氏,都有後人死在我手中,而且每一尊的來歷都比你大無數倍,多殺你一個也無所謂。不過,我不會殺你,我要把你抽魂煉魄,廢了你一身造化。”
陳羽神色一凜,四枚真言種子瞬間飛去。
敦老祖見此,臉色大變,連忙變色道:“陳羽,饒命,我這就說,把知道的全都告訴你。”
他沒料到陳羽竟然說做便做,他活了三百多年,越活越怕死,見陳羽動了真格,立即求饒道:“你父親被帶走,是因爲”
敦老祖凝視着陳羽,沒有繼續說下去。
“因爲我什麼?”陳羽神色不悅道。
“因爲你母親肉身不壞,可能與你大有關聯。”敦老祖沉聲道。
陳羽一驚,大手稍微鬆了一絲,急忙道:“爲什麼與我有關,快說?”
“你吞噬了聖泉的綠水,而這綠水,傳說蘊含着生命的奧秘。所以,南荒認爲,你從綠水之中,得到了神秘的力量,擁有了奪天改命的神通。”敦老祖一一道來,毫無保留。
“生命奧秘、奪天改命神通?”陳羽一怔。
他體內的綠色之氣的確詭異,能醫百病,療百傷,幾乎是天底下第一療傷聖藥。但他這些年也嘗試過,這綠色之氣並不能離開身體,醫治別人。
“可是,你們怎麼知道我沒死?”陳羽疑惑道。
陳招南立即補充道:“你出生之前,從你母親胎中,吸取過你一縷元神,他們掌握了你的元神燈,所以知道你沒死。”
“哦!”陳羽神色一驚,醒悟過來:“原來如此,我終於明白了。”
敦老祖眸子一沉道:“你明白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