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時間估算,曹林現在確實應該過來和我們匯合了。”姜興月壓下心中的尷尬,看着李照說道:“他會不會遇到什麼麻煩了?”
“很有可能。我今天還專門去鎮上問了問,那些個幫我們擡屍體的村民也沒回來。”李照點了點頭,說道:“我們現在就去沂水城看看。龍武你先行一步,我們稍後就到。注意一點,不要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是。”
龍武點了點頭,然後就先一步離開了水桑鎮。
另一邊,曹林確實出事兒了。他現在正在沂水鎮的大牢之中接受拷打呢。
“什麼人啊!”一個衙役將手中鞭子扔在桌上,甩着手看着旁邊的同伴說道:“這傢伙什麼來頭?嘴巴也太硬了吧,抽了他一晚上,居然一個字都不說。”
“是啊。”另一個衙役看着昏迷過去的曹林有些動容,“這傢伙的來歷肯定不簡單,一般人哪裡受得了這般拷打?他不僅沒交代任何事兒,甚至都沒有發出一聲慘叫。要不是上頭一定要我們問出他的來歷,說實話我都想和他拜把子了。”
“你還是趁早打消這個念頭吧。”開始說話的衙役嚴肅地說道:“這人可是大人親自交代……”
衙役的話還沒說完,牢房的們吱呀一聲響了起來,接着一個大腹便便地官老爺走了進來。
來者正直沂水城的城主郭天。
兩個衙役見狀急忙上前兩步躬身行禮道:“大人!”
“嗯。”郭天用鼻子發出了一個聲音,扭頭看着低垂着腦袋的曹林說道:“他還是什麼都沒說?”
“回老爺話,這人的嘴巴太緊了!”衙役上前一步說道:“依我看,就算咱們殺了他,他可能都不會說一個字的。”
郭天眉頭一皺,臉上浮現出“煩躁”兩個字。沉默了幾息後,他便無所謂地開口道:“那便殺了吧。”
“誒,老爺您可能誤會我的意思了。”說話的衙役急忙再次開口道:“您不外乎就像知道他那些同伴的來歷。那幾個水桑鎮的村民不是說他們一行人中還有兩個姑娘嗎?這人的嘴巴緊,那姑娘的嘴巴難道還緊嗎?我們要是殺了他,他那些個同伴可能從此就不會出現了。但是我們若是留着他,那還有機會借他引出他的那些個同伴啊。”
郭天聞言上下打量了一下說話的衙役,然後微微一笑說道:“你小子的腦子挺好用的啊。”
“哪裡,哪裡……”衙役笑了笑說道:“這不都是大人平日裡教導有方嗎?我這點小聰明,在大人您的面前不值一提。”
“嚯嚯……”郭天發出一陣喜悅的笑聲,說道:“把人給我看好了,等這件事兒過去了,我就讓你離開這裡。”
“謝謝大人,謝謝大人。”衙役一臉諂媚地說道。
郭天沒在多呆,返身離開了牢房。
“老方,你小子可以啊。”另一個衙役看着自己的同伴笑着說道:“爲了上位,你居然會拍馬屁了。”
老方搖了搖頭說道:“我只是覺得這人死了可惜,所以讓他多活一下子。”
“啊!”另一個衙役驚訝了一聲,然後急忙擡頭看向了牢門,然後才低聲說道:“要是大人知道了,你還不吃不了兜着走啊?”
“怕什麼?”老方不以爲意的擺了擺手說道:“我說的注意確實是好注意啊。關鍵就看大人能不能抓住他的那些同伴了。”
“原來如此。”另一個衙役這才鬆了口氣說道:“以後別開這種玩笑,咱們倆就顧好自己得了。”
老方沒說什麼,只是看了看低着頭的曹林,然後無奈的搖了搖頭。
另一邊,李照等人已經來到了沂水城。先他們一步來到這裡的龍武已經找到了落腳點。
“公子,這人就是此前幫我們擡屍體的百姓中的一名。”龍武帶着李照等人進入自己的房間,一個百姓正忐忑不安的灌着茶水。
一看見李照等人,那百姓便慌慌張張地放下茶杯跪在地上喊道:“大人,大人,不管我的事兒啊,我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做啊!”
