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至盤坐在了地面之上。
上一次,他在整體的觀測大離王朝的國運,具體是個什麼樣的發展方向。
其實本身是一個比較籠統的觀測。
得到的答案自然也比較籠統,沒有特別的細緻。
不過因爲上次測算的事情,茲事體大。
纔會產生如此暴烈的影響。
帶來的天道反響也特別的誇張。
這一次,他所詢問的事情不算太大。
但也不算小了。
天道給予了他非常細緻的迴應。
幾乎將近期可能發生的重要大事兒,都回響在了他的腦子裡。
其中。
他抓住了最最關鍵的信息。
也就是,有關於監察院的信息。
在他看來。
這也是最好的,能夠讓他送命的方式。
畢竟。
就在前不久。
谷宗纔剛剛跟他提起過,監察院的這個名字。
告訴過他。
監察院是帝都爲數不多,最最不能得罪的勢力範圍。
監察院是呂閥的根據地。
呂閥的走狗,充滿了整個監察院。
如果就貿然衝過去的話。
是非常容易送死的。
但是他的金手指早就告訴他了,他不能自己去自殺。
直接衝過去,那和自殺沒什麼區別。
他必須要找給自己找一個合理的藉口,合理的作死藉口。
這也就是他的作死計劃。
所以。
他將腦袋裡那一大堆亂七八糟的念想,全都給摒棄掉。
唯一想的事情,就都是有關於監察院的信息。
天雷滾滾。
一道怒雷直降而下。
轟隆隆……
轟隆隆……
那是天道的反噬。
但是因爲他這次詢問的問題,並不是特別難以回答的。
難度不算太大。
所以天道反噬的力量,比之前的百分之一都不如。
有吳至的天算之境,作爲庇護。
這倒天道反噬,對他造成的傷害微乎其微。
而且他也壓根兒就沒有把信心,放在這天道反噬上。
他現在就不相信,天道會真的把他給幹掉了。
一開始就沒有寄希望。
所以當天道反噬降臨到他身上,讓他感覺到不痛不癢的時候。
他心裡,也就沒有那麼大的落差感了。
他最關注的事情。
仍然還是監察院這方面。
監察院,纔是現階段最有可能讓他成功送命的方法。
他要用最短的時間之內。
總結出一套實際可行的方法。
所以他開始閉目養神。
詳細的將腦海中的信息都過濾一遍。
去融會貫通。
將所有能夠自己用到的消息,都深深的刻在腦子裡。
這一次,他有絕對的把握,肯定會死。
這一波非常穩。
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也別想救他。
呂閥在大離王朝,那是如日中天的地位。
在世家門閥之中,綜合實力排名第一。
這麼一個土霸王……
自己如果找上門去,破壞了他們經營了很久很久的計劃。
他們能夠容忍自己。
纔是非常奇怪的事情。
所以這一次的吳至,信心十足。
他有絕對的把握。
他一開始的心態,是非常的激動,躍躍欲試的。
想要直接衝過去作死。
但是隨着他,不斷地吸取有關監察院的信息。
詳細瞭解到,監察院這些年來的所作所爲。
他就感覺,自己的腦子都在劇烈的震顫。
渾身上下的肌肉,都糾結在了一起。
變得有些僵硬。
他的頭腦都變得不太靈光了。
呼吸不由自主的變得劇烈起來。
呼呼呼……
過分,實在是太過分了。
就這,這還叫監察院呢?
監察院就是這樣的地方?!
呂閥,就是這樣的地方?!
這種狗雜種,怎麼可能還想要逐鹿天下?
就算是野心勃勃的人,也應該稍微有點兒自知之明吧。
得民心者得天下。
要是連民心都無法算計在其中的話……
他們拿什麼奪取這個天下?
吳至,一直都想不通這個事情。
世家門閥之中,很多都是殘暴之輩。
但也有不少世家門閥是有,有道明君的潛質的。
可是不管怎麼說,這個呂閥是真的做的太過分了。
做的特別明目張膽。
哦不。
或者說,如果沒有天道給他的這些反響和答案的話。
他其實並沒有意識到,原來監察院竟然有這麼多的內幕。
他並不是一個氣性特別大的人。
但是吸收了這些信息和記憶之後,他還是感覺到怒不可遏。
非常的氣憤。
這些年來。
監察院一直在通過自身的職權,不斷地攬錢。
對朝中文武大臣進行敲詐勒索。
監察院內部,有一本賬本,上面寫着很多文武大臣的證據。
有這份賬本存在。
很多文武大臣,就都在監察院呂閥的控制之中。
這看起來,其實是非常嚴重的事情。
幾乎拖累了整個朝廷的風氣,也把整個朝廷之內所有人的真實風貌。
都擺在了吳至的面前。
讓吳至知道,現在這個朝廷到底有多麼的黑暗。
也難怪欽天監的那些人……
一直覺得在這個世界上,見不到光明。
只有一大片黑暗的地方。
因爲朝中的很多文武大臣,真的就將黑暗做到了極致。
根本就不思進取,不思變強。
但是相比接下來,監察院做的其他事情來說。
這些攬錢的手段,敲詐勒索。
其實就只是小事而已罷了。
最最讓吳至感覺到氣憤,感覺到無法接受的事情。
其實是另外一件事兒。
這些年來,他們除了攬錢來壯大自身。
想辦法在呂閥家族那邊兒,招兵買馬,各種徵集力量徵兵。
還在想方設法的,從大離王朝這邊兒汲取力量。
帝都,是整個大地王朝的國運匯聚之地。
代表着皇家的臉面,帝王家的威嚴。
可以說全天下的氣運,光是帝都就佔了七八成。
所以。
如果呂閥能夠從中不斷的汲取力量,不斷汲取氣運的話。
不僅可以起到,逐步吞噬大離王朝國運的作用。
同時,還能夠起到壯大自身的作用。
但,他們在做的事情……
監察院,尤其是那個該死的監院院長呂開山。
這些年來和呂閥、和呂家的人沆瀣一氣,狼狽爲奸。
想盡辦法的通過自身的職權,將一些無辜的百姓坑害,打入大牢。
用一些莫須有的罪名,直接關到了監察司的天牢之中。
那麼,就肯定有人問了?
爲什麼呂開山要做這些沒有什麼太大意義的事情,去謀財害命?
難道抓那些百姓,真的就只是簡簡單單的誣陷一下罪名,這麼簡單就完了嗎?
並不是。
他背後還在做着一系列,讓人感覺到天怒人怨的行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