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爾克帶着人出了海。
過了一會兒,克里斯帶着人回到營地。
韓濤偷偷數了一遍人數,發現巴爾克不在了,頓時心中大喜,到現在可以確定自己的計謀成功了。
想到不久之後林婉清就會帶着人殺過來,韓濤的心情也變得格外舒暢。被綁在營地中央,原本毒辣的太陽似乎也不那麼曬人了,享受着從海面吹來的風,偶爾能有一朵雲飄在頭頂灑下一些陰涼,是那麼的愜意。
要說還有什麼不夠的,那就是牢籠裡的幾個同伴,韓濤一直在思考,要怎麼把他們救出來。
……
海島上,林婉清帶着珊瑚正在巡視四周。
西海岸的懸崖上昨天又豎起來了一座箭塔,到現在爲止海島上一共建成了三座箭塔,這樣一來三座箭塔連成了一條線,剛好把北海岸和西海岸的防禦連成一片,讓每一處海岸都處在箭塔的攻擊範圍之內。
按照韓濤臨走時留下的計劃,島上還有三座箭塔等待建設。
“主人,昨天我有去豬圈看過,那隻母豬懷孕了。”
“真的嗎,那太好了,以後那隻母豬可要重點照顧。”
林婉清面容中難掩喜色,只要那隻母豬能夠順利地生下小豬,以後海島上就會有更多的小豬。
說起這頭母豬,當時豬圈裡的野豬都跑散了。
在抓住可樂之後,韓濤給可樂下達了一個任務,那就是找回可樂。
可樂自然不敢擔待,帶着族人沒日沒夜地在島上搜尋,可算是找回來了僅剩的那頭母豬。
更值得慶幸的是,那頭母豬還懷孕了,這樣一來它成了島上最受重視的動物。
“昨天有一艘暗月族的獨木舟衝到了島上,五個暗月族的戰士被克萊俘獲。”
“很好,先關起來狠狠餓幾天,然後再馴服他們。”
珊瑚在向林婉清彙報着海島上的情況,她現在就像是一個女助理,向林婉清彙報島上發生的事情是她每天的職責。
韓濤走後林婉清就是海島的女主人,這裡所有的一切都由她來管理。一個的人精力有限,總是有很多處理不到的地方,於是能夠和土著溝通的珊瑚就成了林婉清最得力的助手。
“第一批那幾個跟你學說話的傢伙學得怎麼樣了?”
“有四個到現在還只會說單個的字,另外兩個比較不錯能說些詞組了,那個叫霍巴的學得最好,現在已經可以簡單的溝通了。”
林婉清剛纔問的是教這些土著學說話的事情。
爲了馴服這些土著,讓他們接受先進的文明,首先要做的就是教會他們說話,這樣雙方纔能夠進行溝通。
而這個重要的任務就交給了珊瑚去負責,珊瑚的老師又是岑詩雨,平時珊瑚向岑詩雨請教,然後又教這些土著。
從那些戰俘之中挑選出表現最積極的六個,組成了第一批培訓班,結業之後這些人的身份就能從戰俘恢復成自由人,所以這些土著在學習的時候都非常的積極。
不過語言這東西是有天賦的,有的人天生學得快,有的人就是學得慢,這個強求不來。反正第一批沒結業的繼續跟着第二批一起上課,直到能夠順利結業爲止。
因爲現在海島上隔三差五就有暗月族的傢伙來犯,所以這段時間海島上的戰俘數量一直在增多。
剛纔林婉清和珊瑚談論到的那個“霍巴”就是最近被俘獲的暗月族戰士,在見到了海島上的先進生活方式之後,這個人毅然選擇了爲海島而戰,“霍巴”這個名字也是林婉清爲他起的。
兩人正要從西海岸離開,忽然阿柒領着兩名土著戰士匆匆忙忙地從樹林裡出現。
“阿柒,出什麼事了嗎?”林婉清神情微變。
阿柒來到林婉清身邊,將弓箭掛在背後,說道:“南岸有情況,有幾個人駕着船來到了我們島,現在已經被阿泰帶人扣住了。”
林婉清和珊瑚對視了一眼,都覺得這裡面有蹊蹺。
“走,我們過去看看。”
“嗯。”
……
沙灘上,巴爾克舉起雙手,做出投降的動作。
看着眼前黑壓壓的人羣,那種感覺就好像自己是個被扒光的女人,只要稍有反抗就會被這十幾個壯漢蹂躪。
“法克!”
巴爾克暗暗在心裡大聲罵道。
到現在,他才發現自己和克里斯都被韓濤給耍了。
什麼海島上有海圖,什麼海島上沒有其他人,這他麼一羣拿着武器的壯漢不是人嗎。
另外跟着巴爾克一起來的那四個傢伙此刻也都嚇得雙腿發抖。
儘管他們都帶着武器,但在這一大羣同樣擁有武器的人面前,只能說什麼也不是。
一行人被海島上的人用弓箭瞄着,隨時都有可能被射成豪豬,再也沒有比這更糟糕的感覺了。
然而,別以爲這樣就算糟糕了,更糟糕的還在後頭。
沒過多久,林婉清也帶着人趕了過來。
一下子,海灘上出現了將近三十號人,每一個看起來都不是善茬。
“今天怕是要栽了……”
巴爾克嘴裡小聲地說了一句。
幾個手下甚至有人開始小聲地說起了投降的事情。
趕來的林婉清面色看上去很是急切,因爲韓濤他們去了南面的海島有幾天了,一直沒有看到他們回來。
這樣幾天裡林婉清很擔心韓濤一行的安危,曾經幾次想過再派人去南邊的海島查看,不過剛巧前兩天有暗月族來犯,和暗月族的人發生了戰鬥,海島上的安全需要守衛,於是南行的計劃就只好暫時擱淺。
看着眼前這幾個傢伙,林婉清的眼神裡帶着深深的警覺與疑惑。
“你們是什麼人?”
“落難者,我們在海上迷失了方向,順水漂到了這裡。”
面對林婉清的質問,巴爾克努力讓自己表現得很淡定,這樣看上去不至於立馬露餡。
不過他顯然低估了林婉清的智商,看着他們從南邊來,怎麼可能是普通的落難者。
林婉清冷着臉,對阿泰吩咐道:“把他們拿下。”
“是!”
阿泰二話不說,帶着一羣土著戰士就圍了上去。
巴爾克慌了,開始往海水裡退,然而阿泰的人沒有給他們機會,一哄而上將其制服。
在制服的過程中有一個巴爾克的手下想要反抗,刀還沒有拔出來,就已經被亂刀砍翻在水裡。
鮮血染紅了周圍的海水,幾個浪頭過後,這個反抗的傢伙被海水沖刷到了海灘上,剩下的四人則全部束手就擒,等待着屬於自己的命運。