望着這人一臉驚懼的模樣,李照眉頭一皺,看着龍武說道:“怎麼回事兒?”
龍武一臉認真地說道:“我沂水城東門遇到了他。那時候他鬼鬼祟祟的想出城,我認出了他就把他給抓住了。然後從他嘴裡得知,曹林和那些太屍體的同伴在進了衙門後就沒出來過。這個傢伙是因爲鬧肚子,所以沒進衙門。他叫黃狗蛋,在水桑鎮也是一個遊手好閒的主。現在沂水城也在通緝他。”
“大人,大人,我雖然遊手好閒,但是從來沒有做過傷天害理的事兒啊。”黃狗蛋一個勁兒的磕頭。
“行了,起來說話吧。”李照擺了擺手,和善地說道:“我也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兒,前提是那個事兒沒有傷害到我,或者我身邊的人。”
黃狗蛋聞言愣了一下,然後心中沒來由的泛起一股寒意。
“我問你。”李照見黃狗蛋站了起來,這纔開口問道:“這沂水城爲什麼通緝你?”
黃狗蛋急忙開口說道:“沂水城以前根本沒通緝我啊。這通緝令是昨天晚上才貼出來的啊。我想,我想,應該是因爲那五具屍體的原因纔是。”
黃狗蛋說完擡手擦了擦額頭上的虛汗。他沒有說謊,也正因此他才分外恐懼李照等人。他總覺得這夥人不是良善之人。
李照點了點頭,繼續問道:“那你有看到那些和你一起幫我們擡屍體的人嗎?”
黃狗蛋點了點頭,飛快的說道:“看到了同村的李小娃,他一大早就帶着一羣衙役出了城。我出不了城,所以不知道他們去了那裡。”
“應該是去找我們的了吧。”秦竹聞言接了一嘴。
“嗯。”李照點了點頭,然後看着黃狗蛋,說道:“這個沂水城你瞭解多少?都說給我聽聽。”
黃狗蛋不敢怠慢,急忙將自己知道的東西全都說了出來。可惜,他確實知道的不多,只知道這裡的城主是個大胖子,爲人有些刻薄,不太爲百姓主持公道,和那些大富大貴的人反而走的很近。
“他畢竟就是一個普通百姓,要不我去打探一下消息吧。”姜興月見黃狗蛋說不出什麼中重要消息,邊開口說道。
“你在這裡也有人?”李照驚訝地說道。
姜興月微微一笑,說道:“水滿茶從這裡離開,你覺得這城裡會沒有我的人嗎?”
“好吧。”李照想了想後,點頭說道:“你去打聽一下,不過要注意安全。”
“放心。”姜興月自信地笑了笑說道:“忘記我們剛認識的事兒了嗎?”
李照聞言啞然失笑,他這才響起姜興月以前可是在京都城裡潛伏過呢。
姜興月走了,李照三人不敢擅自行動,只能等待消息。也就在這個時候,心緒平靜下拉的黃狗蛋突然開口說道:“大人,我有個兄弟在衙門裡面做事兒。如果你們要打探消息的話,不如我帶你們去找他?”
“你之前怎麼不說?”龍武皺着眉頭看着黃狗蛋。
“我,我那不是害怕嗎?”黃狗蛋苦着臉說道:“我從來沒想過自己會被通緝。我那兄弟還是衙門裡面的人,所以我之前躲他還來不及呢,也沒想過要去找他。但是您們幾位看起來也不是壞人,所以我便想起了他。”
“呵呵,你也是想弄清楚自己爲什麼被通緝是吧?”李照好笑地看着黃狗蛋。
“是的大人。”黃狗蛋微微一笑,說道:“我一個人的話會害怕,但是有你們在,我覺得應該沒什麼問題。”
黃狗蛋說着還看了看龍武。龍武抓他的時候,他就知道這人會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