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徐智秀從山洞裡出來。
她手裡拿着兩個陶罐,這是要去溪邊取水。
在島上生活了這麼久,每天早上去取水已經成了她的習慣。
剛走出洞口,就看到岑詩雨一個人坐在那裡。
岑詩雨也注意到了她。
其實昨天的時候,兩人有過簡單的交流,對彼此的映像都還算不錯。
見徐智秀抱着陶罐要出門,岑詩雨走了過來,“智秀姐,你這是要去哪啊?”
“去溪邊取水。”
“那我跟你一起去吧,多少能幫得上忙。”
徐智秀沒有拒絕,而是將手裡的兩個陶罐遞給她,“你在這等着,我再去拿兩個罐子出來。”
等了一會兒,徐智秀從山洞裡面走出來,她手裡又多了兩個陶罐。
太陽還沒有升起,只是一些晨曦灑在海島上。
兩個女人抱着陶罐在樹林裡穿行,昨天晚上海島上起了霧氣,這會兒還沒有完全散開,樹葉上都沾着水滴。
所過之處,兩人的衣服都被露水弄得溼漉漉的。
徐智秀突然想到岑詩雨說自己是研究語言文字的,便有心想要試試她,當即用韓語和她說道:“昨天晚上睡得怎麼樣?”
聽到從徐智秀的嘴裡突然說出韓語,岑詩雨的第一反應是愣住,她一直以爲徐智秀是國人,然而卻說着一口這麼純正的韓語,“智秀姐,你是韓國人嗎?”
“你聽懂了?”徐智秀笑問道。
這一次岑詩雨用韓語回道:“嗯,我懂韓語的。”
徐智秀繼續用韓語說道:“看來你真的是研究語言文字的。”
岑詩雨略微羞澀的笑了一下,繼續用韓語和徐智秀交流,“其實我從小就有很出衆的語言天賦,學什麼語言都非常快,一般人可能需要好幾年才能熟練掌握運用某一種外語,而我只需要半年左右的時間就夠了。”
“那你是天才了!”
“智秀姐你過獎了,不過我在語言方面確實比一般人都要強。”岑詩雨的笑容裡帶着一種無比的自信,能以二十四歲的年紀就在國內頂級學府評上副教授,光是這一點基本上可以秒殺99%的普通人了,“除了韓語、日語、法語、德語、俄語還有很多小語種我都會的。”
徐智秀羨慕的點着頭,“那你平時主要都是做些什麼,上課教書嗎?”
岑詩雨說道:“教書只是一方面,其實我更多的精力都在研究世界上的各種古文字,那纔是我真正的主業。”
“研究古文字?”
“嗯,這個世界上有很多未解之謎,那些上古時代留下來的文字裡有着太多的秘密,而我所做的就是去解開它們的面紗。”
“真羨慕你,居然還有這樣的工作。”徐智秀忽然又想到了一件事,激動的看向岑詩雨,“那你會不會泰語?”
“泰語,我會一些的。”
“太好了!”
“啊,怎麼了嗎。”
“你見過那個皮膚黝黑的男人了吧。”
“嗯。”
“他叫阿泰,是泰國人,這下你可以和他溝通了。”
岑詩雨恍然大悟,難怪阿泰聽不懂他們說話的,原來是泰國人。
兩人越聊下去,徐智秀對岑詩雨越發喜歡。
如今團隊裡面有了這麼一個懂得多國語言的人,這無疑是整個團隊的寶藏。
來到溪邊,兩人把陶罐裡面都灌滿了水。
然後各自抱着兩個陶罐往回走。
岑詩雨問道:“智秀姐,你每天都要來這裡取水嗎?”
徐智秀點了點頭。
“那以後也讓我跟着你一起吧,我可以幫得上忙的。”
“好啊。”
徐智秀爽快的答應下來。
現在島上人多了,每天消耗的水也跟着變多,確實需要一個人來幫她一起取水。
“智秀姐,你看着好年輕啊。”
“有麼。”
“有啊,我覺得你應該比我大一些,但是也沒有比我大多少,你的皮膚比我還好呢。”
“呵呵呵,是嗎。”
“要我說,你最多二十五歲,比我大一歲。”
“我都三十了。”
“啊,不會吧,怎麼可能,智秀姐你保養得也太好了吧。”
“……”
樹林裡,傳來兩人歡快的聊天聲。
顯然徐智秀和岑詩雨相處得很是不錯。
山洞這邊。
韓濤和林婉清也相繼醒來。
來到洞外,看到岑詩雨不在,另外四個人也都醒了,這會兒大家都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
正當韓濤擔心岑詩雨去了哪裡的時候,她和徐智秀從樹林裡有說有笑地走了出來。
看到她居然主動和徐智秀去溪邊取水,韓濤對此很是滿意,這起碼說明她是有想要積極融入團隊的。
徐智秀來到韓濤跟前,笑着說:“接下來我要爲大家準備早餐,就讓詩雨跟着我吧。”
韓濤也明白現在要準備這麼多人的早餐,光靠徐智秀一個人是忙不過來的,必須得給她搭配幫手,“嗯,就讓她和你一起。”
其他人看到岑詩雨跟着徐智秀一起走進了山洞,紛紛羨慕不已。
尤其是袁青,她盯着岑詩雨的背影眼神裡流露出滿滿的嫉妒,心說不就是因爲長得比自己清純嗎,結果就得到了韓濤他們的青睞,哼!說不定所謂的清純都是表面裝的,私下裡比老孃還要玩得開,裝什麼裝啊。
韓濤把剩下的幾人叫到面前,說道:“接下來分配一下今天的任務,比起昨天說的略有改動。”
四人好奇地看着韓濤,不知道他改了哪裡。
“今天最主要的任務就是砍樹。”
“砍樹?”袁青睜大眼睛。
“是的,砍樹。”
瘦猴舉起兩隻手,“砍樹也得有工具,不能讓我們光着手砍吧。”
韓濤讓阿泰從山洞裡面取出來兩把石斧,擺在這四人跟前,“你們就用這個來砍。”
“這能砍得了嗎?”
瘦猴望着那石斧深表懷疑,這玩意兒是原始人用的東西吧。
韓濤肅聲道:“不願意用這個,那你就用手吧。”
“我用,我用!只是我們一共四個人,才兩把斧頭,這怎麼分啊?”
“兩人一把,明白嗎。”
四人對視一眼,隨後兩兩組隊,點頭答應。
說白了,石斧這東西既是工具又是武器,韓濤故意只發給他們兩把,不然的話這四個人一人一把石斧,不確定因素太多,對島上的大家都是威脅。
袁青嬌着聲音說道:“啊,我是女人耶,我也要砍樹嗎。”
韓濤嘴角咧了一下,對着她點頭道:“沒錯,女人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